“没说什么!”
“真的?”何以洲一副“我怎么那么不信”的表情,又怔了怔杨珍珍。
“那好,你不说,你听我说。你相信我吗?”
“相信。”文木是她最信任的人。
何以洲得到满意回答,却忘记了杨珍珍回答的是她信任文木,而不是说他。
“那我说的任何话,不管多离奇,你都会信吗?”我知道他们都不会信。
杨珍珍愣了下:不管多离奇是有多离奇?是母猪上树了还是人妖生猴子了?
她不禁噗嗤一笑,忙点头。
何以洲勾了勾嘴角,眉间挑了一挑:“我,是何以洲!”
没有任何铺垫,何以洲直入正题。他的眼神注视着杨珍珍,希望她从中看出点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除了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没有任何多余。
杨珍珍感觉怪异,她忽然笑了笑摆头,哥们儿般拍了拍何以洲的肩膀:“算了,你的冷笑话我服了。我说吧!”
“……”
“那天不是我找你上去说要宣布事情吗?我说那天的事都是为了帮他过生日,别当真!”
“什么?!”何以洲听着自己发出文木的声音,旋即皱了皱眉。
不当真!只是为了帮我过生日?!
杨珍珍本以为重点在何以洲和文木同一天生日,却没想到文木皮相下的何以洲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真好笑!原来,爱情不禁会让女人的智商为零,连男人也难以脱身。
“呵呵,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杨珍珍苦笑着,扶了何以洲回病房。
一路何以洲都沉着脸色,没了辩解的心思。
原来他的话,在她心里都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文木”病房。
杨珍珍的脸色苍白,默默给何以洲削着苹果,空气静默得压抑。
杨珍珍手下的苹果皮一圈一圈地积累,何以洲突然道:“你是不是喜欢何以洲!”
杨珍珍突然手一抖,水果刀划到手指!
何以洲一急,起身又闪到腰间的伤口皱眉,珍珍赶紧去把他扶到床边,瞥见床头的心相印卫生纸,干脆着抽了张裹住伤口。
杨珍珍打算继续回去削苹果,何以洲突然抓住杨珍珍的手,追问:“是不是!”
语气霸道不讲理,似乎不给人否决的机会。杨珍珍凝视何以洲,眼眶在光线刺激下湿润,耳畔突然响起医生的话。
“脸上局部灼烧严重,很难恢复……”
“医生,那……是不是意味着毁容……”
这时,文木爷爷正遛着鸟进来,不知情况,见宝贝孙子和杨珍珍手牵着手,乐呵呵地扬声问:“什么是不是?”
杨珍珍闻声突然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门口笑盈盈:“爷爷,刚刚文木哥跟我开玩笑,问我是不是我那天没给他准备礼物才躲到观文台的,我逗他呢,我说……”她突然回头看何以洲,继续道:“不是。”
不是?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何以洲,她竟然回答不是!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独角戏?所有的痴心和等待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不,绝不是!当时他是亲口听她说的,四级出来就给他答案。
难道……是这样的答案?
何以洲面无表情,身子颓然地坐下,嘴里行尸走肉般喊着:“爷爷。”
文木爷爷没看出何以洲的反常,还继续可惜道:“那天等你们回来吃蛋糕没等到,是该好好补偿一下,等你们都好一点,回家补上。”
“到时候我亲手给文木做!”
何以洲怎么听着怎么难受,始终没有说话。
杨珍珍把苹果递给何以洲,继续剥了一根香蕉,却愣了愣才递给爷爷。
她跟着直觉抬头,正见何以洲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怒火,难以抵挡的怒火:“怎么?珍珍是不是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
杨珍珍疑惑文木说话怎么颠三倒四,多琢磨了一下。突然发现套入上述“对话公式”,何以洲对文木,礼物对喜欢,就等于问她是不是喜欢文木??!
杨珍珍惊得不敢想象,又看向文木。那个她视若亲兄的文木!
怎么……他今天说话的语气……
杨珍珍的心莫名跳的厉害。
好奇怪,文木,怎么有点像他?
杨珍珍突然觉得眼涩,吞了吞口唾沫,正要回答,文木就被爷爷嗔怪了一嘴:“小木你怎么比我还老年痴呆,刚刚不是说问过了吗?”
文木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吃苹果。杨珍珍也借由该回病房换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