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为余姜鸣不平罢了。仗着你的庇护,她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仗着怀孕,就可以把我们都当成猴子耍?杀人犯在逍遥法外,而你作为独岛的领袖,竟然不管不问!"
千惠义正言辞,凰北玥无法反驳。
这次,那个女人过分至极了。肇事的车辆上有她的项链,那个项链是上官非池送予她的传家首饰,她爱惜地紧,死也不肯从脖颈取下来,可是竟然落在了肇事车辆里。还有,肇事车辆的司机也供认不讳,承认受到郁可燃指示,要撞死余姜。他吓破了胆,声称他当时并不知道凰北玥竟然也在那儿...
余姜还在哭诉她的委屈,他柔声哄着她:"别哭了,我自然会为你讨说法。明天我带你去意大利,你不是一直想去意大利旅行么?"
他一直都很冷漠,尤其是对余姜,余姜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不由懵了。就像是做一场梦一样,人也变得乖巧听话,不再哭那么大声。
凰山有眼色地跑过来,搀扶住余姜,终于把余姜拉出凰北玥的怀抱。
千惠冷哼,携着众人转身离开。
"如果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郁可燃已经从病房走出。她自然看到了一切,她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墙上,眼睛幽怨:"我也是有良心的!"
"良心?"他嘲弄笑了笑:"你竟然那也有那种东西。"
他的语气都是嘲讽,气的她浑身作痛。
不过,她不能生气,生气会动了胎气。她转身回病房,餐盘里面放着许多蛋糕,她拿起来一点一点地吃了,慢条斯理地,气息平稳,态度平和。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郁可燃知道那是凰北玥,并没有回头,"我想搬到华东区天鹅湖别墅。麻烦你帮我打通华东区的关系。"
"在独岛养胎不好么?"他淡淡地问,似乎颇不同意她的建议。
她回头,搂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惨不忍睹的鞭痕:"看到了么?我身上布满了伤痕,在监狱里面,有人虐打我。别告诉我是你叫人揍我的,我宁愿相信你不知情。"
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瞳孔在收缩,而抱着胸的中指也在微微颤抖。
他一定不知情。
看吧,就算权势滔天的他,也并不能完全庇护她。更何况他身边除了如狼似虎的郁千惠及她娘家人,凰老将军,还潜伏着一股黑暗不明的势力呢?
她没有什么要守护的了,除了腹中的这个孩子。
至于夜卡和母亲,都要排到后面了。
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手段,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她要挽救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欺骗凰北玥了。
只要不面对他,就不会深深地自责。
"不行。我说过,你不能离开独岛。"他神色坚决:"父亲准备把你接到老宅,那里有人服侍你,而且很安全。等你生下孩子,再做下一步打算。"
"不..."她还想再继续争取,可是他神色已经有些疲倦:"你先休息吧,我这几日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