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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有恃无恐

燕唯儿检查了随从的呼吸,的确没事,只是昏迷了。她歉然地对茉莉低语:“委屈你了,不能让你回到华统领身边。”她说这话时,声音平静如常。

茉莉却呜呜哭道:“夫人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只是担心少主,他会有多着急。”那一次,她犯了错,帮助小姐逃走,害少主吃了那么多苦。而今,又是因为她没有及时禀报行踪,才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燕唯儿想起季连别诺,脸上微微浮起笑容,竟然是幸福的,哪怕身处险境,想起他,依然是幸福的。

她转头向风楚阳指了指:“我要坐那个马车,阿努放到我身边来。”那个马车是最大的,把阿努的笼子放进来,再坐两个人,应该是没问题。

风楚阳一怔,随即点头:“好吧,你说如何就是如何。”那个最大的马车是他的专属座驾,现在连狗笼子都放进去了。

燕唯儿可不管那么多,全不像是被掳去的人,站在那里,指挥这个那个,直到把两母子也安顿好了上马车,她才悠然在茉莉的搀扶下,款款上了马车。不见一丝凌乱的步伐,没有一丝慌乱的痕迹。

风楚阳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心下着实佩服。堪比男儿的胆识,竟是如此美貌娇弱的女子。

韦大小姐-----传说中的韦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燕唯儿一上马车,颓然倒在座位上,闭上双眼,虚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茉莉正要出口发话,燕唯儿仿似闭着眼睛也能看到,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茉莉俯近身前,替她整理软垫,想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却听燕唯儿低低地说:“茉莉,我得了瘟疫……”

茉莉惊声道:“什么?瘟疫?”

燕唯儿点点头,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在疫区里走动,平素虽然非常注意防范,却还是没能逃过。

茉莉哭出声来:“夫人,怎么办?夫人!”全然忘记眼前这位韦大小姐正是治瘟疫的高手。

马车停下,风楚阳掀开帘子:“什么事?谁得了瘟疫?”

燕唯儿心道,他果然在外能听到,不动声色,苍白无力道:“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我在疫区已经走动了一个多月。现在有两条路,你选。第一,把我们全放了,我一个得了瘟疫的女人,对你没什么好处,相反,会把你传染上;第二,按我的方子,去把药给我配齐。”

风楚阳伸出手,简短而有力:“方子!”

茉莉赶紧从包袱里拿了一张递给他,见他消失后,又赶紧扶着夫人。

燕唯儿嘴角扬起一抹宁静的笑容,把茉莉拉过来,对她眨眨眼睛。

茉莉不可置信,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你骗他的?”

燕唯儿摇摇头,俯近她耳边:“不严重,那药我是让你吃的,你不能被传染上,而我染上了,却是件好事。”

茉莉不明白,愣愣地看着夫人宁静悠远的眼神,那眼神中,给人安宁,没有一丝慌乱。

燕唯儿把声音压得更低:“我若是染上瘟疫,倒是保全了我的清白。只需用药防止它恶化,风楚阳怎么都不敢动我。到时我们再伺机行动,你要听我的话,不要乱来。”

茉莉听了燕唯儿的话,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忽然感觉心中踏实,不再害怕。

过不多一会儿,马车停下。

风楚阳在夜色的掩护下,把众人带上了一艘平凡不起眼的商船。

商船在月河上徐徐移动,月芽儿挂在树上,晕出淡淡的白光,迷离而忧伤。

渐行渐远,不知道别诺在做什么?在发脾气吗?还是心痛到无法呼吸,喊着“唯儿唯儿”?燕唯儿站在船栏边,流下了两行清泪。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站在甲板上泪流满面?如今,同样的桥段,同样想着那个人。不同的是,曾经在不舍中有那么多怨恨,此时,却是情浓到醉的依恋。

这一生,只有那个人,才是她的夫君,才配做她的夫君。所以她要好好保住这条命,等着与他相逢的时刻。

只要活着,才有一切美好的可能。一死了之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死,只能带给爱人更重的伤痛。燕唯儿深深明白了曾经季连别诺跟她说的话。

所以,她得好好活着,她带出来的人和狗,都得好好活着。

燕唯儿擦干眼泪,对远远走来的风楚阳道:“药呢?”

“正在煎。”

“我的阿努呢?你不会要一直关着它吧?”燕唯儿说话毫不客气。当一个人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站的位置绝不一样。她可以有这样的气势,不必畏缩。

“阿努会伤人,我不可能随时盯着它……”风楚阳站定,心神不自觉地恍惚。这样的女人,当然该站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指点江山。

“我会看住它。”燕唯儿的语气没有一丝退让:“我们都是不会武功的,你拿了我们在手,阿努就不会伤人,我保证。”

末了,燕唯儿冷冷地命令:“立刻放了,我要见它。”

不是商量,是命令。

眼神也是冷冷的。

风楚阳打个手势,铁笼子被缓缓推了过来,阿努可怜地趴在里面,就那么看着主人。

燕唯儿走近阿努,手指轻轻碰触它的爪子:“阿努,现在放你出来,你不要咬这些坏人。”声音是温存的,竟然明目张胆当着风楚阳的面,把他们定位为“坏人”。她说话的神态,依然是少女明媚干净的模样,一派天真,却清冷。

那种清冷,令人无法靠近。奇异又矛盾的表情,仿佛只有她,才有那样的神韵。

训兽师开了铁笼,却猛然倒退了两大步,生怕这凶猛的狼狗出笼来咬他。刚才要不是早已设下陷阱,怕早已被这狼狗撕成碎片。

阿努出笼,伸展四肢,又抖了抖身上的毛,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气势,一扫刚才在笼子里的郁气。它看都没看一眼别人,只是偎在燕唯儿身边,任她抚摸它的头。

“从现在起,如果我的人,我的狗,出了任何意外,都会算在你风楚阳的头上。”燕唯儿指手划脚,一口一个风楚阳。

风楚阳这许多年,除了在父皇面前唯唯诺诺,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指使,近来屡立战功,连父皇也对他礼遇有加,和颜悦色,更不必说朝堂之上的官员,私底下就算不服,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

却如今,被一个小丫头,指东指西,脆生生的威胁。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抓来的,倒像是到哪儿都是她的地盘。要放在往日,早将她关押起来,根本不会对她怜香惜玉。

三百多个日夜培养起来的情愫,还有那个“得此女得天下”的说法,像是接了一个女神回家,不能得罪,不能亵渎,只能供着,听她号令。

风楚阳哑然失笑,点点头,洒然而去。

燕唯儿把她的当家主母风范发挥到了极致,完全不见外,在船上指东指西,把风楚阳的家仆指使得团团转。就连他们在船上住的房间都由燕唯儿亲自指派,全然把那船当成了自己的船。

三间挨着的房间,一间住着燕唯儿和茉莉,一间住着两母子,剩下的一间住的是两个随从仲民和齐英。

仲民和齐英已经醒来,却被封了穴道,不能动,望见燕唯儿和茉莉站在他们床前,眼睛里渗出愧疚,没有保护好夫人,倒先被敌人制住。

燕唯儿点点头,表示了解,让他们好好休息,保持体力,这便带着茉莉去到两母子的房间,命风楚阳的家仆把煎熬的药端进来,又叮嘱了半天方回去。

风楚阳早已在房中等着她们,见两人进来,指了指桌上的药:“趁热喝了吧。”

燕唯儿皱眉,颐指气使:“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还有,这药不够,再端一碗过来。”这哪里是被抓来的?倒像是依然在季连府坻才有的底气。

风楚阳不解:“为什么不够?”

“这是瘟疫,传染人的。难道茉莉不用喝吗?”燕唯儿没好气的态度:“你们要是不怕传染,就尽管天天过来守着我。”

风楚阳站起身拍拍衣衫,望着她反客为主的模样,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曾经抓过无数的男人女人,但没有一个是像她这样被抓了还耀武扬威的,惊奇中,还很新鲜。

他正要离去,却又听燕唯儿清脆的声音喊:“等等!”

他反过脸来,侧身看向她,手负于身后。

“不准备解开我的随从被封住的穴道?”燕唯儿责问的口气,丝丝清冷。

风楚阳走近燕唯儿:“你的要求过界了。”一样淡漠的语调。

“不是我求着你带我走的。”燕唯儿笑面如花,笑里都带着刺:“我此时远离了我的家,有一点要求,难道还不应该?”

“那么你应该清楚,被挟持之人的态度应该是害怕。而不是像你这样若无其事,吆三喝四。”风楚阳的头发被月河的风吹得有些凌乱,眼睛里有深沉的墨黑,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燕唯儿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把“龙雀”匕首:“被挟持之人的表现,应该是这样。”无尽灿烂的笑,仿佛要把深黑的月河照出一片光芒。她拿着匕首,比在颈项处,只需轻轻一下,他千辛万苦弄回来的“天下”,便化为乌有。

风楚阳用手指着那张笑得肆意的脸,万花尽开,也比不过她的惊艳,尤其是现在,匕首的寒光,在黑夜映照着她的有恃无恐。他颓然放下手,轻轻叫一声:“叶管事,去把那两人的穴道解开。”顿了一下,又道:“多调些人来守住这里。”

后一句,说给燕唯儿听的。

燕唯儿巧笑倩兮,轻描淡写收起宝贝匕首,高高兴兴回到房间。

不一会儿,家仆又端来一碗药。

燕唯儿喝了半碗,叫茉莉喝了一碗,叮嘱她:“记得晚些时候,你把这半碗也喝了。”

茉莉听话地点头,不期然想起了华翼,眼眶有些湿润。

月河的水,静静流淌,无声无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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