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珈璃接过叶泽华的话,澄澈明亮的眼中无比自豪:“那是,哥哥最疼我了,才不会因为别人怪我。”
“是是是,最疼你个小坏蛋了,来……”
叶母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美眸含笑,满脸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阔别五年,难得女儿回家,叶母自然是拉着好好聊聊。
“妈~”
叶珈璃挨着叶母坐下,娇滴滴的拖长尾音,以示不满。
妈妈就会打趣她。
叶泽华见叶母的动作,幽怨的目光淡淡地飘过来。
暖暖,有了女儿就忘了老公。
他的火还没灭呢!
叶母恼怒瞪了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女儿还在呢,你给我憋着。
叶泽华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暖暖身上移开,花了将近两分钟,才渐渐平息。
叶珈璃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叶母若无其事地打趣:“好了,别撒娇了,不然你爸该吃醋了。”
叶泽华淡淡看了两娘一眼,面无表情地坐下,将验血单搁坐上,两只手随意搭在沙发上,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叶泽华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看来珈珈只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了。”
叶珈璃立马失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她看到近在咫尺双亲,鼻头一酸,闷闷道:“爸,我想你了。”
真想了。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见他们都是匆匆一瞥,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她挤进两人中间,像小时候一样,分别挽着两人的胳膊,将脑袋搁在叶泽华肩膀上靠一会,又换叶母的肩膀靠,往复循环。
为了显示自己很公平,还数着秒数。
叶珈璃闭着眼睛,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情。
爸爸的肩膀硬朗宽厚,她靠着最安心了,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害怕了。
她在逃亡的那段时间最想念爸爸。
如果有爸爸在,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妈妈的肩膀柔软,靠着很舒服。隔衬衫都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量,很温暖。
她带两只小家伙,就常常会想起妈妈带他们小时候的艰辛。
两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是她生命里必不可少的。
她动了眼珠,扫视了一下家里的摆设。
白色的天花板上挂着欧式复古的吊灯,闪着暖黄色的灯光,打在米色的地板上,色彩搭配全是她喜欢的。
摸着真皮沙发上缺失的一角,勾起她如潮水般的回忆。
这是她跟叶苏杰抢东西刮破的。
沙发前水晶透明的茶几,以前爸爸最喜欢把她放在茶几上。
放眼望去,楼梯下摆透明的玻璃圆桌,这是电动的。
她记得有一次,哥开了电源,她不小心爬上去,结果被甩出来了,导致哥哥被爸爸揍了一顿。
还有那清花木的椅子,叶苏杰恶作剧,把她从椅子上推下来了,还故意摔倒,指责她得不是。
家门口的左侧,放着用沉香木做的高定鞋柜。
妈妈,经常因为赶时间去公司,而把她扔在鞋柜上。
每次都是爸爸回来,一边数落妈妈一边抱着她,逗她玩。
这里有太多太多回忆,虽然时隔久远,但就好像刻在脑海里一般。
美好的记忆,总是短暂的。
她真的很羡慕,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无忧无虑的。
没有烦恼,每天除了玩还是玩。
可惜,长大的代价,就是懂得越多,烦恼越多。
“小没良心的,想我也没见你回来看看。就会嘴巴卖乖,我看你一点也不想我,一天到晚就光惦记别人去了。”
叶泽华的话,让叶珈璃渐渐收回了放远的思绪。
爸心里还是介意她不声不响的出走了五年。
唉,这事爸妈最好永远别知道。
叶珈璃满脸窘迫,她这不是怕回来,遇到韩芝曦。
万一不小心跟韩芝曦干起来,爸妈问原因她怎么说?
要知道她以前跟韩芝曦十分要好。
如果不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恐怕自己真的要喊韩芝曦嫂嫂。
“爸爸,我才没有。”
叶泽华眼尖瞧出她有几分失落,伸出左手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叶珈璃捂着头,直呼:“好疼!”
叶泽华淡然如水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么疼,难道自己弹重了?
自己明明没怎么用力?
不过,他下手有时没个准,说不定真给弹重了。
叶泽华手只抬了一半,叶珈璃就连忙躲进叶母的怀里,告状寻求庇护:“妈,你看爸爸。”
叶泽华无奈的将手放下,哪里是弹重了,分明是装的。
叶珈璃露出得意又狡黠的笑容,像只尾巴翘上天的小狐狸。
“好了,你们两个。”
叶母出面当和事佬,自家老公就是嘴硬,没见到女儿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在自己耳边叨叨。
叶泽华冰山般得俊脸,臭得很:“你呀!就是被你妈宠得无法无天,欠教训。”
叶珈璃条件反射躲进叶母身后,叶母护犊子。
“叶泽华,收起你的冰山面,给我笑。别把我女儿给吓跑了,不然我跟没完。”
叶泽华廓分明的俊脸不禁抽搐,轻扯嘴角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噗嗤!”母女两人看他出丑的模样,纷纷忍俊不禁。
“暖暖,还是别让我笑了。”
叶泽华知道自己不擅长笑,所幸还是摆出一副冰山脸。
叶母拉着她的手,视线上下扫视,心疼地摸摸她削尖的下巴:“瘦了!”
“珈珈,这些年过的好吗?”
叶珈璃蓦然低下头,沉默了半晌,调整好情绪抬头,笑得明媚:“好啊!妈妈,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些年好吗?其实,一点不好。
她被白姗折磨,被唐爷嫌弃,甚至一度自我厌弃。
自怀孕以后,她离开唐爷,真正的折磨才刚开始。
每天有人变着花样要搞死她,有时候是投毒,有时候是直接把她拖到没人地方下手。
面对追杀,她整日提心吊胆。
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人捅上一刀。
好在她遇上顾柳生,彻底在京都消失,才躲过去。
叶泽华擒住她胳膊,撩起她的袖子,指着她胳膊上几条疤痕。
“如果真的好,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叶母美眸紧缩,闪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