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对着姑姑狡黠眨眨眼,似乎在回那当然。
叶珈璃噙着冷笑,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熟络的样子,根本不像第一次见面。
还有笑笑对唐慕城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心生警惕。
总有种她回S市,是被她们算计好了的。
那这么想来,尘尘突然回S市去叶家,也并不是偶然。尘尘打小心思谨慎,到底他们在算计什么。
叶笑笑感受到来自妈咪冷飕飕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心惊:“糟了,妈咪怀疑了。哥,你自求多福吧。”
叶笑笑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反正这事哥哥偷溜回s市她不知情。到时候她装不知道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撒撒娇就过去了。
叶笑笑连忙转移话题,打断妈咪探视的目光:“唐叔叔,想做我爹地,还得妈咪同意。”
唐慕城冷淡的视线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抱着叶笑笑坐在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看来我是没希望了,不过就你妈咪这暴脾气,估计没人受得了。”
最后一句,唐慕城还生怕她没听到,故意加重了语气。
叶珈璃闻言当场就脸黑了,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深吸一口气,把满腔的怒火暂时压下去了。
二十几年良好的教养,让她一般不会随便发脾气。
“唐先生,不喜欢请不要诋毁。鑫鑫,我觉得我还是走比较好。”再留,她得少活好几年。
唐慕城好整以暇凝视着她,他就喜欢撩她,喜欢看她明明被气得要命,还隐忍不发的样子。
叶笑笑瞅瞅妈咪,又瞅瞅唐叔叔,暗暗砸舌,妈咪居然被唐叔叔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
怎么感觉这两人像小孩子斗气似的,相处的氛围竟然诡异的和谐。
唐叔叔应该就是爹地!
虽然哥哥不说,但她大概猜到哥哥让她来找唐叔叔的用意,加上姑姑的表现,更加肯定了她猜测。
只是妈咪好像不认识爹地,这点很奇怪。
唐鑫鑫听到叶珈璃要走,立马跳起来,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叶珈璃背上。
在鑫鑫跳上来的一瞬间,叶珈璃清晰地听到脊椎咔咔作响,要碎掉的声音。撕裂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额头上冒出大颗汗珠,体力也在慢慢耗尽。
该死,旧伤又复发了。
唐鑫鑫对此毫不知情,反而收紧手臂,勒着她脖子,用脑袋蹭了蹭:“珈璃姐,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吗?不然我空虚寂寞冷。”
“松开。”
叶珈璃从牙关中挤出两个字,嫌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开。”
鑫鑫你这求不过就耍赖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没变。
你哥说的没错,就是太宠你了。
唐鑫鑫的体重已经远远超过她身体的负荷了,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再加上五年前的事,自杀自残,身体被她败坏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生宝宝的时候,被天花板砸伤了脊椎,虽然能正常行走,但是还是不能背重物。
大约纠缠了十多分钟,叶珈璃疼得腰都撑不起,意识也开始模糊。
砰的一声!
“妈咪!”
“丫头!”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听到唐爷在叫她?她自嘲的笑笑,唐爷在京都,怎么可能在这,应该是她想太多了。
叶珈璃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似乎看到男人慵懒的神情变得紧绷,深色的瞳仁里蕴藏着复杂的情绪,不等她深究,就陷入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望着镂空的天花板,整个房间的基调偏暗色,死气沉沉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唐慕城的房间。
男人穿着浴袍,坐在床头前。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敲打着键盘,看他神情凝重的样子,似乎在处理什么急事。他这是在守着她?
视线往上,是他发梢湿漉漉的,滑到完美无缺的下颔,紧致的肌肉线条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叶珈璃被自己脑海中生出的想法给吓到了,赶紧甩开这种危险的想法。
叶珈璃因为甩头的动作大了点,不慎扯到旧伤,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
唐慕城听闻动静,抬起头,沉着脸放下手中的电脑,语气听不出喜怒。可这样的他,却让叶珈璃本能的感觉危险。
“没事了。”
“没事?”
唐慕城眸色陡沉,眼底涌着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噬的渣都不剩。
这个男人好可怕!
叶珈璃想逃离,唐慕城蓦然俯身,把她禁锢在怀里。
叶珈璃看着他放大的俊脸,身上熟悉的味道,脑子有一瞬间短路。
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叶珈璃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宽厚的大掌游离在她腰间,没有任何旖旎之色,而是没有任何预兆,在她旧伤处狠狠捏了一把。
叶珈璃疼地冷汗都流下来了,不禁破口大骂:“靠,你神经病啊!很疼的好不好?”
“你还知道疼,不疼你不长记性。”
唐慕城看她疼痛难忍的表情,心又跟着纠起来了,不由得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丫头,你跟我勥了五年,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唐慕城拿到检查结果时,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被她自己这样糟践。她究竟是在折磨她自己,还是在折磨他。
“我疼不疼跟你没关系,唐先生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想关心我的人一大把。”
“是啊,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家,你以为我在关心你吗?你以为你是谁!”
唐慕城说完,嘣得一声,摔门而出。
唐慕城怕他在待下去,会忍不住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留下一脸懵逼的叶珈璃,觉得莫名其妙:“神经病,他到底在气什么啊!”
唐幕城生着闷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戾气,把自己关进黑漆漆的书房,脑海里浮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那天,在京都东吉街,下着漂泊大雨。
他刚在京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被唐家捣毁,他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