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枚戒指。
放假前,王陆还没有在余味手上看到。
“王老师,别愣着了,你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去吃顿饭?”
余味提议请王陆一顿,那就丝毫不会含糊。
乔走的事,面前人帮了大忙,所以,他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上完课后就请人去吃顿饭。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今天这顿饭请了以后,王陆帮忙看着点乔走的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嗯,好。”
王陆终于回过神来。
将自己的目光从余味手上的戒指“撕”下来。
“我今天下午五点半上完最后一节课,收拾收拾的话六点就能结束,到时候我在校门口等你。”
听人爽快应下,余味也安心。
“就这么说定了,王老师!”
“嗯,说定了。”
会议教室门口,二人分道扬镳,约定出口。
余味了了心里的难事,舒心的去上他的新学期第一堂公共课。
下课后,瞧着手表上的时间没到,就在办公室里做了教学用的PPT,等到瞅见时间差不多后,才拿着东西往校外走。
顺道给季随白发了条消息。
从瑞士回来以后,他都是跟男人同吃同住,为了不让人担心,报备行踪还是有必要的。
校门口,王陆已经在等着了。
余味的车子也从夏缺的住处,一路送回他的手里。
“王老师,上车。”
见着有人等他,余味快步上前,将代步车开到离王陆不远处,邀人上车。
他的车技,进步很大,现在早高峰晚高峰什么的,也能应付得了。
见着王陆上车坐稳,余味驱车朝着吃饭的地儿开去。
饭店里。
二人点了几个菜,坐在桌上边吃边聊。
王陆聊学院领导给他下达的学术指标,聊升副教授以后学院里各个副教授之间勾心斗角的事儿。
这些事情,对面坐着若不是余味,王陆不会说。
“余味,这些话,我也就只能对你说了。”
举杯,王陆感慨出口。
偌大的阳城学校里,他也待了好几年,王陆比余味大上三两岁,入学校更早,却跟面前余味一样知交甚少。
“王陆,那些学术指标对你而言,是让你为难多一些?还是让你跃跃欲试多一些?”
余味吃着饭菜,笑着道。
王老师的话,他一直在听,即便里头有诉苦的成分,可余味还是在里头听出隐隐地兴奋来。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听着余味这么说,王陆嘴角扯起,笑意满脸的举杯,与对面人虚碰了一杯。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对于他这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来说,人生苦短不仅仅是一句感慨。
在明知不长久的生命里,王陆只想活得更痛快一点,更酣畅淋漓一点,因为只有这样,待到他生命终结的时候,才能少一点遗憾。
肆意一些。
放纵一些。
将心中想要说的,及时说出口。
此念升起,借着酒水给的劲儿,王陆望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道。
“余味,你手上那个是……”
校门口,他就看见了。
憋了一路,现在才敢问出口。
王陆的话,让余味一愣,顺着男人的目光才发现王老师看的是他的手。
“奥,这个是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