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山里穷困,但小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小李来自农村,他们的村子虽然说不上富裕,但比这个村子的情况好得很多。在村长带领他们几个人在村子里巡视的时候,他觉得这个村庄那么古老,许多房屋都很陈旧,甚至破败。在众多的老屋老舍中,偶尔也会出现一座很阔气的院子,甚至也有两三栋二层的小楼,院子里停放的小汽车。小李悄悄问了问那文书,文书说那是村里少有的几个富裕的家庭。他们都是靠开矿等发家的,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依旧凭借着一点薄地靠天吃饭。那文书还说,村里的年轻人娶个媳妇都困难,许多人初中毕业后就进城打工去了。他还说他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老娘瘫痪在床上,也早走了。
小李看着,听着,心里不禁一阵阵发紧。他觉得他真应该为这个贫瘠的村子做点什么,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车子又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颠簸着前行了,路非常难走,那司机一边开一边抱怨,说今天开一天成能顶在市里开一个星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出差费也不多给,等等。
老钱自然还是要吐上两回,而赵处长与大孙因为多喝了白酒啤酒,也要过不长时间就停车"放水"。所以,这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久才开出了的山。
车开到公路上,那司机也仿佛松懈下来,开始有个笑脸,与大孙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忽然,司机像想起什么似的说:"这儿的老乡还挺实在,非给咱们带点土特产,都装后备箱呢,每人一份。"
赵处长一听,懵懂地问:"什么?什么土特产?"
大孙重复说:"老乡给我们几个人带的纪念品。"
"什么都没干就拿人家的东西,不太好吧?"老钱咕哝到。
小李没说什么,但他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
"送回去,送回去!"赵处长恍然大悟般命令到,"我们是来扶贫的,不是来搜刮的,怎么能拿人家的东西?"
那司机不干了:"什么?送回去?那点破东西我还看不上呢。又不是我要的,他们非给嘛。"
"非给也不能要,赶紧回去!"赵处长又一次命令到。
那司机吱地猛踩了脚刹车,把车上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你因为我们是在市里逛风景哪,说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是人走的路么!"
"你,你,你这是败坏我们企业的形象!"处长义正词严地吼到。
"算了吧,您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么?"那司机叼着烟卷乜斜着眼睛,不屑一顾地撇嘴说。
"你、你,你简直放肆!"处长喝了太多的酒,脸色本来就红得要命,现在这一气,脸早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歇斯底里地喊。
"我还就放肆了,你敢把我怎么着?"那司机毫不示弱,瞪眼看着赵处长的秃脑门,"别跟我装什么正经了,这个厂里谁是什么猴儿变的,我都清楚,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