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韩都新郑。
一家武器铺前,一群手执长剑的士兵此时正把一个公子哥和一名仆人团团围在其中。
只听士兵中一将军打扮的人用剑指着这名公子哥厉声喝着:
“是你杀了这里的老板吗?”
这名公子与其仆人胆怯的靠在一起,回应着这这名将军:
“是……是……是我杀的,但……但……但是我是无心的!”
这将军一阵冷笑:
“呵呵……你以为你身为燕国公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们郑地草菅人命了吗?”
这公子连忙解释:
“我……我……我真是无心的……无心的啊!”
将军突然间又面带嘲笑之意:
“哦……本将军差点忘了你……你现在已经不是燕国公子了,因为你那愚蠢的父王已经把你们燕国的王位让给你们燕国的国相子之了,所以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燕国的普通百姓了,既然你杀了人,那你就得遵守我们韩国法令,以命偿命!”
燕公子脸色早已经吓的苍白了:
“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啊!”
这将军也没理会这燕公子,而是对身旁下属说道:
“既然这人犯了我们韩国的法令,那就依律在此就地解决了它!”
这些韩国士兵正要对燕国公子动手之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
“住手!剑下留人!”
只见走来的是一个年约三旬,身着一身布衣的男子身边跟着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细腰、上身前凸明显的妙龄少女。
韩国将军很是生气当然走到这对男女面前拦住了俩人:
“你们是何人?敢在此管本将军执法?”
布衣男子对着这韩国将军露出了一丝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被围着的燕国公子:
“这燕国公子确实杀人了,可是我看它也是无心之举,何不再多多详查一番呢,将军如此心急的就要杀了它,这般执法恐怕有些不妥吧?难道你们韩国的法令就是如此吗?”
韩国将军听完眼前这男子之言直接发怒了:
“哪来的贱民,居然敢在这质疑我们韩律?”
然后对着身后士兵说道:
“你们过来,给我把这两诽议我们韩律的两个贱民抓起来!”
马上就有四个士兵朝布衣男子和旁边妙龄少女围了过来,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魏国国王魏嗣与它身边的女官梓涟了。
魏嗣见梓涟有些慌张,赶紧安慰了一下她:
“梓涟,不必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正当这四名士兵准备赖抓住魏嗣和梓涟时,不远处苏秦带着一名韩国官员和一群魏国宫兵跑了过来。
只听这韩国官员对着这将军大声怒斥着:
“大胆韩槟,你居然敢胆大包天得罪魏王?”
这将军韩槟有些不可思议指着魏嗣说道:
“他……他……他就是魏王?”
韩国官员直接跑过来狠狠的给了这将军韩槟一大嘴巴子:
“放肆,还不赶紧给魏王跪下,磕头请罪!”
这时旁边众人连同士兵全部都跪在了魏嗣与梓涟面前,开始伏首请罪了。
魏嗣便先对着满头大汗走过来的苏秦说了句:
“季子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寡人在这韩都就得受辱了!”
原来魏嗣发现燕国公子惹事时,就已经有了想救它的想法,便赶紧让苏秦去找这里的新郑令了,刚才那官员便是新郑令公子秋了。
魏嗣示意这些人起身后,便走过来对着公子秋说道:
“本王可否替这个燕公子求个情呢?”
公子秋看了眼还有些瑟瑟发抖的燕公子职:
“既然魏王您开口,那这燕公子就交给魏王您处置吧!”
魏嗣一喜:
“好,那本王就代燕公子谢谢你了!”
这时苏秦也与燕公子的仆人一起扶着尚有些惊魂失魄的燕国公子职走了过来,魏嗣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燕公子后,询问着:
“你真是燕国公子职吗?”
燕公子缓过来后,回着:
“是的,我乃姬职,是被我父王作为质子留在这郑地的!”
说完,马上与仆人一起伏首跪在了魏嗣面前,泪流满面,不知如何言语了。
魏嗣便让苏秦赶紧把姬职扶了起来,说道:
“本王刚才也看到了你与那店家的争吵,年轻人做事冲动在所难免,以后知道教训就行了!”
姬职看了看四周一眼,很是感激的又对魏嗣说道:
“魏王,多谢您对姬职的救命之恩,但是姬职在这郑地杀了人,肯定是无法再呆下去了,所以姬职我现在得赶紧回去收拾行李,离开这郑地了,我姬职一定不会忘了魏王您今日对我这个大恩的!”
梓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趁机递到了姬职面前:
“姬职看了眼梓涟手中匕首:
“这……这……这?”
梓涟面带笑意对着姬职说道:
“你就拿着防身吧!”
姬职望着梓涟此刻脸上天真迷人的笑容,一下子居然看呆了,在旁边仆人提醒下,才赶紧收下匕首,匆忙离开了此地。
待俩人走远后,魏嗣便问着梓涟:
“你什么时候把那武器铺的匕首拿过来了啊?”
梓涟回着:
“反正大王您不是要送燕公子一个人情嘛,我多送它一把匕首又何妨?”
见魏嗣一番不解的表情,梓涟又嘟了下嘴:
“算了,告诉你吧,刚刚我趁你们说话时,那武器铺里面又乱,所以我就趁机去把那把燕公子喜欢的匕首顺手拿过来了,结果还没被人发现,我厉害不?”
魏嗣轻哼了一下:
“哼,你这还算厉害,你知道吗?你这属于盗窃,不管在哪国都是属于犯了重罪的,得遭受膑刑,等着吧,本王也救不了你了!”
说着,魏嗣与苏秦一起快步朝住处走了回去,把梓涟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梓涟被魏嗣这番话惊吓了一番后,才发现魏嗣与苏秦已经走远,便赶紧追了过去。
待追到俩人后,梓涟气喘吁吁的拦住了俩人:
“你们什么意思,真的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
苏秦见梓涟一副生气的嘴脸,走过来小声对她说了句:
“大王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刚刚我们故意逗你而已的!”
梓涟便用小拳头重重锤了两下苏秦后背报复了一番:
“好啊,连季子都欺负我!”
苏秦正要还手,被魏嗣拦住了:
“季子,这就权当你替本王给梓涟泄气了,算了,我们正好这里没人,去那边坐会聊聊正事吧!”
于是三人便走到一旁大树下的空地上盘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只听魏嗣问着俩人:
“你们觉得燕公子姬职这人如何?”
梓涟首先答着:
“这燕公子嘛,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长大后,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苏秦对着梓涟轻轻一笑:
“梓涟姑娘,我感觉你是不是对这燕公子有好感了?这般替它说话,我苏秦看燕公子杀了人犹豫不决,不知所措和其见到韩兵就胆怯的模样,我觉得此人也就一般而已,没什么大出息!”
魏嗣便也说道:
“你们看到的都太过表面了,寡人就觉得这燕公子姬职以后必定能坐上燕王的位置!”
梓涟和苏秦都对魏嗣投来了疑惑的表情。
魏嗣便对俩人解释:
“这燕公子虽然表面是你们看着这番模样,只是其年纪尚轻,以前或许没有经历过这等事而已,但是寡人觉得这燕公子内心却是非一般人能比的,你们可以回想一下,后来这燕公子知道寡人身份后,反而表现一点都不慌张,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了!”
苏秦附和了起来:
“也是,回想一下,这燕公子前后变化确实太大!”
魏嗣继续说道:
“是的,这样就可以看的出这燕公子应变能力极强 ,所以像燕公子这类人只要给到它机会,它绝对能把握的住,所以寡人才说它必定能坐上燕王之位了!”
苏秦有些不解的问着:
“大王,依您这么说,那大王您莫不是早就已经打算好给这燕公子机会了,可是您为何又要放它离开,不怕它被这郑地人抓住杀了吗?”
魏嗣便回着:
“既然新郑令已经答应把这燕公子交给本王处理了,只要燕公子不想逃出这新郑城,它们倒是不敢对燕公子如何,毕竟连它们韩王见到本王都得掂量掂量呢?”
梓涟马上说道:
“可是我们刚听燕公子之意,似乎它已经下定决心要逃离这郑地了啊?”
苏秦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梓涟说着:
“我明白大王意思了,大王是想在燕公子逃城之机再帮这燕公子一次,这样就可以让这燕公子以后欠足我们大王的人情了,等到这燕公子他日若有机会登位,那燕国将会是我们魏国最可靠的盟友了!”
魏嗣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是的,如今魏国国相子之夺了燕君之位,而且又招致了齐、赵两国的嫉妒,而燕先王哙在外的子嗣也就只剩下这姬职一人了,所以它迟早会是各国争夺的香饽饽,寡人不仅要让他感念寡人恩德,还要帮他得到燕王之位。”
苏秦这时突然说了句:
“大王,您莫不是也学会了张子的那套远交近攻之策了吗?借日后远交燕国,削弱齐、赵两国!”
魏嗣马上回了句:
“季子,你想的太远了,我们现在与韩易地之事都未定妥呢,我们魏国现在东西两半土地能结合在一起才是目前最紧急的事,所以寡人才不惜牺牲这极其重要的函谷关、上洛,乃至大梁的南部门户襄陵来同韩国换取那区区三座城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