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华虽然看出了陆宁的异常,但他并不能看出,若你身体里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他只能看叹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陆宁梗感到茫然,他盯着地上的学生证,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大学生,没有骗你的,只是……”
陆宁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实情告诉了魏天华,说:“只是,我将以前的事情忘记了,只知道这个,其他的没有了。”
陆宁说完,又连忙拉着魏天华的手求他说:“求求你,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有什么方法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以前是什么人,又做过什么,在学校里,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感觉到那个经理和服务员看我的眼神,我很害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魏天华对此事并不在意,就算是陆宁向他求情,凭着魏天华的个性,也很难将此事当成自己的事情办。
但他身边有韩雅雅.
韩雅雅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说,有一些片段什么的,能够回忆起来的,哪怕一点点也行。”
陆宁摇头,但他还是很快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韩雅雅说:“不对,是有一些片段的。”
陆宁将这些片断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韩雅雅。
韩雅雅几人听完,都觉不可思议。
“这安全不可能,你整天的去爬山,应该是个爱好旅行的人,但如果是这样,你根本没有时间去参加国际比赛,那些是极为浪费时间的事情,就算你能够一心二用,但你刚才也说了,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你又为什么会同时做这两种事情,你的成绩不好,却能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你明明身体连五百米急速都跑不了名次,却能在大山里面攀岩,这很奇怪。”
韩雅雅说。
陆宁又怔住了:“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以为是梦。”
韩雅雅转头看向魏天华,魏天华也犹豫了一下,但他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吧,你先留下,过段时间我们再看。”
魏天华这么说,陆宁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惊喜起来,连忙拉着魏天华说:“谢谢,谢谢。”
他又转身看想韩雅雅,说:“也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们。”
韩雅雅摆了摆手,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很累了,而且现在急需要做的事情,也并不是这个人,而是傅焕衍.
傅焕衍自从昏迷,韩雅雅就一直感觉很怪异,好像有一双手在拉扯着他往很不好的地方走。
那种感觉让韩雅雅不知不觉对陆宁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应该是同样对一件事情无知,所以才会莫名奇妙的感觉两者有联系。
傅焕衍从床上醒来,白晓婉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但白晓婉说的话,傅焕衍从来都听不懂。
而降头师也每天都来,所做的事情,是让白晓婉将一根头发牵在傅焕衍的小拇指上,每天太阳下山的时候牵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取下。
傅焕衍感到极为可怕,想要拒绝,但他的身体不能动弹,连手指都活动不了。
这让傅焕衍很惊恐,他明明应该不是这样。
但这种情况,在七天之后就稳定了很多,傅焕衍也没有感到再头疼,脑海里面层出不穷的想法和片段也渐渐的消失,终于肯定了白晓婉喊他的那个名字——陆宁。
白晓婉今天还不到晚上就过来,兴致勃勃的告诉傅焕衍,说:“8说你很快就能恢复了,就只有今天晚上了,如果晚上你能够想起来的话,那就会变好的。”
白晓婉说着,将自己的头发,再次绑在了傅焕衍的小拇指上,只是,这一次不是绑,而是用细长的头发,在小拇指上狠狠的拉扯,最后连续的拉锯让小拇指流出了血,血染在头发上,让傅焕衍瞬间感觉到浑身发凉。
“这是什么?”他问。
白晓婉并不回答,反而极为关心和心疼的说:“陆宁哥哥,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我要嫁给你,你不能反悔的,我和你已经签了情降,你反悔也反悔不了的,那会很疼的。”
傅焕衍惊悚起来。
他现在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可他分明还是知道‘情降’两个字的。
这是降头中的一种,和传闻之中的情蛊是一样的作用,只不过,情蛊的作用可以是单向,可以是双向的,但情降却全部都是双向的。
一些厉害和阴毒的降头师,甚至为了害一个人,先利用他的爱人,给他下情降,之后情降的作用返还到那个人的身上,双方都会受到伤害,甚至直接死亡。
而降头师,如果低级一点,会受到伤害,而厉害的,却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好像是从小他就熟知的事情,但现在,忽然被白晓婉猝不及防的说了起来,怎么不让傅焕衍惊恐。
“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傅焕衍生气的道。
他的声音还没有恢复,有些沙哑,说一句话就感觉到喉咙痛。
但白晓婉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说:“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啊,先生说,过了今夜,你有可能记起来,可也有可能把我忘了,我不敢赌,所以陆宁哥哥,你就宠我一次,我只要这个,其他的我都不管的,就算是你以后背叛我,我也会让先生将惩罚全部落在我身上的,绝对不会害你的。”
傅焕衍摇头,想要告诉白晓婉究竟什么才是情降。
但手指上的疼痛令他瞬间感觉全身麻痹了一样,那一根头发钻进血液里,犹如细如发的针一样,在他血液里面窜行。
傅焕衍猛的剧烈挣扎起来,他疯狂的想要抓住什么,可难受,还是难受,痛苦,极致的痛苦。
可痛苦过去,他却始终不能晕过去,只能在这种痛苦之中死命的咬牙坚持着。
“白晓婉,你会后悔的。”傅焕衍终于忍不住,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