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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少时别离帝后逢

“白屠身为副将公然违抗军令,理当军法处死,但念其历年为枭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将功抵过,暂且记下。司马少天身为军师确怂恿大将,免去军职降为文职随从,罚二十大板。”

“末将领命。”二人对于这处罚倒也没放在心上,二十大板对他来说只是尔尔,他们也知许梦暖身为三军元帅的难处,必定要赏罚分明,若这次不处罚自己二人便会失了威严。

午时,凰甲军一行匆忙的收拾了行礼来到白城外,许梦暖抬头看着城门上那沾满了鲜血铁笔银钩的两个大字,心中却不知是哪般滋味。

经过白城百姓时,每人看到自己时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慌张,原本就破旧的白城经过昨夜铁与火的侵袭变得是那般的不堪。

“寒哥哥,如若是你,你又会哪般行事?”许梦暖安顿了凰甲军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雁塔之上,一路放眼瞭望眼底所收景象比坐在马车之上所见更为心静意明:妻离子散民不生,修书几许方止战。那一年的祸起萧墙,绵延至腹有皇星……

她站在雁塔上,背对白城望着帝寒堕落的山崖,口中轻声的询问自己:最初只想为了帝寒报仇雪恨,却不知这民间之苦竟已如此,直至方才看到城民眼中的恐惧、害怕之色才明白,战争也许与师傅口中所道一般无二、甚至更加残酷。

……

残翎破了雁塔,飞箭惊起血花。

一场乱战厮杀,多少人儿没了家。

铁马铮铮怒踏,狼烟滚滚黄沙。

刀光剑影肃飒,恍惚之间无话。

刀光抹起血花,溅了一袭白纱。

多少白发送黑发,残魂难还家。

多少离人泪水,竟是生死已差。

一场乱世争华,海角不见天涯。

断刀插入裂甲,惊鸿染亮红霞。

残翎破了雁塔,飞箭惊起血花。

横戟断了飞沙,让人空余后怕。

那一场厮杀,竟是燎原意马。

热血随空飘洒,乱世何来怕。

仰天狂笑的话,乱世何来怕。

……

一阵悲伤又带着高昂的萧声从莫名的角落缓缓传来,紧接着一道面带紫金面具、身着一袭白色刺花秀百兽礼拜的蚕丝绸缎长袍的男子龙行虎步的向着许梦暖走来,他眸露柔情,声线柔润道:“琴音,你怎么来到了这白城?”

“师傅。”许梦暖见是龙宇,仿若看到了依靠般,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抱着他,大声哭了起来。

龙宇双手有些僵硬的抱着许梦暖,这些年来许梦暖还是第一次主动抱着他,原本他眼中还带着的一丝责怪,在这一刻便烟消云散,他明白虽然许梦暖从小见惯了生死,但这残忍的战争却是第一次经历,她身上扛着的责任太多,更何况她只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师傅,您怎么来白城了,还有刚刚那曲子是您写的吗?”许梦暖在他怀中哭了好一会,慢慢心中的委屈发泄完了,红着脸,泪痕未干的离开了他的怀中。

“此曲并非我所作,而是枭国之主你的夫君帝寒当年在攻下白城时所写,我来白城只是路过罢了,反而是你,现在你已身怀龙子不在枭天城,怎么跑来白城这兵家必争之地了。”龙宇恢复了以往的风轻云淡,带着责怪的话语却尽是疼爱之意。

“寒哥哥,掉落山崖生死未知,我身为枭国皇后自是要守护枭国土地,不让他人蚕食。”许梦暖看着风轻云淡的龙宇,眼神带着恐慌,语气决定的说道,可心中担忧龙宇强行把自己带回苍茫山。

龙宇看了许梦暖一眼,过了良久,语气一改以往的风清云淡变得凌厉道:“琴音,你意已决,方才又为何心神不宁呢,你若真的想守护枭国,现在所面对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你还愿意坚守心中所想吗?”

“师傅,这是寒哥哥用生命守护的地方,哪怕我死亦无悔。”许梦暖笑靥如花,给这破旧的雁塔带来了一丝绝美之意,她并未说自己是否愿意,因为这里是帝寒守护的地方就够了。

“好,那为师走了。”龙宇说完转身一个瞬间便不知所踪。

师傅,也许你是为我好,但我却不能离开,我不能让寒哥哥失望。

许梦暖站在原地,目送着龙宇离开,一人独自站在城墙直到旁晚,方才转身离去。

乱世多情自悲苦,一生只为一人舞。

半诉惆怅远相望,师徒之称终殊途。

情之始终因情生,话悲凉,戚戚苦苦,未谋天下大业,君君父父,妇孺皆兵,枉后世耻今生朝诺。

……

时日匆匆,岁月如梭,凰甲军忙碌的安排白城平民与重整军队,一支不速之客终于到来——浩浩荡荡的天殇援军。经历了七日之久终于来到了白城,那一支金光璀璨如一只雄狮从血重城方向快马加鞭的军队气势如虹、威武不凡。

“娘娘,看来这天殇国是在示威啊。”白城城墙上,站在许梦暖身后的司马少天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那神色分明就是完全不把天殇国放在眼中啊。

“许家军为首,不可小觑,开城门迎接天殇援军。”许梦暖看着渐行渐近的许家军神色迷离,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语气淡漠的提醒司马少天切莫大意,随后不知她对着白屠小声说几句什么,便先行带着司马少天、凤一二人向城下走去。

“哈哈,有劳枭后娘娘亲自迎接孤了。”慕容冰一马当先,一身耀眼的金甲,背负一杆冰蓝透彻的长枪,看着从城门走出来的许梦暖大笑道,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凛。

“冰皇劳累了,如今枭国大难,有得天殇国伸出援手,乃是大喜之极。”许梦暖虽是步行抬头看着慕容冰一行,面带笑意,语气淡漠这倒与帝寒如出一辙,不卑不亢,更有一股子孤傲的味儿。

“与枭国联手,孤也是十分高兴啊。”慕容冰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而是坐在马上俯视着许梦暖,一身帝皇威压悄然的释放了出来,却不知为何充满了阴冷。

“冰皇、父亲不如随本宫进城主府商讨如何,近年本宫身子弱不易长站。”许梦暖神色自若,从容的面对慕容冰的皇威,并向他身后坐在马上的许臣天微微欠身。

“也好,如今枭后贵为枭国之后定要保重身子啊,怎么说您也是我天殇护国将军府的许家二小姐。”慕容冰虚情假意的关心道,还不忘把天殇护国将军府许家二小姐几字咬得极重,彷佛在提醒许梦暖,你不过是我天殇国臣子之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许他对当年夜中诀别有那么一丝后悔。

“多谢冰皇关心,为了枭国千万子民安危,本宫定会保重身子。”许梦暖双目疑视着慕容冰满脸的寒意一闪而逝,却有种绝对的傲慢与霸道——不可侵犯的威仪。

慕容冰感受到许梦暖身上的皇威渐生,可那张印在心中的熟悉脸庞却胜出了倦色,率先下马与许梦暖齐肩而行,许臣天与许家军、司马少天凤一等人紧跟其后,可他们没发现,城墙上有一支躲在暗角的弓箭手正悄悄的撤离消失。

城主府中,许梦暖坐在主座之上,慕容冰也随其自然的坐在了左侧第一个椅子上,许臣天紧跟其后,右侧则是白屠为首,凤一,王义等人坐在其后,司马少天却是站在许梦暖身后,并未入座。

“冰皇,本宫以茶代酒,谢过天殇国愿为我枭国伸出援手。”许梦暖举起手中茶杯,向慕容冰敬道,此时却没了在城门时的尴尬和势气凌人。她强迫自己隐忍了过去的所有爱恨情仇,只拿当下战况为当务之急——儿女情长,一朝错失便改了前程往事。而她许梦暖的命运早已因身不由己变得扑朔迷离。这个让少时自己变得哭哭啼啼的冰哥哥就站在自己身旁,一别多年变化极大。分别那年还是阶下囚,而自己作为逃婚躲避的异国皇妃却背着寒哥哥私放了他。罢了,罢了……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淡然一笑。

“枭后多言了,枭国与我天殇乃是多年盟友,正所谓唇亡齿寒,只是常年来我国也是战事不绝,此时战况又是在我国国内,只怕有心而力不足啊。”慕容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一副大意贸然的模样,语气尽是装腔做作。

“那依冰皇所见该如何?”许梦暖心中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付出代价,没那么容易得到天殇的帮助,若今日没有联合只怕明日便是刀枪相见了。

“天玄险谷。”慕容冰这会倒是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一口便所要回一个天殇软肋要塞。

“冰皇,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啊,天玄险谷可是我国要塞。”许梦暖眉头紧紧皱成了一条线,语气也冰冷了一分,天玄险谷是天殇国的软肋,何尝不是枭国的软肋呢。

若是划分出天玄险谷给了天殇国,而天殇国又食言与夜神国联手,只怕枭国便会面临两面夹击的处境,那时进退两难啊。

“天玄险谷直插静天郡,可说是我国腹地,而我军又是盘踞在静天郡中,若是潇后不愿恕孤难以伸出援手啊。”慕容冰也不提其他要求,只是死死的咬住天玄险谷不放,那气势颇有一言不合便开战的架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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