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副棺材的价格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可自己哪有银子呀?只好将破庙杂草上的草席,裹在师傅身上。
“师傅,委屈你了!”君玉对薄葬师傅深感愧疚,连连向师傅叩头。
君玉在破庙的后面刨了一个直径为三米的大坑,这样便可以好好安置师傅了。师傅命途多舛,堂堂宋国国君,居然沦为街头艺人。若是死的时候连个草席都没有的话,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虽然只有草席裹身,这一样也说不过去,但君玉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让师傅委屈将就了。
出人意料,君玉并没有拿走那个名贵的螭龙玉佩。而是将它与师傅一起埋葬在土坑中。将师傅过去的一切统统埋葬,不理朝政,只图声色的帝王生活。四处奔波,担惊受怕的逃亡生活。沦落街头,食不果腹的卖艺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师傅的离去而彻底埋葬。也许,对师傅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在阴间,也许师傅能与自己的爱妻,儿女们,相依相伴,幸福生活。
这一切的一切,君玉不从得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师傅墓前叩完三个响头后,继续踏上征途。踏上一条可以面见子兰的征途。
为了这条路,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他想经受的和不想经受的。他不想放弃,不会放弃,当然也不能放弃。
君玉叩完响头,猛一下站起来,看着远方,眼中是难以言喻的深邃和坚定。
他知道那是子兰所在的方向,也是他唯一强大信念支撑的所在。
在这座城中,他也耽搁的太久,也该踏上继续前进的征途了。既然要前进,就得买点干粮以备不时之需,不是万一两城之间相距遥远,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于是,君玉回到城中,用仅剩的零星银子买了点干粮,这样才好上路。这点零星银子,买一副棺材,肯定是断断不够的。但是买这一点干粮,都还是可以的。
就在君玉买好东西出城之际,突然发现有游街示众的犯人。当时,很多民众蜂拥蚁聚,甚至都堵塞了大道,争着抢着都要围观。
“今有嫌犯朱无德,医术粗浅,却滥开虎狼之药,致人死亡。这朱神医本来不过一个无良庸医,却敢冒充神医招摇撞骗。与流氓王二勾结,每日让王二混在看病队伍中,胡乱吹嘘朱无德医术高超。坑害了无数病患,今日致人死亡,终于事发,官府判决赔死者家属二百两白银,财产全部充公,妻女充为官妓,本人流放边疆。望大家奔走相告,已息民愤!”这一个高大威武的捕头,在一边游街,一边宣读官府判决书!
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都呼在那一个“朱神医”的脸上。全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君玉从人群中挤进去,捡起地上的烂菜叶,狠狠扔到他的脸上,然后指着他怒骂。“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当真是‘善恶只有报,天道好轮回’,只是你坑害那么多人,只判了个流放边疆,这未免也太轻了。”
“你又是谁?”这朱神医都记不得君玉是谁了!
也难怪,此时的君玉都带一个斗笠,他也猜不出君玉是谁。于是君玉摘下斗笠,厉声道:“现在呢?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这朱无德仔细朝君玉脸上一瞧,就认出了君玉是谁。
“哦哦,这不是当初中风的那个傻子吗?中风那么重,居然还相信有救,活该被骗!”这朱无德居然借机讥笑君玉。
哪个病重的人,愿意相信自己没救了?任何人的心中都是怀有一线生机的,都希望自己只不过是因为遇到大夫医术粗浅,要是遇到一个医术高明的,一定可以康复的。难道你要让人相信自己已经没有救了,这你可让人怎么活呀?
而有的大夫恰恰就利用患者的这种侥幸心理,大作文章。大肆坑蒙钱财,这种医者数不胜数,绝非朱无德一个。
那些医者整天标榜的“医者仁心”,这四个字,也成为了莫大的讽刺。
“我呸,你这种人我不打你,早晚有更可怕的天罚在等着你!”君玉大肆唾骂。
“行,我等着!”这朱无德满脸“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欠打模样。
“哎,是可忍,孰不忍!”君玉真想上去踢打他一下,但却被捕头拦了下来。
“哎哎,不可责打犯人,你一脚他一脚的,还能不能捱到边疆,就难说了。”这捕头拦住君玉,开头解释道。
君玉暗想,这捕头说的也是,这家伙得罪了那么多人,要真打起来,还不把他活活打死!哪到了边疆?能不能出城,还难说呢!
“好,今天,便饶了你!不过,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劝你做事小心点。当心五雷轰顶,尸骨无存!”
“哼哼!”这朱无德冷哼两声一副不服教化的样子。
君玉也懒得理会他,该出的气也出了。顿时心胸舒畅了许多,感觉呼吸也不再那么压抑了。好像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君玉便走出城池,准备踏上征途。君玉展开一张牛皮地图。这地图可是他旅程的关键,上面清晰地标出各个城池的名称,以及距离。要是没有这张地图,他还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不远了,不远了,在经过十几座城池,就到了!”
君玉拿出这条滴水玉,这滴水玉在阳光下闪烁出晶莹耀眼的光芒。君玉望着这滴水玉,口中喃喃道:“子兰,莫急,我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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