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听了火云溪的话,傲慢地说:“你这镜像石什么的,我随时都能毁了。我之所以不动作,是因为我也不信,更是不怕你把我们的行为给传播出去,因为到哪里都是你没理。”
墨大人此刻更是趁机插话,说:“而且,火姑娘,这东西传播出去的前提是你出事吧。你这大好年华的,可莫要想不开啊。”
火云溪看了他们的嘴脸,更是不满。谋算人心,向来都是低劣的谋士的所为。她不屑于为之,不代表她不可以做。
火云溪看了舒文泽一眼,说:“舒文泽,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到我这里闹事。但是,你听好了,如果你今天只是来耀武扬威的,那么你成功了。可我想你的目的不是这样的吧。”
舒文泽被火云溪这一提醒,心中也恢复了清明,说:“我此番来自然有话要与你说。”
火云溪听了他这话,也抓住了重点,说:“你觉得任凭你身边这个老头撒野下去,你还有跟我说话的可能吗?”
火云溪是猜准了舒文泽的心,料想他是绝对不肯与自己绝交的。她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说服舒文泽来对付自舒修。虽然,她不明白舒文泽今天到这里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舒文泽听了火云溪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毕竟,他今天来的目的确实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直说的。可如果真的按照舒修的意思去做,那么火云溪从今往后,可能再也不会理会自己。
舒文泽的确是被舒修的举动给闹得摸不着头脑,他的确是出于义愤才做出以上举动的。他实在是没有多想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被舒修牵着鼻子走了,而这后果相当严重。火云溪已经为此动怒,而且
这么看来,舒修闹上这么一通,虽然说面子上极度难看,但是其目的确实达到了。火云溪因此真的要和自己绝交。
这么想着,舒文泽开始怀疑自家舅父跟着自己来的目的了。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舒修来帮着自己同火云溪说明心意来着,自己家这舅父摆明是来砸场子的。再让他这么闹下去,估计火云溪一准能恨死自己。
舒文泽看着火云溪极度克制的脸,转过头对舒修说:“舅父,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不过,这是我和火云溪火姑娘之间的事情,还请你带着这些人离开,让我们单独说会子话,可好?”
舒修看着舒文泽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好心好意陪着自己家外甥来拜访火云溪的。像他这样的强者,二话不说,先后受了这个刁蛮女人如此大的冷遇,实在是说不过去。
再说说,自己一个斗尊强者,问火云溪一点儿问题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可自己家这侄子,被火云溪三两句话一说就调转枪头来对付自己,这要是换了现代,早就吐槽舒文泽猪队友了。
当然,舒修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打上门来,还出言不逊的后果。在他看来自己这样的人不动手将火云溪这个蝼蚁掐死,那都是看在自家外甥的面子。可舒文泽却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真是冤枉的很。
舒修一脸不悦地与舒文泽说:“阿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变相让我认错呢?”
听到舒修的话,火云溪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对舒文泽加了一把火,说:“舒文泽,我不知道你来我这里是干嘛的,但是,我知道的是,你带着这个老头上门存心找我麻烦。你什么目的我不管,但是,如果你还没有任何的行动,那我们就绝交吧。”
舒修听着火云溪这不知所谓的话,感叹局势发展太快。他都有些不理解这火云溪到底是不是疯的了,不过看着自己外甥的表现,自己在发作也不好。他只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舒文泽,脸上写满了“你看着办”。
热火浇油,火云溪绝不会放弃眼前的局面,她拿起自己手上的昆吾剑,挥手斩断了自己的裙摆,说:“古人管宁与华歆志趣不合,遂割袍断义,今日看来,必须得出现在你我身上了。”
听了火云溪决绝的话,舒文泽彻底急了,转头对舒修等人说:“舅父,就算我拜托你了。麻烦你带着这些人离开吧。我需要和火小姐单独谈谈。”
舒修听出来了舒文泽的妥协,心中感叹自家外甥被火云溪这个女人拿捏地死死的。他想了一会,只得叹一口气,对墨大人说:“这位先生,你且先与我退去吧。这场子,交给他们年轻人吧。”
墨大人虽然十分不甘心完全插不上手,但是也只能跟着舒修一同离开。毕竟,一位斗尊强者都没有说话,这场面怎么都轮不到自己一个谋士来插嘴。
火云溪看见舒修愤恨的表情,默默地坐了下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拿了舒文泽,杀出一条血路出去。就算是失败了,她也可以躲进紫澜空间里去。
紫澜空间里面的时间明显比现实的时间来的慢,大不了,她在里面闭关个三五年,等有了保命的资本再出来。最不济,她暴露了一切秘密,不过和受制于人比起来,一切都不是事。
火云溪甚至都计划了所有的事情,那就是出门就诛杀了墨大人。至于燕泽,暂时不在她考虑的范围。眼前这个舒文泽,一定是留不得了。
想明白了一切,火云溪默默拿起昆吾剑,心中比划着自己刚学会不久的“清风十七式”中的“清风徐来”。
舒文泽瞅准火云溪平静下来,心里也没有多想,说:“云溪,一别匆匆已经是数月,你近来过得可好?”
火云溪听了他这话,真想立马给他塞到精神病院去。你都带着人到我这里来喊打喊杀了,竟然敢还有脸问我过得好不好,真是过分了!你这是想听我回答好的态度吗?
火云溪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说:“与你无关。”
舒文泽看着火云溪的态度,心里难免失落不已,说:“近来,我回想以前与我说的话,也看了不少前朝的靡靡之音,腐朽之做,不由地读到了一句‘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心中甚是感叹,于是来找你说话。”
“我完全看不出来,你是来找我说话的。”火云溪听完后,只是冷冷地讽刺说,“如果你的说话方式是这样,那么你还是闭嘴吧。我不喜欢别人强行和我说话。”
舒文泽听着火云溪阴阳怪气的话,心中也是颇有怨言。他毕竟年轻,再也绷不住面子,把心中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说:“火云溪,我好心好意地拜访你,你不仅不理我,还指责我礼数不周。等我亲自上了拜帖,却对我置之不理。而你,显然是晾着我和姑父,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不至于受此侮辱。”
看着火云溪不说话,他认为火云溪是默认了,于是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你之前种种借口,无外乎就是自己外出而已。可你现在,回来有多久了?如此看来,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应付我而已。此番,你与我断交,到底是谁的过错。”
火云溪看着这位平素里温润如玉的男子,感叹他到底是高高在上,终究是一张美人皮,始终不是什么真实的个性。
火云溪将手里的茶杯扔在了地上,说:“在我心中,你现在就如这个茶杯一样,不过是个物件。碎了,也就碎了。之前,你是我的朋友,毕竟,你帮了我很多,而且对我也很好。但是我不知道,现在的你,肯定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在我心中,舒文泽绝不会做出今天这样失礼的事情。”
舒文泽听了火云溪的评价,心中反而觉得一阵暖流冲过,说:“原来,在你心中,我一直是这样。如此,我就放心了。”
对于舒文泽的突然转变,火云溪反倒没有任何的好感,说:“我看你现在不应该有任何的放心之处。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今天是吃错了药,还是真的发疯了,反正,你今天是彻底惹到了我。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总而言之,你最好是能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后果自负。”
舒文泽黯然一笑,说:“那究竟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就问你一句,我是什么样的人,妨碍你了吗?还是说,你在乎我是什么样的人?”
舒文泽的话让火云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既然恢复正常,火云溪不介意和他好好聊聊。
火云溪工工整整地端坐起来,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对我有恩情,我自然会竭尽全力报答你。我会补偿你的,大不了你把我这条命拿去就行。不过,我的朋友舒文泽,绝对不是你这样的人。”
舒文泽听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说:“你到底是不懂,我要你的命干嘛。”
火云溪看着他这副德行,心中难免有些感触,说:“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那我愿意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