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镜的感知才刚刚开启，一股恐怖的威压就出现在了他的感知范围内，这股力量让他感受到货真价实的压迫感，绝对是来自于实力远超出他的强者。
呀——
尖锐的鸟叫声传来，一只浑身火红的鸟向着程镜疾飞，它的速度远超程镜，一瞬间从程镜身旁擦过直接在他的右臂留下了一道不短的伤口。
捂住右臂的伤，鲜血顺着程镜的手指缝开始外流，这只鸟的等级竟然有二十一级！
“就连元素化的速度都减慢了，这里的空气中简直不具备任何元素。”
程镜本来想用元素化躲过这一击的，可这里的元素太过稀薄元素化简直就是龟速，完全来不及闪躲。
“小心，它又来了！”
书灵不仅能共享程镜的视野还能通过外放精神力看见程镜视野盲区的东西，这次红鸟从死角发动的攻击就被它发现并且告诉了程镜。
听到了提醒的程镜急忙转身，那只红鸟又一次以高速攻击过来，在程镜全力闪躲的情况下还是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呀——
那红鸟一招不中似乎有些恼怒，张开那匕首一样的嘴里面竟然都是尖牙。
叮！
已经略微适应了迟滞感的程镜成功凝聚出冰刃来，勉强挡了一下获得躲开的机会，再看手中的冰刃已经是残破不堪再难一用。
红鸟也被程镜的格挡震了一下，有些恼怒的它张开大嘴以更快的速度向着程镜冲锋过来。
“小心，这里很危险的。”
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接将红鸟踢到一边：“这可不是你这个等级应该来的地方。”
程镜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还扎着一条红色的布腰带，让程镜不由得联想起前世武侠剧中的人物，撸起袖子的他露出颇为健硕的手臂，全身的皮肤都是小麦色。
被踢向一边的红鸟有些气恼，扇了几下翅膀平衡身子之后直接向着黑衣男冲刺而来，张开的大嘴露出如同刀尖般的牙齿。
“利嘴鸟，你惹错人了！”
男人低喝一声，看准了红鸟即将触碰到他的机会直接一拳从右侧击中鸟头，这一次不只是失去平衡就连整只鸟都飞了出去砸入土中。
程镜启动眼膜扫描面前的男人，他的能量等级竟高达三十一级。
“你是山下的人吧？我叫明镜，是正气山上的武者。”
男人看了看眼前的程镜，这家伙的等级略微强于平民一些，不过不像是练武之人。
“啊，是啊。”
程镜笑了笑：“我自小路痴，不知怎么走到这里，却是下不去山了。”
“那我们同行一段就是了，正好我也要下山去。”
男人倒是热情地很，主动带着程镜一路向下，而程镜在男人出现时就微调了自己的面部特征，接下来也许会被识破外乡人的身份，排外的武界人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用一张其他的脸明显更为安全。
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首先是巨大到令大地震颤的玻璃破碎声传来，之后就是巨大的裂痕出现在天空之上，彷佛这天空是玻璃制作而它刚刚被谁打破了一样。
程镜正想问问明镜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书灵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书灵如此慌乱的声音：
“守护结界又破了一层，浩劫再一次被加速了。”
接着，无边的黑暗覆盖而来，程镜一时之间竟是伸手不见五指。
“程镜小兄弟，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你看得到吗？”
明镜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声音里的慌乱足以说明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
“我也是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明镜听见程镜的声音之后伸手抓去，直接抓到了程镜的胳膊，然后他将程镜拉了过来和自己背靠背站立：“也许是敌人的攻击，有一种奇门遁甲的功夫就可以干扰人的视觉，你和我背靠背警戒才能安全。”
程镜知道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既然明镜愿意这么理解那就随他去吧。
“书灵，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程镜在脑海中发问。
“这是守护结界破碎的结果，这个结界本应该再坚持五百年才对，看来浩劫真的不远了。”
“你是说，碎掉的是……”
“没错，刚刚碎掉的就是当初旧神陨落九界合并时为了阻隔其他神入侵所设下的结界，结界一共有三层，刚刚碎掉的就是第二层，若是第三层碎了九界中的人是看不出问题的，若是第一层碎了九界就直接完蛋了，亏我还以为第一层结界还在，想不到第二层都已经破了。”
书灵还在喃喃地念着，可以听出来他也非常慌乱：“你必须尽快成神了，单凭第一层结界坚持不了多久的。”
“结界破碎之后就会一直黑下去吗？”
“这倒是小事情，也许再过几分钟就会恢复光明了，但接下来所有世界的世界限制都会破碎啊。”书灵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意思？”程镜的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他可是刚刚突破世界限制不久，怎么所有的世界限制都被突破了？
“第二层结界破碎之后九界的世界规则就会完全联通，九个世界的最高等级都会变成九十九级，而且如果世界等级因为联通而升级的话，世界内的生物都会一起升级的，法界随便一个跟着世界等级起来的元素大师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你了。”
说到这里，书灵声音中的失落已经掩盖不住，他和程镜这段时间的努力可以说是全部白费。
“没关系。”程镜的声音倒是没有因此而低沉：“凭借我对元素的理解，再花一些时间就是了，大不了我们再抓紧些。”
“还有更糟糕的……”书灵的声音愈发阴郁，似乎有些不忍心说出这件事：“第二层结界破碎之后，九界就会被完全联通，可以自由大量穿行的他们一定会将积压已久的矛盾爆发的，会因为传送难度降低而出现规模超越以往任何一次战争的世界级大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