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萧夜寒的性子,怎么倒也忍下来这件事情了?
叶安宁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皇室之中,手足相残,他应该比她见的多,在战场上又是一个杀伐果绝之人,怎么面对萧世城处处挑衅,甚至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他竟这般能隐忍?
叶安宁那深黑色的眸子流波微转,掠过层层光芒,想来,怕是这西辽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值得她探寻一二。
倒是云侧妃,得知这个处理结果,整个人崩溃的大哭,在别院里面又哭又闹的怎么也不肯离开,容侧妃身为如今后宅当中权势最大的女人,奉命处理云氏的事情,眼下看着云侧妃那般哭闹不止的模样,再也毫无往日在她面前不逊的样子,神色清冷地道:“云氏,这是皇上的意思,你谋害老太师,王爷也救不了你。”
“我不相信,我要见王爷,你放开我,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云氏看着容侧妃那一脸淡然却又仿若高高在上的模样,怒声的骂道。
“王爷不愿意见你。”
容侧妃望着云氏,淡声地道:“你这一次害得王爷落得谋害太师之罪名,王爷没有杀了你,已经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了,所以我劝你,还是安份一些。”
“容千梦,你这个贱人,是你,对不对,是你不让王爷见我的,对不对,是你,对不对,你放开我,我要见王爷,我告诉你,容千梦,我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试式看,你……”云氏看着容侧妃这般模样,按耐不住的破口大骂。
“捂上嘴巴,塞上马车送走。”容侧妃一听,脸色徒然之间变得冷寒无比,直接厉声地喝叫道。
叶安宁过来的时候,云氏刚刚被绑起来,容侧妃瞧见她过来赶紧上前了一步:“叶妹妹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来瞧瞧云氏。”叶安宁则是淡声一笑。
其实
她是想来瞧瞧萧夜寒在不在这里的,又是为此事是做何反应,却不料萧夜寒压根不在这里,甚至是来看都不看一眼。
看来是她白跑一趟了。
这云氏好歹是陪伴在他身边多年的女人,这件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他是清楚的明白的,可没有想到他也是问都不问一句。
皇家之情,还是真是凉薄。
不过这云氏所说的救命之恩,又是何意思?
叶安宁正叹息着,那云氏瞧着了她过来,顿时就破口大骂了起来:“叶安宁,你这个贱人,是你,全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才害我落得这个地步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不是让你们把她嘴巴堵上吗?”容侧妃脸色一沉,厉声地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就堵住她的嘴巴。”
只是那下人来不及堵住云侧妃的嘴巴,就被云侧妃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她狠狠的瞪着叶安宁,厉声地道:“叶安宁,你以为容千梦那个女人为何会对你如此之好,还不是想要利用你来对我,你这个贱人还真是天真……”
“云氏,你休要胡言。”容侧妃脸色一变,扭过头看着叶安宁道:“叶妹妹,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容侧妃放心。”叶安宁淡声一笑,并不以为然。
“嘴紧嘴巴,把人带走。”容侧妃冷厉地道。
这一次,云侧妃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大叫了好几声也挣扎不开,直接就是被拖走了,其模样倒是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叶安宁不想过多的参与这西辽之事,便道:“容侧妃,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妹妹稍等。”
容侧妃叫住了她,随即上前了一步又屏退了左右,微笑地望着叶安宁,道:“妹妹,刚刚云氏的话……”
“容侧妃想说什么?”叶安空侧过身子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容侧妃,其实早在之前,她就陆陆续续有听到过这晋王府里面开始传她即将就要入住王府,萧夜寒很快就要迎她为侧妃的消息了。
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她不知道,但也不难猜。
云氏嫉妒心强,且又跋扈,多年来独得萧夜寒的宠爱,受不得萧夜寒对旁人一点特别,更别说是再迎侧妃。
她打听过,这些年来但凡萧夜寒多看一眼的女子很快就消失不见,唯独还能留下来的也就只有这容侧妃。
而她萧夜寒这一段时间来对她照顾有佳,又传出来即将是要入主王府,成为侧妃的消息,以云侧妃的性子一定忍不了,也不可能忍得了。
所以她必然是会对自己下手。
容侧妃与云侧妃一起在王府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必然是对云侧妃的性子了如指掌,所以,这才是散播出来这些谣言,想要借她的手来除掉云侧妃。
又或者是说,借云侧妃的手来除掉她?
容侧妃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神色很是认真,道:“无论叶妹妹信与不信,我都从未曾想过害妹妹。”
“既然如此……”叶安宁望着容侧妃:“那又为何要散播那些我会入主王府成为萧夜寒侧妃的消息?”
“谈不是散播,我只是没有阻止罢了。”
容侧妃说完,望着她道:“王爷对妹妹的特殊照顾,不需要我来散播,那些丫环都能瞧得见,后宅大院当中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闲下无事时,最喜欢聊这些事情,妹妹在凤元国想来也是出生大户人家,应该懂得。”
“所以容侧妃这是想告诉我,就没有利用我来除掉云侧妃吗?”
叶安宁眉宇之间多了一抹冷间,说完,她望着容侧妃,道:“又或者是说,利用云侧妃来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