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要和安茜商讨研究有关五行涉及到的人员问题,所以李法师离开的正是时候。
以免我们说到关键处时,又被她不明原因的猝然一声“哎呀”,不得不中断总是被迫停下的思路。
“安茜,现在符咒图咱们算是有了,那么金木水火土……”
天嘞!我严重怀疑一定有某位大神特别喜欢和我开玩笑,而且还总在紧要时刻。
如若不然,若非如此,为什么我的手机铃音恰在此时悠然响起呢?真是不偏不巧的和半仙算命一样。
“妈,您选择此时此刻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指示?若有的话还望赶紧告知,速度!”
对于岳亮女士会在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我还真是甚感意外。
“我的女儿,你在这个时间接到妈打来的电话,是不是难以接受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呢?是不是觉得在每周五下午的五点五十五分,我无法开口说话才正常呢?回答!”
当我听到话筒那边传过来的声音,犹如夏日骄阳的热情满满并夹杂着烈日炎炎的热浪滚滚时,我必须有种非一般的感觉。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都已经被暴晒的严重中暑了,却还得装出一副我不怕晒的无奈又无语的表情,接着装!
“哦!我是有一点点儿奇怪。那什么,每周五这个时候您不都在美容院敷面膜吗?只要您一敷面膜就不允许我和我爸给您打电话,您也不会和我们说话,因为您的脸和嘴都占着动不成,所以……”
“所以,你说对了!此时此刻,我正如你想象中的那样没敷面膜。虽然我打破了自己二十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但这属于特殊情况可以自我原谅一次,我在医院。”
“啥?您在医院!哪家医院?行行行,我马上过来!”
虽然“医院”这两个字是我妈兴高采烈说出来的,但我还是忐忑不安的拔腿就向门外冲去。
咦?话说这上演的是哪出戏啊?姑嫂情深叙家常吗?
不太可能呀!我妈和学姐舅妈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典范,怎么现在亲热的让我有种想重新进门再回放的感觉嘞?
“呦!天机来了,累了吧?快,快到舅妈这儿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瞧瞧,这才两小时不见你又大汗淋漓了,来,舅妈帮你擦擦汗。”
哎呦,这话说得多亲切呀!
我倒是不想淋漓,怎奈何就是无法调控自己如梦似幻的认知系统啊!
学姐舅妈怎么了?为何这样不高冷?反常的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嘶!难道是息儿表姐,她,她没被抢救过来?被某位医生惋惜的宣布因抢救无效一命呜呼了?!
“息儿死了!”
就在我心情沉重的猜来猜去,同时思忖着如何证实自己的猜测并保证不打击到眼前这位准失女母亲时,一句激动到声音都颤抖的话语传入了我的耳中。
什么?原来她真的呜呼哀哉了,还这么彻底!
只是宣布噩耗的这位女士,您能不能不要这样开心又大声呀?不管怎么说,息儿表姐都是您老人家的亲侄女。
即使往昔有再大的不愉快,在这一刻,也该释怀了吧!
“对,要不是天机,息儿就真死了!”
正暗暗埋怨我妈的过于无情时,学姐舅妈更为乐不可支的这句话,听得我简直有种立刻带她去精神病院做鉴定的冲动。
啥叫真死了?那意思还没死?
没事吧都?!生命竟被拿来如此说笑,未免也太戏说了吧!我愤慨,愤……
“天机!”
就在自己准备好好愤慨三遍之时,一抹熟悉的身影伴着一声不相符的呼唤,和它们的主人一同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表妹,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妈。虽然那致命的一刀被我脖子上的两串项链英勇替补了一下,虽然我的动脉血管并没有被扎到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白救之恩。不过那恶鬼也真是阴毒,竟然将我脖颈处隐藏的血袋扎破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都和一个导演约好要去试镜一个角色了,谁想到……”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我只记得自己反复念叨的一个词是“虚惊一场”,自己不断重复的一句话是:“安卫,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