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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少女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敲门声,这声音不算轻,已经足够有理由让魏德乐止住泪花。

魏德乐赶紧从两仪要的怀里挣脱出来,他整了整仪容,这才沉声道:“请进!”

进来的是‘管家’,他低着头极为恭敬的道,“家主,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妥。现在就要走吗?”

魏德乐含着泪坚定的道:“走!我今天就要出院。父亲大人仙去,当时我没能去见他最后一面,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现今,我既然已经听到了消息,没有理由在滞留在这个要死不活的病房,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我要早点去拜谒父亲大人的亡灵,哪怕是爬也要爬着去。想必,他老人家看到我,在天之灵也会倍感欣慰,可以含笑九泉了。”

‘管家’点头,儿子去拜谒先父,这岂非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他挥了下手。身后便进来了一个推着轮椅长相甜美的护士。魏德乐看了下被推进来的轮椅,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四肢健全的人总是对残疾用品有些排斥,非不得已,谁也不喜欢使用多余的东西。

怕魏德乐倔强不接受,‘管家’解释道:“家主大人,虽说您需要走动,但是现在您的腿还没有好透,适当的坐下轮椅,还是非常必要的。”

魏德乐扫了下轮椅,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不喜欢轮椅,可是要在腿软的时候强行行走也着实是件强人所难的事。有谁愿意自己去做强人所难的事呢?反正魏德乐是一点也不想的,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

他在‘管家’和护士的帮助下做上了轮椅。不得不说,这个名为轮椅的东西与华国古时候象征最高权力的龙椅倒是同音,有种莫名的讽刺意味。不过在当家主的第一天坐上轮椅,是不是象征着好兆头呢?魏德乐不知道。他被后面的护士缓缓地推到了医院的外面。

华国有一个成语叫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有一首诗叫做《题西林壁》,诗里面有着一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魏德乐今天是好好地体验了一番盲人摸象、坐井观天的滋味。魏德乐本来就差不多知道自家的实力绝对不会差,毕竟有枪有管家,这样的家族,怎么说也得延续个百十年了。可是虽然他尽量高估,但事实还是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停在医院外面的是两辆限量版的雷克萨斯,瀛国最好的车子。这样的车子,魏德乐以前只能在汽车资讯里大饱眼福。这车,魏德乐在前世是连想也不会想的,他绝不会对这车有一丝幻想。这样的车,魏德乐就是把自己全身所有健壮的器官给卖掉,也买不起这车子的一块玻璃。而且,就算有了足够的钱,也不一定能够卖的到。煤国好莱污巨星迈克尔·杰克逊二,身价越百亿,十成十的大腕,每次光是出场的演唱会门票都能获利近千万。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去卖这比金子还贵的豪车时,却被车行以身份低微为由给拒绝了。虽然这是前世的事了,可是想必在这里也还是差不了多少的。有时候,人的命不值钱,那些没有生命的倒是值钱的紧,难道是人太多了,钱太少了?还是人本来就不值钱呢?

但是光是豪车还不能让魏德乐震惊,让魏德乐打心里震怖的是在那车子周围数以百计的黑衣人。他们全都身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身高几乎相差无几,面容姣好,眉目清秀,都可以去参加阅兵仪式了。他们的腰间几乎都是鼓鼓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口袋里装的无疑都是手枪。他们神情静默,仿佛永久伫立的大山岩石,冷静的目光里充斥着的是对两仪家的忠心耿耿。

《韩非子》中载:越王问于大夫文种曰:“吾欲伐吴,可乎?“对曰:“可矣。吾赏厚而信,罚严而必。君欲知之,何不试焚宫室?“于是遂焚宫室,人莫救之。乃下令曰:“人之救火者死,比死敌之赏;救火而不死者,比胜敌之赏;不救火者,比降北之罪。“人之涂其体,被濡衣而走火者,左三千人,右三千人。

又载:一曰:越王勾践见怒蛙而式之。御者曰:“何为式?“王曰:“蛙有气如此,可无为式乎?“士人闻之曰:“蛙有气,王犹为式,况士人有勇者乎!“是岁人有自刭死,以其头献者。

那些正默然站立的黑衣人岂非就是两仪家的死士,可以被驱使着救火献首?

见魏德乐出来,仿佛是一早排练好似得,黑衣人们都低下头山呼一样的喊道:“恭迎家主大人!”

魏德乐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但作为一个见证过世界毁灭和观看过死亡之地的小人物,魏德乐还是马上就镇定下来,他学着电视里的场景摆了摆手,“你们好!”

“谢谢家主大人关心!”又是齐声的山呼。

魏德乐这下也没撤了,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难道要说‘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再听,‘为人民服务’?魏德乐觉得自己受不了。他的脸皮还不太厚,而且即使很厚,也得在这个时候薄下来。

就在魏德乐进退两难的时候,两仪要站出来压了下手,“家主大人刚醒,还需要休息。你们都散开,让家主大人好好地上车休息。”

“是!”又是一阵山呼样的声音。这让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为之侧目。

魏德乐怀着大大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进了当前的雷克萨斯。司机是个年轻有干劲的小伙子,他手上戴着洁白的手套,衣服穿得一丝不苟,眼睛仿佛雄鹰一样的锐利,简直就像是把刀子,让任何人处在他的身边都会感到安心与美好。他在魏德乐坐好时才开动了车子。明明车速非常之快,可是魏德乐端坐在车内,竟没有觉察到一丝的晃动,像是在车中放上一碗水,怕是那水连涟漪都没有。也是魏德乐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否则他就会知道眼前这个正在充当他司机帮他开车的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名声,有多少的粉丝和荣誉。

魏德乐忽然在心里长长的一叹,明白看样子想要摆脱这个家族都是件难如登天的事。对于自己便宜大哥讲的话,魏德乐可是牢牢地记住了。sao是个杀人连骨头都不吐的游戏,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看样子表面上对自己还是蛮不错的。就是这样他竟然说出了从sao里回来不是件好事,那么就可以想象所谓的家主恐怕并没有那么风光,甚至更可能比傀儡还要悲惨,甚至随时都有可能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可是魏德乐偏偏又不能逃避,如果乖乖的束手就擒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可是假如想要逃跑,那么估计遮在家主这称呼上的遮羞布就要被撕开了,到时候想必也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而且,就算想跑,魏德乐又能逃到哪里?先不说两仪家黑道势力的庞大,翻云覆雨,一手遮天。不论逃到哪里,两仪家都能找得到。单就是逃出病房都是千难万难。可以想象,在病房之外铁定有人在把守,而且美其名曰保护。

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情报,关于两仪家的情报。魏德乐在车中坐定,仿佛已经入睡,但其实他的心中早已百转千思。

可恶,系统给我身份却不给我记忆,平白的多出了许多事。魏德乐心里愤愤不平,对系统的痛恨简直咬牙切齿。但魏德乐很清楚就算是在这把系统给诅咒死了,对他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用处。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魏德乐心里感叹道。随即他又忍不住想到貌似在华国古代的时候,有名有姓的人尤其是将军死的时候,总会吟上一首诀别诗。那么我要不要写一首?魏德乐忽的对此来了兴趣,便苦思冥想起来。可惜他的文墨实在有限,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这样白费了半天的功夫,魏德乐也知道自己本身不是那块料,便痛痛快快的放弃了,比向垃圾箱里扔垃圾还要快。

有赖于这苦思冥想,魏德乐立即疲惫下来。他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就停下了。

揉了揉太阳穴,魏德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又有什么好看的呢?无非是一幢幢的大楼,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以及人来人往的人群。哪里不是这个样子吗?人总是在城市与城市间来来往往,可是城市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在城市里的人也是一模一样。那么为什么要放弃家乡的美景去追逐他处的盛景,参拜不是你的神灵呢?是不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得不到的物品才最美好呢?

魏德乐的眼前忽然一亮。一个黑色身影直直地撞到他的眼里。

是他啊!魏德乐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魏德乐的嘴唇翘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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