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点点头,抱着千媚回了季云舒的院子。
千媚昏迷了许久许久,等到季云舒和付景渊三天之后打算离开的时候仍然没有醒来。
文伯说千媚没有别的问题,只不过是太过劳累,体力不支,所以才会沉睡这么久。
季云舒点头,知道千媚的状态也不好,于是让婉容留在祁门照顾千媚,她和付景渊打道回京城。
文兰已经原莫等人比二人先离开一天,几人约定在来的时候分开的那座小城池再会。
婉容也知道季云舒和付景渊不能离开太久,所以也没有阻挠二人回去。
季云舒并没有将阮琴的事情告诉婉容,她怕千媚知道后悔忍不住杀到临风国去,临风国现在朝堂动荡,不适合轻举妄动。
原路回去的时候依旧是百花盛开,和来时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差别的,但是季云舒却觉得,再好的景色也没有最初那般明艳,百花失色,饶是天上的太阳,也黯淡了几分。
"你可是会助临风太子?"付景渊看着季云舒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
"助他?"季云舒勾唇嗤笑一声,"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助他?倒是我的好师姐,不是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么?我就助她登上那个位置。"
付景渊峰眉凝起,片刻明白了季云舒的意思。
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的凤目,幽暗深邃,忽然觉得有些恍惚:"站得越高,摔地越惨,不是么?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总比现在让她上不去要好玩许多。"
付景渊忽然伸手,牢牢抓住季云舒的手腕,使力,季云舒便被拽到了他的马上,坐在前边,二人共乘一骑。
"你说如何,那就如何。"付景渊双手拉着缰绳,将季云舒圈在怀中,清润地说道。
"你在临风的势力如何?"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紧紧抿着的唇。
"虽不足只手遮天,但是足够你玩得尽兴。"
季云舒勾唇轻笑,这么些天来第一抹发自肺腑的笑意。
这次几人行程极慢,回到那座小城池的时候已经是六日之后,季云舒的心情在这六日之中也好了许多。
"京中可是有什么消息?"洗漱过后,季云舒靠在客栈的榻上,问着在案前写信的付景渊。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京兆伊查出月前在五香斋的投毒案,证明确实是宁郡王府的表小姐赵如初所为,皇上下旨严惩赵如初,但是宁郡王府上书参保,皇上也便遣了赵如初回家,永世不得再入京城。"
季云舒笑了一声:"算是小惩大诫了。"
付景渊颔首:"不得再入京城不过是一个说法,谁会注意着她?只要不传进皇上耳朵里便可。"
"我和那如初小姐无仇无怨,她不过是替人背了黑锅。那天和我发生冲突的是乐正颜,想必是乐正颜授意,她在京城也是寄人篱下,自然是乐正颜说什么她做什么。"季云舒轻笑一声,抬手捋了捋鬓边的青丝,"要是不败露的话便是我俩的命,败露的话便查到赵如初头上,反正和乐正颜没什么干系。"
"可见当时你和付景萧的婚约惹来多大忌惮,以一件首饰为由头都能挂念着你的命。"付景渊轻笑,将写好的信笺折起来放入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