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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避祸(2)

就这一送,送成了今时的陶庄太后。那个发呆的哪里是什么小太监,根本就是新继位的弓月国君。这位小皇帝,本是南王世子,因为当时的老皇帝没有子嗣,临驾崩之前这才把他过继来,继承了皇位。所以说,当时还是偏殿小宫女身份的陶庄太后不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陶庄太后的前大半辈子可以说是过的顺风顺水,老皇帝在时,对她十分的宠爱。老皇帝没了,她的大儿子稳稳当当的坐了江山。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本性在这深墙宫院内,才妥贴的保留了下来。

当朝的皇帝是个孝子,对他的这位母后是百依百顺。陶庄太后没事儿就叫那些官妇诰命进宫,他也从来没有意见。

这女人吗,一生里总要做那么两件事,一是找个好夫君,二是替别人找个好夫君。做媒这件事,有很多女人乐此不彼。犹其对于陶庄太后这样热心肠的人来说,更加不会例外。

很多朝廷里的青年俊臣,皇家的贵族胄亲,也都被她和那些官妇诰命们一个个的掂记上了。还有那些待字闰中的公主、郡主,官家千家,名门闰秀,也都被她们合计着嫁了不少。

剩下那些个还未成的,也就成了陶庄太后眼下的心事了。而这些人当中,又当属南阳王郡主最让她上心。这南阳王郡主是当今皇帝亲姑姑的女儿,论辈份也是陶庄太后外娚女儿。若说这样尊贵的身份,想要找个好婆家,应该是不难。可这位郡主却是个极为挑剔任性的主,那些个青年俊臣,贵亲子弟,她是一个也看不上。问她心里可有人了,她又说没有。就这么一挑来二选去的,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眼瞅着过了今年,便已二十了,再不嫁出去,可就成了老姑娘了。陶庄太后这头儿也跟着着急,可劲儿的张罗着,可就是没一个是她中意的。到最后,弄得陶庄太后也有些生气了,想干脆撒手不管了。也就在这时候,南阳郡主改了口,说她看好一人,要她这位舅母做主。陶庄太后乐的不行,就问她是哪家的儿郎入了她的眼。南阳郡主道出这人来,陶庄太后有些为难了。

南阳郡主看好这人,就是弓月国的丞相——叶眉锦。陶庄太后之所以感到为难,那是因为叶眉锦已经在数月之前娶了妻子,而那人就是我。

南阳郡主说这她也知道,做不了正妻,做个侧室她也不在乎。堂堂一个郡主,亲自开口要做小,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陶庄太后虽然觉得委屈了这个外娚女儿,但这是她自已个儿愿意的,也就没再多加劝阻。亲自书了懿旨,就等着知会了叶眉锦,就宣了。

当天下了早朝,她就把叶眉锦叫去了祥瑞宫,把这件事说了。在她以为,这也就只是走个过场,嘴里还念叨着,婚事的排场要比照正室来办,怎么说也是位郡主,就算名义上是侧室,那也委屈不得。言外之意就是,入了相府也不能比正妻地位低。她断然未想到,叶眉锦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陶庄太后气的不行,当时就要置他的罪。还好皇帝及时赶来,劝阻了陶庄太后。直说,叶相是朝中重臣,怎么好说置罪就置罪。再说,婚配一事,理当是你情为愿,如此强迫,怕有失皇家威仪。

陶庄太后一直都觉得这儿子孝顺听话,这可是头一回不顺着她的意。哪里受得住,直嚷嚷着要寻死觅活的。皇帝一时也没有了办法,只得劝叶眉锦再想想,不就是多个侧室吗,还是位郡主。做了皇家的女婿,有什么不好?

这一想,愣是从天明想到天黑也没点下这个头。直到最后,皇帝也沉下了脸,叫他不用急,先回府中歇息,过个几日再回复。

这话看似稀松平常,却隐含深意。既然已拒绝了,又何必再去思量?说白了就是不听你的‘不’字,再给你个机会,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回答。

正是明白这话中隐含的深意,叶眉锦那日深夜才心事忡忡,又不忍让我担心,才不肯实言相告。

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皇太后,再加上个皇帝,就算叶眉锦已经贵为一朝之相,权衡之下也仍无丝毫胜算。即便这样,他也不肯背弃于我。如此,又让我如何不感动,如何不欣喜!

郡主、皇太后、皇帝又算什么?凡人眼里他们是至高无尚的存在,对于我这个妖来说,他们半根毫毛也算不上。

是夜,我偷潜进皇宫,用染料染黑了南阳王郡主的一张花容月貌,又剃光了皇太后一头引以为傲的乌丝。更是突然的出现在龙床前,吓得正趴在后妃身上紧忙活的皇帝,立马软了下来。

回到了相府里,我摸黑上了床,钻进被窝里,搂着沉睡的叶眉锦忍不住偷偷的笑。殊不知,我的快意之举替我和叶眉锦乃至更多人引来了灭顶之灾。

皇宫里出现了无名女刺客,整个皇家御卫却没听见半点儿动静。这无疑让皇帝雷霆震怒,一连砍了十几个御卫的脑袋。整个皇城更是严密封锁,张出刺客图影,挨家挨户搜查。

我潜入宫中时,已经幻化了模样,自然不用担心御卫上门。一连几天的密查未果后,开始有人提出疑意了。大内深宫何其森严,因何一个大活人会来无影,去无踪。莫非此人是妖鬼异物,无影无形不成?

此说一出,众所哗然。恰逢此时,皇城内发起了几起命案,死者面容枯槁,鲜血全无,疑似妖物所为。一时间,皇城里出了妖物之说,径相流传。不日,各地的捉妖能士涌现皇城街头。

我被叶眉锦严令止步于相府大门之内,看着他日渐沉闷的面容,心情一落千丈。为妖百年,我初尝了情之一味。因他喜而喜,因他的悲而悲。眼里心里尽是他的身他的影,他之于我,是根须,是径叶,稍动之,则痛彻心

肺。

我视他如珍,亦然以为他亦视我如此。是以,乍然听他说,希望我离开相府之时,我怔然半晌,愣是当自已的这对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是说叫你离开相府,离开皇城。”他无比肯定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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