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杀手蹲坐在墙角目光直视着关兴和柴吉等人。随着烛光由微弱变强,柴吉、关兴等人看到一个黑衣人蜷缩在角落旁,目光胆怯地凝望他们。
柴吉走到黑衣人的对面质问道:“是何人指示你的?”
黑衣人呵呵一声,目光没有直视柴吉。
欧阳锻刀摸摸胡须,冷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察言观色这名黑衣杀手。
“你还是老实交代何人指使你来的,姑且会放你一马,你若不交代,只有死路一条。”欧阳锻刀说。
“哼。”这名杀手手捂着腹部忍者剧痛,冷若钢铁,咬牙切齿不肯开口回话。
关兴走到师叔欧阳锻刀耳边,轻声低估两句,只见欧阳锻刀点点头。
“既然不肯交代实情,也罢。”欧阳锻刀随后叫来下人吩咐寻医先救人。
杀手愣了,他们要救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们耍什么花招。杀手心想。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黑衣杀手接着又说。
客栈里的一阵骚动,惊醒了住店的人,他们跟炸锅的蚂蚱一样,都走出自己的房间,此时客栈每个房间变得通明,客人们走进一楼大堂议论纷纷。
有两个胆子比较大的还跑到了二楼去看热闹。
掌柜发现楼上有打斗声音于是带着两个小二上楼窥探实情,来到案发地看到屋内血迹斑斑,还有三个黑衣人躺在地上,看来已经没有了呼吸。
“客观,我这是小本生意,现在闹出了人命,我这店呐看来是开不下去了。”掌柜一脸愁容,唉声叹气,大惊失色,苦苦摇头对着关兴和欧阳锻刀屋内等人埋怨道。
“掌柜的,您放心,我们会处理好此事,打坏的桌椅板凳我们会三倍赔偿,至于给你造成的损失我们也会补偿的,您大可放心,官府不会追究您的。”欧阳锻刀给掌柜的吃了一个定心丸。
端木臻枪这时候将手提灯笼放到桌子上对掌柜的保证,放心,不会牵连与您,襄阳府尹莒大人会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
掌柜的知道这几位客观属于江湖侠士,既然如此开话讲明,也不深究于事。
“既然几位客观如此安排,小的听便既是。”掌柜脸上的愁容这才逐渐消去。
欧阳锻刀简单写了一封书信呈报给襄阳府尹莒左亮的,打派了一个人深夜去了衙门。
掌柜的看欧阳锻刀派人去了衙门报案,自己的心也就踏实了。
“客观,这里是客栈,还有许多住店的人,小的不想有类似的事再次发生,以免牵连无辜。”
欧阳锻刀微微一笑,“掌柜的,您放心便事,不会再有此类
事发生。不过还需您在准备一间客房。”
“还需一间?”掌柜的好奇问道。
欧阳锻刀往屋内瞅了一眼。掌柜的才明白。
“客观你真是有义之人,考虑的很周到。小的这就给你准备。”掌柜的带着两名小二哥走出事发房间,其余看热闹的人也散去。
掌柜的回到大堂对住店的客观作了一番解释,住店的旅客虚惊一场,有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卷入命案当中,掌柜的再次做出解释,官府已经介入调查,保证每位客观生命安全,大可放心住店。住店的人这才没有顾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熄灯睡觉。
欧阳锻刀往受伤的黑衣人走去,深沉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势。
欧阳锻刀没有过多理会眼前这个黑衣杀手。他叫三弟端木臻枪和柴吉才妥善好好照顾此人,他和关兴则走出了房门,两人走出了客栈,天空除了一轮圆月衬托着仅有的亮光,街上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关兴,这杀手明显奔你而来,你要有些准备。”
关兴点点头,他则在欧阳锻刀身后。
“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关兴思前想后,到底谁是幕后指使者。
欧阳锻刀转过身来,抬头望了一眼二楼客栈的窗户。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次他们失败,肯定还会来的。”欧阳锻刀沉重地说道。
“师叔,既然他们还会来不如我们守株待兔。”
欧阳锻刀哈哈一笑。
“放饵诱敌。”
“师叔的意思是利用眼前这个杀手,引诱幕后怂恿着自投罗网?”关兴猜测回答。
欧阳锻刀抿嘴一乐,他们一次不成必然还会再次行动,我们静观其变等待大鱼上钩,如不出所料,明日一早失败的消息就会传到指使者耳中,离下次行动不会很久。
关兴伸出大拇指夸赞欧阳锻刀老谋深算。
“先不用高兴的太早,狐狸没有出来,我们不能低估,我们顺气自然先来把火。”欧阳锻刀又说,这让关兴又不解了。
欧阳锻刀接着对关兴说,先放出关兴背刺重伤的消息,被擒获一名刺客。
关兴这时候才完全明白师叔欧阳锻刀的意思,回到客栈二楼,刺客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养伤,一名大夫刚才从这间房子走出来。
“大夫,这人怎么样了?”关兴询问道。
大夫回道刚上了一些止疼止血的药材,现在此人已经没有生命大碍,修养几天按照纸上的药材抓药就会恢复痊愈。说完,关兴付了银子大夫就离开了客栈。
关兴和欧阳锻刀走进屋子,柴吉和端木臻枪坐在椅子看守者躺在床上的刺客。
“柴大哥,三师叔,你们先回房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看着就行了。”
柴吉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这怎么行,这里还是我看着,关老弟你回去休息吧。”
不,这里还是我来看着比较好,柴大哥你回房就寝吧。
柴吉拗不过关兴,只好听从关兴的意见回房休息了,端木臻枪和欧阳锻刀两位前辈也各自回房,客栈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第二天一早,官府就派人来到了客栈。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
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两位前辈穿好衣服打开了各自房门。
官爷。欧阳前辈和端木前辈对官爷打了声招呼。
“小人黄琪见过欧阳前辈和端木前辈。”
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位捕头。二人互看一番。
“怎么你认识老夫?老夫对你没啥印象。”欧阳锻刀纳闷道。
“小人黄琪是莒府尹手下的捕头,昨晚您不是派人送信到府衙吗?”
欧阳锻刀点点头回答到没错。然后再次仔细打量这位捕头行头一番。
黄琪面带一丝笑意,腰上带着配刀,身后还有两名随从,贼猫鼠眼直勾勾往欧阳锻刀房间瞅。
跟班的不时在后面搞小动作,端木臻枪随即扣上自己的房门。
“两位前辈,听说有一名刺客落网,不知道人在何处?”黄琪问。
欧阳锻刀发现此人极为可疑,但又不能轻易拆穿,不如当做全然不知看看此人究竟想怎样。
“哦!这刺客我已经安顿在一处极为保密的地方。”
“在什么地方?小人先看看此人伤势如何好回去复命。”
欧阳锻刀制止住敷衍说,现在此人毫无大碍,预计这两人就能痊愈,待他痊愈之后在逼其招供。
黄琪见欧阳锻刀这只老狐狸没有让他见刺客之意,恐防露馅露出马脚,不宜再问,想脱身离开却被欧阳锻刀拦住。
“黄捕头要去哪里?”
黄琪吞吞吐吐言道:“衙门琐事繁多,小人还得回衙门回报莒大人。”
正好,老夫还有要是商议莒大人,不如随同一起吧。欧阳锻刀说完反扣房门。
柴吉被外面的谈话吵醒,迷迷糊糊打开房门看到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跟三名身穿衙役人说着什么。
柴吉你好生待在房内,我和端木前辈去去就回。
说完,欧阳锻刀和端木臻枪与三名衙役捕快离开了客栈。
柴吉摸摸头,总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好,于是他到了关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