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良久,霍延西突然起身。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苏千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长长的叹了口气,冲了个凉水澡,房间里的衣柜,已经备好了她的衣服,各种场合的衣服以及鞋子。
换了身超长的波西米亚的长裙,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了紫色,很浅的紫色,十米的裙摆。配上裹着紫色水钻的凉拖,怎么也算是有些姿色了。
套房里,不见霍延西的身影,低着头,走出酒店。
外面的空气很好,海边的风有些凉,带了几分海水的味道。
所经过的各种餐厅,都有香味飘出来,透过精致的橱窗可以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餐点,都是她想吃却没有机会吃的东西,本来以为这一次来三亚可以大吃大喝一顿,该死的霍延西,大晚上的玩失踪,害的她什么都不能吃。
"烤虾好香,烤鱼也不错。"苏千溪吸了吸鼻子继续找着。
岸边站着一个人,黑色挺拔的身影,看上去带了几分落寞。
大步走上前,假装若无其事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装深沉呢。"
"苏小姐。"江左转身,对上苏千溪惊诧的眸光。
"你怎么不睡觉?"掩饰好自己的尴尬,随便的找了个话题。
"睡不着。"江左笑笑,然后又道:"霍少对苏小姐很特别,跟对别的人不同。"
江左对苏千溪行了个礼,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祭少在里面。"
"谁说我要找他啊。"被人拆穿了心事,苏千溪的脸颊红了起来。
"我也只是说说,苏小姐不用介意,好了,我回去睡觉了,今晚的月光真美。"江左迈着大步离开海边。
苏千溪站在海边想了想,还是向海边的船坞走去,这里船坞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眼,便知道哪里是霍延西的船坞。
掀开门帘,里面是霍延西冰封般的面孔,以及桌子上满满的食物,刚刚那些橱窗里的食物赫然出现在这里。
霍延西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
苏千溪先是一愣,瞬间恢复平静,"坐下喝点。"全然不提刚才的事情。
"对不起,刚才..."想要解释,却被霍延西打断了。
"为了我们的契约,干了这杯。"酒杯里蓝色的火苗,不断流窜。
苏千溪硬生生吞下了刚要出口的话语,看来,是她想多了。自嘲的笑笑,端起面前的杯子,看上去很漂亮的冰蓝色,里面一层比一层的颜色深,上面是好看的火苗。
"这是鸡尾酒的一种,别贪杯,虽然很甜,但是背后是藏着毒药的。"昏暗的灯光下,霍延西似是镀上了一层巧克力的金色光芒,带了几分薄醉,却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不得不说,霍延西是上帝赐予凡间的奢侈品。
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夹着高脚杯,猫眸闪着涟漪,"我可不是'厦大';毕业的。"
仰起头,故作优雅的喝干杯子里的酒。
鸡尾酒,原本的甜味混合火苗点燃后的温热,瞬间在她的喉咙处溢满。
"鸡尾酒不是这样喝的。"霍延西摇头,拿起旁边的一只杯子,熟练的调成好看的颜色。金属质感的打火机在酒的上方引燃酒精,漂亮的蓝色火苗再次燃起。
蓝色的液体混合着火苗顺着薄唇慢慢向下,好看的男人连喝酒都让人挪不开目光。
是喝醉了吗?苏千溪问自己。
"喝多了吗?"霍延西见苏千溪不说话,耸拉着小脑袋,一副小猫的模样,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带了几分温热的质感。
苏千溪的脸颊更烫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竟然舍不得被他放开。
顺势躺在他的胸口,"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似是自言自语。
"你喜欢我?"霍延西唇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没..."
剩下的半个字被湮没在他带着酒香的吻里。比起之前的吻,没有任何给予她思考的空间。
两个人的气息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
霍延西的吻带了属于他的霸道,手用力的撑在她的后脑,让她不能避开他的吻。
苏千溪闭紧了双眸,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霍延西微冷的双眸此刻带了如火的狂肆,薄唇顺着锁骨,在她的身体上蔓延开来。
大掌所经过的皮肤,毛孔舒张...
小腹上的疤痕,让霍延西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弄的?"
声音暗哑,带了几分微醉的热度。
小手覆上疤痕,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濡湿的唇瓣覆上他的唇。
这一吻,无非是天雷勾地火,再也没办法克制彼此...
海上的浪花阵阵,船坞里,却是一片旖旎春光。
苏千溪醒来的时候,依旧在霍延西的臂弯里,只是地点已经换成了酒店的房间。
睡着的霍延西的侧脸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温润,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剪影。
瞄了几眼霍延西,见他动了动,立刻闭上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霍延西慢慢睁开眼,看了眼苏千溪,她睡觉的时候更像是一只猫,蜷缩在角落里。夜里几次替她盖好被子,揽进怀里,可是她的身上依旧有些凉。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弹指可破。
苏千溪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霍延西怎么还不走,苏千溪在心里叫苦,再这样她就装不下去了。
霍延西似乎是铁了心般一直留在床上,看她的睡颜。
她的手心里沁满了汗,眉头轻皱。
他的食指轻轻按在她的眉心,让她紧皱的眉心慢慢的舒展开来。
阳光已经蔓进了大半个房间了,两个人依旧赖在床上,霍延西起身,去了浴室。
苏千溪几乎是用跳的从床上一跃而起,镜子里身上青青紫紫的女人是谁!
苏千溪很想尖叫,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让苏千溪抑制不住开口,反正他在浴室里洗澡,骂一骂没什么关系吧,"霍延西,你这个种马,禽兽不如,我这只小白兔竟然被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你出来!我要跟你单挑!"
霍延西忽然开门,慵懒的目光落在苏千溪的肩膀处,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是他最满意的杰作,"醒了?"大手一扬,身上的浴袍直接丢掉。
"啊!"苏千溪大叫。
霍延西扒开她捂着眼睛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苏千溪,你这个种猫,禽兽不如,我这只大灰狼被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现在就要跟你单挑。"
"你怎么又出来了?"苏千溪别扭的扯着床单,想把自己包裹起来,心虚不已。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昨晚都看过了。"嘴角的笑意浮现,染了几分邪魅,低头目光落在床单上那抹嫣红上。
大步上前,苏千溪急急后退,踩着被单的脚底一滑,便要倒下去了。
几乎同时,霍延西接住了她的身体。
她的长发凌乱的贴在他的身上,有几分魅惑的味道。
苏千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缠好的床单因为刚刚这一摔又变成了真空上阵。
"想要我抱你可以直接一点。"唇角微勾,冰冷渐少。
"霍延西!"苏千溪在他的怀里低呼。
"叫我延西。"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苏千溪从未见过的光泽。
"延西。"终究是被他的明眸所蛊惑,低低的开口。
"乖。"似是揉了一团宠物般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千溪皱着鼻子不甘心的瞪着他。
唇瓣,肆无忌惮的覆在了她的唇上,依旧带着一抹薄凉。
吻,逐渐变深,姣好的阳光照进来,在他们的身上镀了层暖暖的金色。
带着属于他的霸道和薄凉,不断的攻占她的口腔,唇齿纠缠。苏千溪趁着霍延西离开她的唇瓣时,大口大口的喘气。可是气息还没有喘的上半口,便又被他堵住了唇。
双手恶作剧般的攀上他的脖颈,猫眸里带着恶意。霍延西感受到她的动作,停下来,看着苏千溪染上绯红的脸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是只有你会。"苏千溪贼贼一笑。
"喔?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霍延西勾唇一笑,倾国倾城。
"那我们可以试试。"笑容浅浅。
霍延西的唇角继续上扬,笑意逐渐扩散。
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睁着猫眸,恶意的用舌尖滑过他的脸颊以及鼻尖,顺着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
霍延西揽着她纤腰的手,明显在一寸寸的收紧,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仔仔细细的吻了他的薄唇,把属于她的气息灌入她的嘴巴里。
气息交缠,分不清谁是谁的。
"妖精!"霍延西一个闪身便把她按在墙上,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眼睛里带着熠熠的眸光。
"你输了。"似是女王般胜利般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