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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零碎的风声

最终之后的最初,她是抱着人类和魔物之间相互理解的意图而再次踏上旅程的。既然魔物会思考,人类也会思考,那为什么不能一起交流呢?这样就不用打打杀杀了,多好啊。

渐渐地她发现了,即便她能清楚地明白魔物的意思,魔物却大多不愿意与她交流,而是将她当作猎食对象,毫不留情地攻击,不管她怎么变换语言去尝试沟通,魔物仍没有丝毫的交流意图。

终于,她厌烦了无休止地和魔物做完全不会有结果的交流,狠狠抽了追赶了她一整天的魔兽一巴掌。当她踏上奄奄一息的魔兽的头顶时,之前不论她怎么去交流也没有反应的这只魔物竟然用笨拙的人类语言向她求饶。就这样,她第一次成功地和魔物进行了真正意义上的交流。

渐渐地,她明白了,魔物其实一开始就多少能够理解人类的意思,甚至会在追杀人类的过程中学会一两句求饶的人类所发出的哀嚎。然而仅仅是理解,并不能产生交流。二者的层次相差得实在太大,就算人类偶尔能够战胜,甚至杀死魔物,那一般也是需要大量的人类聚集到一起才能做到。从根本上,魔物并没有把人类当作和自己处于同一层面上的生物看待,那么自然,也没有与之交流的意义。

既然这样,那就让魔物们明白,人类也是可以和他们处于同一层面,甚至凌驾于其上的存在。

她开始肆无忌惮地猎杀。徒手撕裂一人多高的狮鹫;凭着一副勾爪一击砸裂霜灵护住灵核的保命冰障;携着一副贵族桌上常见的银质刀叉花了一天时间从内到外生生吃空了足有城墙高的攻城兽。起初她还担心,这种近乎虐杀的极端行为是否会让别的魔物心生反感。然而魔物并不是一个种族,而是由很多种族聚集起来的一个群体,虽然人类对魔物几乎是一视同仁的,但不同种族,甚至相同种族的魔物之间,却常常是几乎没有多少的亲近关系的状况。甚至,一些嗜杀好战的魔物听说了她的事迹之后还主动跑过来示好,意图结交。

虽然手段有些扭曲,这样子也算是达成目的了,吧……

就这样,“哀伤之风”的名号与其背后的传奇也渐渐开始在人类之间口耳相传。虽然这个称号的来历却是不甚明了。人们甚至不知道最初提出这个名号的人是否还活在世间。

女孩就这么随意地背着双手,漫不经心地叙说着厚重而血腥的过往。似乎那不过是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另一段历史,另一段人生。

那样瘦削的肩膀,柔软的身躯,让人不禁怀疑她会轻易地被肩上的背负所压垮,然而女孩只是微微一弯腰,灵巧地转过身来,带着随性的表情,没有一丝阴霾。

“嘛,大概就是这样了,虽然目睹过那艘浮空艇的实力之后,我开始觉得今后的某一天里,自己也许会反转角色呢。大名鼎鼎的狩猎者,天使派下凡间保护人类的‘哀伤之风’竟然会有一天倒戈相向。哪些小家伙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少女脸庞的卡卡露出了小恶魔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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