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规矩,拓跋长月带了一壶酒一只烧鸡,请辰月半夜赏月。
辰月看着怀里的烧鸡,闻着香味,忍不住笑道:“你倒是了解我们狐族的癖好,每次来带的烧鸡的味道都是不重样的,怎么,有事找我?”
“你是我的盟友,关心一下你在玉家的生活,是我该做的。”拓跋长月笑了起来。
辰月撇嘴,“说吧,找我何事。”
“听说最近玉家不太平静,想来你的计划实行的很顺利,算着时间你该要对玉欢下手了,想问问你的计划如何。”
“计划?”辰月没有隐瞒,“玉夫人正在给玉欢说亲,我这自然是要帮忙的,这就是我的计划。”
这事不用明说,因为拓跋长月知道,当初玉夫人去测八字的事情还是拓跋长月告诉辰月的。
“想好了?”
“想好了。”辰月啃着鸡腿,“听闻那位颜大人最是铁面无私,相信玉欢嫁给他,会过的很舒服的。”
看来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了。
拓跋长月点头,拿了个东西出来递给辰月,“我想,你应该是不会让玉欢嫁进蓝家的,所以给你带来了一个好东西。”
新月的玉佩很小,就像是一颗绿色的宝石,辰月愣了下,随即激动的将玉石拿了过来,然后自己从脖子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辰月颤声问道,这东西是妖族身份的象征,她和辰玉辰希都有。
“颜如玉给我的。”
“他?”
“他喜欢你妹妹。”
辰月脑海里瞬间出现颜如玉那一张死鱼眼的脸来,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紧紧捏着新月的玉石,明白了拓跋长月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这东西是你妹妹给他的,足以见你妹妹对他的看重。”
“我知道。”
“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妹妹的事情,想着趁这次春夜小筑的事情给你妹妹报仇,我想,你们的目标既然是一致的,不如联手。”
“他真的这样想?”辰月有些不信,在辰月心里,人族都是狡诈的,更何况颜如玉是待在镇恶司那种以阴暗的地方,只会更加阴险狡诈。
“你可别小看了这位颜大人,虽然他处事的手段是强硬了些,而且因为小时候的环境影响,他是个孤僻的人,但是正因为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对你妹妹的感情看的格外的重。”拓跋长月道,尽量让辰月相信颜如玉的人品。
辰月沉默了半晌,点头,“好,既然是你的人,我自然是信的,我要怎么做?”
“尽量促成玉欢和颜如玉的亲事,这也是他的意思。”拓跋长月说出了颜如玉的意思。
辰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和我的意思不谋而合,现在玉夫人已经在开始准备了,放心吧,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嗯。”拓跋长月就着月辉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看的不错,你们两个合作起来,事半功倍。”
“那你呢?”辰月忽然问道,偏头去看拓跋长月,“你和我合作,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吗?”
“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做盟友。”拓跋长月道,他看着辰月,目光有些奇怪,“对了,我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吧。”
“我和王乐音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在下个月的十六。”说这件事的时候,拓跋长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好像心里有些酸涩,但是又想看看辰月的反应。
辰月愣了下,表情有些僵硬,但是下意识的道:“恭喜你。”
恭喜吗?原来只是恭喜啊。
拓跋长月微微叹气,“之后,她会上奏折,申请去分水关替王将军回来。”
“什么?”辰月不淡定了,惊的站了起来,“陛下不会同意的吧?”
“陛下是不会同意,”拓跋长月想起宫里的那位,忍不住冷笑起来,“但是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毕竟王将军已经在分水关守了那么多年了,于情于理都回来。”
辰月思索了下,就跟上了拓跋长月的思路,“只是陛下肯定不会同意,会以分水关无人把守为由不肯将王将军放回来,只有去一个能制衡王将军的人,陛下才会放心。”
而这个人,就是王将军唯一的女儿,王乐音。
“不错。”拓跋长月点头,“只有王乐音才是最合适的人。”
辰月叹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情于理,王乐音去都不合适,可是那是她的父亲,她若是不去,王将军怕是真的要死在分水关了。
分水关快要守不住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王乐音这一去和送死没有区别。
“王将军会同意吗?”辰月轻声道,王将军就这一个女儿啊。
拓跋长月沉默,王将军会同意的,因为只有他回来,才能震慑住那些人,才能将云城的这天变上一变,或许之后,王乐音才有机会活下来。
大家的命运都是紧紧栓在一起的,若是云城的还是那些人的云城,他们都会死,更何况王乐音。
拓跋长月这一沉默,辰月便明白过来,手里的烧鸡顿时索然无味起来。
她心疼王乐音,可是对于王乐音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辰月定定的看着拓跋长月。
“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我们的意思。”拓跋长月没有明说。
辰月却懂了,想必是拓跋长月他们有意将王将军从分水关调回来,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王乐音才主动说要去的,或者,其实他们有合适的人选,只不过那个人的份量不够重。
本来因为玉欢的事情要结束了而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辰月,心里再也高兴不起来,“只希望云城的事情快些结束吧。”
拓跋长月又喝了一口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我还有件事希望你帮忙。”
“说。”
“帮我看看玉家有没有地牢密室之类的。”
“这些地方?你要找什么东西?”
“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