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在交代了许渊处理何田田的案件后,许老爷子便带着许卿州和何漫漫回了青山别院。
而许渊处理事务的能力那是一流的,上次是因为顾忌云家和其他家族的情面,许渊才没有贸然动手的。
但这一次人家都打在许家脸上了,许老爷子也已经发了话,如果他再没有什么动作,别人该以为他是个怂蛋了。
于是不过三天,许渊便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包括之前何田田买凶伤害何漫漫的事情都被翻出来,调查得清清楚楚。
该处理的处理,该坐牢的坐牢,何田田因为买凶伤人和这一次的故意伤人,纵使在云家的周旋和何家拿出了巨额的赔偿之后,依旧被判了五年。
云衍虽然有罪,但是却因为检查出精神方面的疾病,被送进了精神院疗养。
而这件事情,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在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后续事宜后,何漫漫和许卿州便离开了新林,返回了京城。
虽然何田田已经被抓进了监狱,但是何漫漫却不知道何田田什么时候又会女主光环大开,于是等到回到京城的时候,何漫漫只更加努力的学习和实验。
而约了何漫漫大半个月都没约到的许卿州,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何漫漫从实验室里拽了出来。
“许卿州,你干什么?”何漫漫实验正到了攻克难关的时候,却突然被许卿州拉了出来,因而何漫漫显然有些不悦。
“你说我干什么?何漫漫,你是想死了吗?”许卿州深深地看着何漫漫那又瘦了一圈的脸,以及那眼底的青紫,眼中满是心疼。
“哪里就会死了?我这不好端端的吗?”何漫漫笑了笑,有些不在乎地说道,想她上辈子,什么样的夜没熬过,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当然除了最后将她熬死的那场实验外。
“何漫漫,你真的觉得你很好吗?”许卿州说道,然后拉着何漫漫到了实验室外的一道玻璃门前。
只见那玻璃上映着一个身影,虽然模糊不清,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她的瘦削和憔悴。
这是她吗?何漫漫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上的确是少了许多肉,确乎连颧骨都可以清晰可见。
而就在这时,只见许卿州张开了双臂,还不等何漫漫反应,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何漫漫,没有人再逼你这么努力,所以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许卿州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何漫漫的耳畔,何漫漫不由得耳朵一阵酥麻,心中更是微微地发颤。
她知道她是瞒不过许卿州的,但是她经历的事情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她应该相信许卿州吗?许卿州又会相信她吗?
“许卿州,我有一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感受到许卿州怀里那真切的温柔,何漫漫沉默了半晌,最终这么说道。
“既然是秘密,那就不用告诉我了。”许卿州轻笑了一声,轻轻地揉了揉何漫漫的发顶道。
“许卿州。”何漫漫说着,终于鼓足了勇气,然后轻轻地推开了许卿州道:“我做了一个梦。”
“你该不会是梦到我爱上了别人吧?”感受到那空落落的怀抱,许卿州挑了挑眉,开着玩笑。
“许卿州,我没有开玩笑,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何漫漫蹙了蹙眉头,然后十分认真地看着许卿州道。
许卿州见此,也明白何漫漫是真的有事情要说,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什么大事。
于是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开车带着何漫漫回到了四合院里。
此时正值初秋,院子里的石榴结满了枝丫,许卿州摘了一颗最大最红的,坐在凳子上,一边替何漫漫剥着石榴,一边听着何漫漫说着她梦里的故事。
“所以说,在你的梦里,何田田是女主,而你是恶毒女配,最后你们一家还都被何田田给害死了?”许卿州将剥好了石榴推到了何漫漫的面前,然后挑着眉问道。
“没错。”何漫漫叹了一口气道。
“所以这就是你那么努力的原因,你害怕什么时候,何田田的女主光环再次生效了,你却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家人?”许卿州一眼就看出了何漫漫的心思,因而这般说道。
何漫漫闻言,并没有说话,许卿州的确是最了解她的人。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一个梦?梦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存在的。”许卿州见何漫漫不回答,又转而这么问道。
“许卿州,我觉得那不是梦。”何漫漫定定地看着许卿州道,她可以清楚地记得前世发生的一切,以及这本书所有的内容,所以她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许卿州听到何漫漫这么说,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情。
“漫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世界是一本书,我们都是只是这本书中的人物?”许卿州蓦然问道。
何漫漫闻言,有些吃惊地看向了许卿州,她并没有提过书的事情,难不成许卿州还会读心术不成?
“漫漫,你知道吗,云衍也是这么说的。”许卿州抿了抿唇,有些担忧地看向了何漫漫。
“什么?”何漫漫闻言,有些吃惊,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而等到许卿州将云衍所说的事情都告诉给她后,何漫漫才猛然发现她那个猜测居然是真的。
云衍和何清扬本来是青梅竹马,云衍对何清扬那也是一往情深的,直到遇到了何田田,云衍才发现自己不受控制了,他开始疯狂地想要接近何田田,心中更是抑制不住地对何田田产生感情。
这样的他令云衍自己都感到厌恶,于是他想要脱离这种状态,想要远离何田田,可是随着他的抗拒,他却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到了最后,他就像被关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看着外面的那个人疯狂地爱着何田田,看着外面的那个人为了何田田一次次地去伤害何清扬,他想要阻止,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直到何田田被关进了牢里,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