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出离愤怒的赶紧往娘家赶去。她不相信爹爹的好友会这么糊涂。
“爹!”王氏一看到自己爹爹,就伤心的泪流满面:“爹,王家把长子定给了青青她姑姑。这是为啥啊?”
“你说什么?哪个王家长子?我听不懂。”王大福一头雾水。
王氏哭泣好不容易才着把听到的事情跟爹爹说清楚了。
“我兄弟不会这么做的。”王大福坚决又肯定的说,“这事情肯定他不知道。你跟我一起过去问问。”
王氏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跟着父亲过去。
不出王大福的意外,里正他爹王永康听到这消息非常意外:“怎么可能?肯定听错了。我家孙子既然定了你家青青,杜家其他人就不可能再定亲的。更不用说差了一辈的事情,不知道谁传错了。搞不好你家杜桃花定的是王家村别的人家的。”
看看王菊花慌张的很,王老头叹了口气:“来,我带你们一起去问问。总归要让你们吃个定心丸。我跟大福兄定下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也是任谁都无权插手改变的。”
王永康带着王永立父女一路快步走到小儿子家,一进院子就直接喊道:“王福成,你给我出来!”
王福成闻声赶紧应道:“爹,来了来了!“他爹的威严一直是不能侵犯的。
跑出来一看,王大福和王菊花都在,立马心虚了:天,终于来问罪了!我一个人可扛不住啊。眼睛赶紧在院子里滴溜溜的找媳妇。
“看啥呢?我问你,你家新仁定亲的是哪家?”
“是杜家村的。具体我媳妇定的。爹你问问她吧?”本着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的心态,王福成赶紧把老婆供出来。
“嗯,把她叫过来。”王永康想着,等儿媳妇来了就知道了。
王福成在后院找到正在择菜的罗氏,把爹爹和王大福同时过来的事情跟她说了。罗氏气得把都是泥巴的菜往他身上甩:“你个死人,有事情就知道往我身上推。你难道不清楚?”
“我爹肯定打我。你是儿媳妇他最多骂几句......”王福成一边躲着一边辩解。
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公公的火气越大,罗氏只好慢慢的走出去。
“爹,你找我?“
“嗯。我问你,你家老大新仁定的是哪家的闺女?”
“额,就是隔壁村的杜家。那媒婆来了好几次了,说是那家陪嫁有一百两银子,我问过新仁了,他也愿意,就定下来了。下个月初就成亲,跟您说过的啊......”
王永康看到儿子媳妇这个表情这个口气,就知道有问题了。沉着声音问道:“哪个杜家?姑娘叫啥?实话告诉我,别想着瞒我!”越说到后面口气越是生硬。
“就是,跟青青同一家的那个杜桃花.....”一看公公举起边上的椅子就要砸过来,罗氏连忙叫到:“爹啊,我们也是交换了庚贴才知道的啊!都怪那个媒婆不说清楚,她只说是杜家村的。您也知道我们家两个小子读书,家里也没啥钱了。她说媳妇带过来一百两银子的陪嫁,交到公中给两个孩子读书,我一听就动心了啊!”
王永康气得发抖:“你们两个几岁了?连对方是哪户人家都不清楚就定亲?你这是卖儿子吗?为人父母的做事怎么可以这么不靠谱?赶紧给我退了。多少损失我来出。”
罗氏一听立马不干了:“爹,这庚贴都换了,镇上官衙那里也做了登记了,退不了的。要退就退小儿子的亲事吧。”
王永康也不跟妇人计较了,拉过儿子就问:“你们是看我定的亲事不满意,故意整的这出?这是瞧不起你爹了?”
王福成吓得一下子跪地上了:“爹,儿子哪里敢啊!只是那个杜青青不能娶啊,之前她跳河里被一个男人报上来,已经不纯洁了。后来她弟弟山上掉下来,脑子和腿都摔坏了,以后不是傻子就是瘸子的。新安这么有出息,将来定是要做官的,怎可以娶这样的妻子,有这样的舅子?”
罗氏也扑通跪下去:“爹,杜青青一家,已经被老杜家赶出来了。不但分家而且断亲了。第一这名声不好听,以后会阻碍新安的仕途。第二听说现在就欠着很多债务,到时候我家新安会被拖累的动都不能动,更不要说助益了。爹,这门亲事,我们夫妻两决定了,是肯定要退的。您愿意不愿意,我们都要退。我们不能把自己这么好的儿子的前途,给葬送了。“
王永康气得到院子里乱砸东西:“翅膀硬了是吧?我的话都要反对了是吧?你们是不是还想着我也阻碍了你儿子的前程?要把我甩了?”
一个耳光抽到儿子脸上去:“你个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听妇人之言。还是个男人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退掉我给你们定的亲事,故意定了她家的姑姑。”
王永康打累了,坐在椅子上不断喘气:”你们这是上了老杜家的当啊!媒婆的话你们也能信?媒婆是收了老杜家的好处,帮着瞎说呢。如果真的青青家分家断亲了,那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们是见不得青青好啊。”
无奈的抚额:”我怎么生了这么笨的儿子,娶了这么傻的儿媳妇啊!娶儿媳妇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去相看一下,也不知道方家什么脾性。胆子真大啊!就不怕一不小心,把你儿子带坑里去?“
王氏此时已经彻底明白了,是婆婆故意做的。搞不好婆婆之前想的是抢了青青的亲事,现在是不成再退而求其次。看到罗氏夫妻这么反对青青嫁进来,她很庆幸。幸好他们定了桃花,退了青青。不然青青嫁进来也不会受欢迎。
王菊花冷静的说:“退亲吧。这么亲事没法继续了。好歹咱爹是至交好友,我们好聚好散。”
王大福和王永康心里也很明白,为今之计只有退亲,把之前双方交换的定亲信物换回来。
王氏看着罗氏:“嫂子,离开之前,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罗氏也有些不好意思:“弟妹,你.....你问吧,我一定都藏着掖着。”
“我们家分家的事情,是媒婆告诉你的吧?”
“是啊是啊。“
“我们家青青掉水里被人救的事情,也是媒婆告诉你的吧?”
“是啊,菊花啊,你要替我想想,哪个做婆婆的愿意娶个不贞洁的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