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下了三种药,就是神仙也会倒下。”曲茵洛瞪大双眼。
是啊,东方瑾不是神仙,他是倒下了。
但他长年的头痛,尝试过不少烈药,身体早有了一定的抗药性。
对轻剂量的药或许还能奏效,但对曲茵洛下的这些烈药,就有了抗药性。
而且,他使不出力气,潜意识昏迷的时候,好像还有一股温热的热流在他体内游走,鼻尖都是淡淡的青莲香。
他不回答曲茵洛,这女人必死无疑。
他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她正冷冷看着曲茵洛。
东方瑾拿出自己的手机,用虹膜解锁后,打开一个软件,很快,里面传来曲茵洛的声音。
“瑾哥哥?”
“洛洛不知道瑾哥哥在这里,我···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白婧汐和曲茵洛同时看向手机。
······
“瑾哥哥,我会在远方祝福你,祝福···你和白小姐,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婧汐听到东方瑾喝了那杯酒。
又听到他对曲茵洛说:“我接下这杯酒,不是因为你。”
白婧汐眼眶再次红了,她明白过来,东方瑾喝下酒,是因为她,是听了曲茵洛祝福的话···
曲茵洛崩溃了,她千算万算,没想到他还录音了。
手机里还在源源不断传出声音,一直到曲茵洛是如何死缠烂打拖住东方瑾的,直到她接了苏婉凝的电话,在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再去浴室。
曲茵洛脸色彻底煞白,摇着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不是这样的,瑾哥哥,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啊!”
白婧汐一步一步向她走去,骇人的目光似要剥了她的皮。
她蹲下身子,一把拽住曲茵洛的头发,狠狠扇了两耳光。
“曲茵洛,你陷害我不成,还来陷害我男人,当我死的吗?”
白婧汐目光如利剑:“当我看到辰辰没事的时候,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谁让你是曲国华的女儿,曲家翼的姐姐呢!”
“可没想到你心肠如此蛇蝎,先是安排三个流浪汉等着我,又来勾搭东方瑾,好一个一箭双雕。”
“曲茵洛,我真的对你仁至义尽,你自己作死,谁都救不了你。”
“还有,再叫一声瑾哥哥,我割了你舌头!”
白婧汐伸出手,手上又是打狗棍,她瞥了一眼:“剑。”
打狗棍还是一动不动,白婧汐很是无语,吼道:“我说变成剑,你听到没有,再不听话,回家立马当柴火给你烧了。”
她话音刚落,打狗棍就变成了一把利剑。
“你··你要干嘛?杀人犯法,白···。”曲茵洛话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鲜血四溅,手腕飞了出去。
曲茵洛生生断了一只手,昏死过去。
白婧汐控制着蓝色珠子的力量,又把她弄醒。
曲茵洛痛的唇色发白,眼神惊恐,哆哆嗦嗦说:“我···是你···妹妹,···曲···国华···不会··原谅··你的。”
“呵。”白婧汐嗓子里发出闷笑的声音:“是哪只手脱得衣服,我是不是砍错了,看来是另一只手。”
白婧汐举起利剑,抓住她另一只手就要落下。
“不…”曲茵洛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嘶吼:“家翼,你···看在家翼面子上,饶···饶了我吧!”
白婧汐眼神暗淡下来,举起的利剑顿在半空,终是没有砍下去。
利剑消失,她紧紧闭了闭眼,在睁眼,双目猩红,眼眶含泪。
她不想这样对曲茵洛,每动她一下,因为曲家翼的关系,就每增加一份罪恶感,愧疚感。
她不想去想,如果曲家翼知道了,会不会原谅她。
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亲情的事情怎么断的清呢!
白婧汐被一把拉起,被东方瑾紧紧抱住。
东方瑾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任由她为所欲为,这才是她的女人。
看到她因为曲家翼的关系,放过曲茵洛,心里一阵刺痛。
她会放过她。
可他绝不会放过这下三滥的女人。
他的女人,应该是肆意张扬的,想做什么就去做,除了他,绝不会因别的事绊住手脚。
东方瑾再次举起手里的枪,直指曲茵洛的头部:“曲茵洛,敢对我下药,使手段的人,你是第一个,你以为你还有命活!”
曲茵洛瞳孔放大,面对死亡的恐惧,令她止不住颤抖,她知道求他是不可能了。
“白婧汐,我不能死,我死了,家翼会伤心的,我毕竟是她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或许我其他地方做的不好,可我对家翼的的姐弟情不会假啊!你救我,救我。”
她声嘶力竭,把最后活的一丝希望,押在白婧汐身上。
不,是押在白婧汐和曲家翼之间的感情上。
命都没了,还要脸有什么用!
此时此刻,白婧汐一听到曲家翼三个字,心都揪的生痛。
“东方瑾,不值得为她浪费一颗子弹,自会有法律制裁她。”她抓住东方瑾的手臂,终是偏了方向,摇了摇头。
“她和苏婉凝勾结,苏婉凝还没有落网呢!在等等。”
是啊,还有一个苏婉凝呢!
东方瑾收起手枪,大喊一声:“周全。”
下一秒,周全破门而入,很快挤进来乌泱泱一群人。
辰辰看到爹地妈咪没事,松了一口气,走上前,牵住白婧汐的手。
白婧汐一把抱起儿子,捂住他的眼睛,曲茵洛此时衣不蔽体,简直污了众人的眼。
在周全冲进来那一刻,她还是将曲茵洛的手腕接上了。
“洛洛。”苏婉凝一声惊叫,拉过沙发上的罩子,扑上来包裹住曲茵洛。
曲茵洛还处于失神的状态,这手腕说砍就砍了,居然还能原封不动接回来。
她神色惊恐死死盯着白婧汐,面如死灰,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上次宴会大家说的没错,她就是妖女!
人怎么能斗得过妖呢!
直到苏婉凝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含泪,对她摇了摇头,现在不管她们在做什么,都已经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