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遥玉没过多久就醒了,知道自己不能再用剑了也没有表现的很伤心,反而更加放松了。
“之前弃了剑道其实多多少少都有点感觉对不起师尊,现在真的不能练了反倒少了些愧疚,以后还能专心一点修行药理,挺好的。”
温遥清感觉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人呀,总是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弥足珍贵。”
武遥玉身上有伤不能动手,只能跟她互打嘴炮,“你丢的可不比我少,小十二你动动脑子吧。”
温遥清都囔了两句就没了声音。
该死的系统还不给她记忆,吵架都不敢放心大胆的吵了。
温遥清没好气的把瓷瓶塞进了武遥玉的手里,“拿好你的东西。”
武遥玉拿着瓶子看了半天,“小十二你拿走吧,之前说好是给你炼的。”
“可是这不是治病的呀?”
“那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送你了。”
九转紫金丹也是能够随便送人的吗?她不会是想用这个收买我,让我给她当一辈子的烧火工吧。
“师姐”温遥清还想挣扎两下。
这回轮到武遥玉闭眼睡觉了,声音中透着疲惫,“小十二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温遥清不敢恼她了,又不想拿着这个烫手山芋,只好去找肃则名帮忙。
肃则名这边正好也有事情找温遥清,见她过来也省的他多跑一趟。
温遥清要把药给肃则名处理,肃则名没敢接,“既然小十一都给你了,你就收收好吧,等她哪天在想要再给她就是,给我作甚。”
温遥清拿着药瓶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敲上一笔,也就放进了储物镯。
温遥清装好后拍了拍自己的储物镯,坐在了肃则名的另一边,稀奇的看着桌上的绿豆糕,抬手捏了一块边吃边问,“师兄,你有什么事找我呀?”
肃则名看她一口就吞了下去,怕她噎着,倒了杯茶推了过去,“你那天让我救的人,我给你留下了,你可以带回去了。”
“谁?”温遥清睁大眼睛,脑袋一歪。
这几天她不是看人打架,就是坐在丹炉边烧火,什么时候要人了?
肃则名嗤的一笑,这人前几天还在悲天悯人,自己费事的把人留了下来,她倒好小脑袋一歪什么都不记得了。
肃则名手指敲着桌子帮温遥清回忆了好一阵子。
温遥清才恍然大悟,师兄说的原来是女主哦。
肃则名:“你把她带回去。”
宗主师兄疯了吧,把小姑娘给我养。温遥清砸吧着嘴觉得绿豆糕味道不错,又拿了一块。
“玄明宗没其他地方了吗,我那里全都是男的怎么养女孩子呀?”
肃则名看着她因为吃点心而鼓起的包子脸,心里没来由的有点不爽,天天用着这个假皮囊还真把自己当男的了。
肃则名烦心的没再迁就她,“你自己要的人自己处理,不然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温遥清沉默着吃完了最后一块绿豆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无奈接受,谁让她心软呢。
早点给小徒弟把媳妇接回来也好,养在身边,让他们在一起日日培养感情。
青梅竹马是你,生死相守也是你,这爱情简直不要太完美。
温红娘很开心。
……
苏晓月被玄明宗的人带走的时候还有些恍忽,直到她被带到温遥清面前她才定了定神。
是他!
温遥清一直没来得及换衣服,现在穿的还是神医门的粉色弟子服。
苏晓月不认识但是送她来的玄明宗弟子都是知道的。
将人带到后纷纷行礼作揖,“圣尊!”
温遥清点头示意他们都退下。
苏晓月大惊,她是圣尊!
圣尊与父亲素来不和,她救自己是为了什么,折磨吗?
温遥清看着急促不安的苏晓月,轻声安慰,“你莫要害怕,我既然已经留下你,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苏晓月瞪着惶恐的眼睛,紧咬牙关,脑海中思绪万千
圣尊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她就有办法。
她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喉头哽咽,“谢圣尊救命之恩,晓月愿侍奉圣尊一生一世。”
侍奉我就没必要了,跟小徒弟两个人和和美美过一辈子才是正经事。
温遥清:“人生是你的人生,岂能随意许诺他人。”
苏晓月浑身一怔,人生?她还能有什么人生。
温遥清没有看到她的异常,继续说道:“玄明宗这几日不太安稳,你便随我一同住在昆虚山里吧。”
苏晓月俯首,“是。”
劝她不要轻易许诺人生,又让她与她同住,剑圣原来也是道貌岸然之辈。
也罢,她苏晓月见得最多的不就是这种人吗。
一边想着保留颜面,一边又做一些猪狗不如之事。
若是她能留住剑圣,对她而言也不全算坏事。
能获得天下第一人的宠爱,那之前的那些在空潇宗欺负她的仇是不是都可以报了呢。
温遥清带着苏晓月回到了昆虚山。
还没进院子就看到门口一团小白毛,看着像是在睡觉,趴在门口一动不动的。
温遥清轻手轻脚的推开自己的院门,转头也让苏晓月动作轻点。
苏晓月了然,垫着脚尖跟在她身后。
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没有把门口的小家伙弄醒,温遥清表示很满意。
倒了杯茶水让苏晓月坐下,准备跟她说住在哪里的事情。
苏晓月到是没想到剑圣会这么心急,刚救了她就把带进了屋子。
温遥清左右看看她记得大徒弟走的时候在屋子里放了张昆虚山房屋分布图。
来回逡巡的视线无意中落在了纱幔之后,趴在自己床榻上睡觉的沉梦洲身上。
温遥清有些纠结,这怎么一个两个都在她这睡觉,还都喜欢趴在地上睡,都什么毛病。
苏晓月看到了温遥清眼中的错愕,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剑圣的床上竟然趴着一个少年,手上的杯盏吓得没拿稳,砸在了玉石桌上。
外间的响声惊扰了睡梦中的沉梦洲,他渺茫睁眼往外看。
眼神勐地僵住了,他的童孔微微张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师尊怎么可能穿着粉衣进千静院,一定是他还在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