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海棠出宫时林知白便万分焦急的等在雪融宫,坐立不安。
时而跑出来望向宫门之处。
玲儿瞧着不免好笑:“娘娘放心就是了,海棠姐姐做事自是可信的。”
“我是相信海棠的,只不过……”
林知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心头总觉得海棠此行有可能带不回李茹婷,所以她心里才有些焦急,坐立不安。
海棠到了李府便自报了家门,随后就有人领她入门了。
管家领着海棠去见李常修。
“不知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管家眼珠子转着,略显精明。
“此次是得了娘娘的吩咐。”海棠浅笑着,瞥了管家一眼,眼底隐隐不悦。
一路走来,管家无时无刻不在打探海棠来李府的用意。
海棠本就不悦,这一路走过来后,原本带笑的圆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这个管家真是不懂规矩,这李府,当真是一言难尽。
“李管家!皇后娘娘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快些带我去见李大人,误了娘娘的事你可担得起责任?”海棠停下脚步不悦看向管家怒喝道。
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经出一身冷汗,却不是怕海棠,而是怕林知白。他一届小小平民可不敢与当今皇后对抗。
“是是是,草民这就带姑娘去,姑娘请。”管家连忙擦着额头的汗水,点头哈腰。
海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在偏房见到了李常修海棠先施了一礼:“李大人。”
李常修淡淡嗯了一声,不甚在意的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事而来?”
见李常修丝毫不尊重自己,海棠轻微皱了皱眉。她此行代替的是皇后娘娘,可李常修区区一个从八品居然对她如此无礼。
海棠定定的看着李常修,随后释然。
怪道这十几年都升不了官……
李常修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静等着海棠的回话。
“传娘娘懿旨。”海棠朗声道,抬眸看向李常修。
李常修屈膝跪下,磕头:“下官接旨。”
“今有李家挽之温婉贤淑,多才多艺,本宫与她一见如故,特召李家挽之进宫相伴。”
李常修看了海棠一眼,有些为难的开口:“这……姑娘,实不相瞒,小女近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正在静养,若是进宫传给了娘娘岂不是罪孽深重?”
海棠沉吟片刻:“如此,待奴婢回宫禀了娘娘便是。烦请李大人告诉李小姐,娘娘几日不见她甚是想念的紧。望李小姐早日调养好身子。”
“烦请姑娘回禀娘娘了,劳姑娘跑一趟。”李常修作了个揖。
“下官送姑娘。”
“不必,届时娘娘会派人送些补品,还请李大人为李小姐好生补补。”
李常修顿时感恩戴德:“多谢娘娘赏赐。”
送走了海棠,李常修坐在正堂里沉思。
他竟然不知道茹婷入了皇后的眼。
海棠回了宫里,林知白一见到她就冲了出来:“如何了?”
“娘娘,李大人说李小姐感染了风寒不宜出门。”
林知白闻言一惊:“可严重?”
“奴婢未曾见到李小姐,李大人似乎不愿让奴婢见。”海棠摇着头。
林知白泄气的松懈紧绷的背脊:“无事,做的不错。等会去库房挑些上好的补药送过去。”
“奴婢晓得了。”
回了寝宫,林知白屏退所有人,关上门窗,将自己幽闭起来。
林知白盘腿坐在床上,她实在不放心李茹婷,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现今儿的情况。
林知白手上捏着法决,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林知白眼前便出现一团白雾状的东西,随着林知白手中法决变换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白雾中呈现的情景赫然就是李茹婷的闺房。
此刻画面里的李茹婷面容憔悴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林知白心里突突直跳着,咬着一口白牙。
这李常修,当真是可恶,居然欺骗她,还将挽之软禁起来,岂有此理。幸好她有这么一招,不然都不知道!
林知白瞧着李茹婷的模样怒火中烧。本想再看看,谁知那团白雾里的景象却慢慢消失了。
林知白错愕的看着即将消失的白雾,满脸的不敢相信,遂再捏起法决,念咒语。这次可好,不光画面没出来,就连白雾也没出来。
林知白怔怔的垂头看自己的双手。
她的法力……
变弱了……
林知白心中惊惧万分,眼里闪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难道是她占用了人类的身体所以才导致法力变弱?
林知白来不及想脑海里便被那憔悴苍白的李茹婷的脸占据了。
虽然她不知道李茹婷为什么会被软禁起来,但隐隐也是可以猜到的。
定是李常修想把挽之许配给俞王,挽之却不愿为妾,父女二人便起了争执,李常修一怒之下就将挽之软禁了。
为今之计,便是赶在李常修之前将李茹婷许配给另一个人,而这最好的人选便是——林峯,李茹婷的竹马。将李茹婷许配给他在合适不过了。
不过……
李茹婷和林峯之间似乎还存在着矛盾。这个矛盾若不解开了,是没有办法成婚的。
林知白思来想去,想得头都疼了,在床上翻滚着,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林知白有些泄气,果然还是太笨了。若是原来的林知白是不是早就想出了解决办法?她想应该是的,她那么聪明。
白辞一进屋就看见林知白打滚,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在做什么?”
“在想事情。”林知白头也不回的直接回答。
“仔细滚下来摔个包。”
“我要是摔下来你不接住我吗?”林知白停止打滚,含情脉脉的看着白辞。
“定是要接的。”白辞回以一笑,眸光中深情慢慢。
林知白瞧着竟不觉面颊一红。
林知白道:“白辞我渴了。”
本是在批奏折的白辞闻声便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林知白不接,只定定的望着他。
白辞眉头一挑,旋即领悟,喂她喝下去。
林知白满意的点点头。
“还要。”
白辞便又去倒了一杯。
如此三趟,白辞依然也不会不耐烦,只是宠溺的望着林知白,眼里的深情似乎要将她溺在里面。
喂完了茶,白辞又坐回案桌前忙碌。林知白似乎不愿意他忙,蹬蹬的跑过去挤进他怀里。
白辞瞪了她一眼,道:“怎么不穿鞋?着了凉怎么办?”
“不会的。”林知白笑道,在白辞怀里晃着腿。
……
“白辞我想听曲。”
“好,取琴来。”
“白辞我想喝水。”
“白辞我想吃夜宵。”
“白辞……”
“白辞我困了…”
“睡吧,我在。”白辞轻轻搂着林知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