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光头,一普通老头,脾气比辣子还辣,有什么好见的。”徐峰歉然的一笑,“见了恐怕你后悔了,他现在就想等着我回去接班,我可不想和我弟挣这份家产,我不回去,那就是我弟的了,我一回去,那就失去了一个好亲戚,人活这世上光为了身份、钱、显摆也不嫌累。自己努力拼搏来的,才有滋有味。”
“呵呵,当初看你就不是凡人,有的兄弟为了小钱反目成仇,你有远见,趁早避开这道坎。”秦志高眼里满是欣赏的眼光,“可是有这样的人啊,另予外狗,不予家奴,就是怕自家人比自己强,没有了光辉形象,窝里横,这种人可真是白活了。”
“你说的那个河南斗金公司我找供应部打听了,上次电话里也给你说了,是他们主动断货的,它供给我们公司的价格也给你传了一份,价格比赤水零部件厂的低,而且一直产品的质量也很稳定,可是说不供就不供了,最近和财务部长一起吃饭,财务部长也年轻比我高一届的,中南财经大学毕业的,我们俩平时关系也不错,就又想起你提的这个事来,一打听,还真打听对了,他估计也喝高了,告诉我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不但他的放碗不保,我的饭碗也会不保,他说这河南的斗金公司就是东蒙农业机械的一个分公司,对外是独立的,但是账目报表合并必须要合并这一块,所以外人一直都不知道这些,连供应部都不知道,它当时建立就是因为河南出铁矿,钢铁价格便宜,农业机械公司为了降成本,在那里建立的一个分公司,主要就是供应农业机械这块的零部件制造。而且这个公司的利润不低。并且并不是河南斗金分公司不供货,私下听他们老总说是苏总让他们专心做敏志的变速箱零部件,这块业务提出来不要干了。”
“分公司,”秦志高喝水的手都有些抖动,“自己分公司生产的产品没有质量问,价格也比别的零部件厂家便宜,却停止不用,非要去买别家公司的零部件买价格高的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是这个苏…苏总,在暗地里收受钱财,亏空公司吧!难不成开始了宫斗……。这宋家父女知道吗?”
“没你想想的那么丰富,苏王月总经理和宋家朝董事长夫妻和睦的很,对宋雪忆比亲女儿宋倩倩还亲,苏总其实是一个看穿世事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名利,她不像别的女人贪慕虚荣,过分修饰,她穿着很朴素,讲话和气,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学者。”徐峰微笑着摇摇头,“你现在比以前变得跟警察一样了,首先是以恶看人,然后论证到好人。”
“可不是,这都是钱道贵那一帮子人给教育的……”秦志高讲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王峰委托寻找母亲的事,也许她才能破解这所有的谜底,“你刚才说你们女老总叫什么?”
“苏王月啊!怎么了?”徐峰见秦志高的表情不一般,惊问道。
秦志高这时去那后座上的行李包,从行李包里翻出了复印的苏青照片,递给了徐峰,“你看看是不是她?”
这时,车子停在了一家宾馆停车场,徐峰接过了照片一看,乐道,“这就是我们苏总啊,你怎么会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难不成以前是你父亲以前的旧情人。”
“滚一边去,”秦志高喜形于色,“苏王月,苏青,月字上加个王,隐身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斗金公司不给东蒙农业机械公司供货了,这都是布下的棋子。”
“苏总原来的名字叫苏青,”徐峰帮秦志高拿上行李,宾馆的房间已经开好了,“哎哎,……,你说那布下的棋子是什么意思,给谁布下的棋子?”
秦志高正要回话,这时手机响了,电话是王峰打过来的,一摁开就听见王峰急切的声音,“志高,志高,你到了东蒙了吗?在斗金公司我托人找了个知根知底交心的朋友,他说这斗金公司就是东蒙农业机械的一个分公司,我操,你说这东蒙农业机械公司是不是有病啊!自己的分公司不照顾,却去高价买别的零部件公司产品,”
秦志高一听,果然跟徐峰打听的一致,心里更是有底了,但还是沉稳回应道,“王峰,我找到了你的母亲苏青了,她就是东蒙农业机械公司的总经理,名字改成了苏王月,王,王子的王,月亮的月,意思应该是隐身下来,等着出头的那一天。”
“什么?……”那边的电话没有了声音。
秦志高知道,此时王峰的心情是不敢想象、激动、伤心、苍茫……。秦志高还知道,这是母子同心,一起为当年的仇恨报仇来了,毁了赤耀集团,就是毁了一切仇恨的根源,钱道贵这个老奸巨猾的人,根本就没有给法律留下任何的证据。
到了宾馆,秦志高将此事跟徐峰讲了,徐峰讶异的一阵冷汗,人心坏起来真是没有底线,不过这样的企业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追名逐利,不思进取。
“那也不一定,它专门投其所好一些私利欲强的人,市场也还是有的。”秦志高到不这么认为,任何东西都有它生存的道理,“不过,有人刻意的去围剿它,它就不堪一击了。”
两人一起在宾馆用了午餐,秦志高去宾馆休息,徐峰先去上了班,晚上等宋雪忆到了一起为他接风。
苏王月当年建设这个厂,后来却高价买进赤水零部件厂的产品,这也给宋家朝留下了疑念,以为她是在收受重金亏空公司,但是怕影响两人的夫妻感情,宋家朝也就没有过问,但是也没有结婚的念头,苏青当然也不在乎这些,他不想把宋家朝牵扯到自己的复仇去,给他背上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