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东摸了摸脑袋,疑惑的想着。
“奇怪,我的天赋竟然不灵了,难道说每天只能对同一个人使用一次?”
他还是有些小遗憾的。
这次只搞定了职工的工装、新厂房的仓库和门前的公路,还有一个码头没有拿下。
“算了,明天再去找方厂长,我相信方厂长深明大义,肯定会答应我的。”
.......
另一边。
英文华被方阳千连拉带拽的拖出沼气厂。
走了有一段距离,他突然振臂高呼。
“老子要投资,老子的厂子有钱,老子要建码头!”
修码头这个消息委实有些震撼。
他的大脑就像老旧的2G信号,信号传输到大脑之后,在经过一番宕机、重启的复杂程序后,直到这时才正常运行。
修码头啊!
只要想想都能让人燃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大事!
要是自己把这个码头修成了,名字绝对会被万安县的老百姓永远记住的。
说不定到时候县里面,就会有诸如“文华街”“文华路”“文华园”等等的名称呢。
英文华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
方阳千连忙从旁边捂住英文华的嘴巴,低声喝道:“你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修建码头要花多少钱?”
他鬼鬼祟祟的朝后看了一眼,生怕曹卫东跳出来。
让人保持理智的唯一办法就是贫穷。
方阳千连续被曹卫东薅了两次羊毛,已经彻底秃了。
口袋里实在是拿不出半毛钱了。
因此他直接免疫了曹卫东的蛊惑。
实际上,方阳千心里愁啊。
上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着落呢。
英文华无所谓的说道。
“没事,我们厂还有一笔备用的钱,我愿意拿出来。”
方阳千怒道。
“你个废物,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一旦曹卫东开口向别人请求,别人就很难拒绝吗?”
英文华满脸茫然。
“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人家说的不对吗?要想富先修路,只有把公路和码头都修好,咱们的货才能运出去,万安县才有光明的未来。”
“况且码头大家都能用,咱们大家都是受益者,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方阳千肺都要气炸了:“我没说修码头是坏事,但关键是咱们没钱,你把钱全拿出来修码头了,拿什么给职工发工资?”
英文华无所谓的说道:“我相信职工们一定会支持我的。”
“你个疯子!”
方阳千懒得再搭理英文华了,转身就想走。
英文华连忙叫住他:“老方,别走啊,你还说要请我喝酒呢,我下酒菜都带了,你看,半斤花生米。”
方阳千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不喝了,老子抽屉里压了一沓白条,未来几天老子就住县委大院了,要不回来钱绝对不走。”
曹卫东他是不敢再找了。
想来想去,也只能找领导干部解决问题。
最起码也要把上个月的职工工资给解决一下吧?
英文华叹了口气。
“多好的机会,可惜你浪费了。”
他迈步走向沼气厂临时办公点。
但刚走出两步,英文华就停住了。
眉头深深皱起。
这时候还是初春。
风里透着一股子凉的。
风一吹,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老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干点啥不好,干嘛非要修码头?”
“反正已经要修公路了,暂时够用。”
英文华路口左拐。
拿着曹卫东给的订单以及出资建设公路的承诺书。
直接回家了。
.......
翌日。
曹卫东站在职工院子里,冲着徐爱国的房间喊道。
“老徐,别睡了,跟我出去一趟。”
丁秋楠从另一侧推开窗口,目光哀怨的看着他。
“要不我陪你去吧?”
曹卫东笑道:“咱们厂的医务站可离不开你,你身上的任务更重呢,今天去县里的医院,把需要的药都买齐了。”
这是纪县长给安排的老厂房。
原来的职工宿舍打扫出来,挤一挤,刚好够曹卫东一行人住。
不过因为人多眼杂的缘故。
曹卫东已经好几天没碰丁秋楠了。
这可让丁秋楠心里哀怨的不行。
三言两语哄好了丁秋楠,这时候徐爱国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路小跑着过来。
“老大,你叫我干嘛。”
曹卫东扬了扬手中的画卷。
“跟我去新厂区看看,然后在县里转一转。”
“好嘞。”
徐爱国屁颠屁颠的跑到院子的角落里,推出一辆二八大杠,示意曹卫东坐上去。
从四九城到万安县需要达成大巴车,曹卫东原来的自行车留给梁拉娣了,这辆自行车还是职工自己动手拼装出来的,算是沼气厂的门面。
地位等同于未来的单位用车。
曹卫东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些硌屁股。
但条件困难,也就只能这样了。
徐爱国骑车速度很快。
十多分钟后,他们就到了新厂区。
包工头正带着工人们忙碌着。
曹卫东走过去,将新的厂房建设规划递过去。
方厂长和英厂长注资修建库房和公路,他就趁机把厂房建设规划做个升级,反正仓库和工厂是一起的,花点钱不况外吧?
在这份新的厂房建设规划中,外围用一个大院围起来,里面分成一到三号厂房、材料库房、工人生活区、休闲娱乐区、办公区、大小食堂。
此外还有一个大号的沼气池,以及两个储存沼气及肥料的特殊库房。
另外,紧挨着大院后门的位置,规划了三个大型共用仓库。
包工头看到这份规划时,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的乖乖,这可是咱们万安县独一份的厂房啊,得花不少钱呢。”
曹卫东大手一挥。
“没事,不差钱,但一定要把工程做扎实了,用料不能省。”
安排好了新规划后,曹卫东又让徐爱国带自己去了趟砖窑厂。
刚靠近大门,就被穿着军大衣的看门大爷拦住。
“站住,看你们找谁的?”
曹卫东笑着递过去一支烟:“我们找方厂长的,他在不?”
看门大爷伸手接过烟,目光柔和了一些。
“不在,去县委大院了。”
曹卫东愣了一下:“去县委大院了,什么时候?”
看门大爷点了烟,抽了一口,用饱经沧桑的语气说道:“大概是昨天晚上吧,没有五六天回不来。”
曹卫东有些懵。
“咋,方厂长还承建建筑工作,去县委大院盖房子了?”
这个时候,身后有个操着地方口音的人幸灾乐祸的说道:“什么建筑工,八成是堵门要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