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形势紧张,任家里仅剩的北龙卫都派出去了,要不然,他们岂会受此屈辱?
那些大家族,知道北龙主死亡的消息后,全都明白任家大势已去,后继无人,之后必然落寞,更是无人前来。
而那些曾经受过北龙主恩惠的小家族,却也不敢强出头,他们毕竟不知道眼前这群外国人的背景。
如果出手伤了这群老外,他们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外国人有特权。
因此,谁也不敢拦着。
潘银莲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发朋友圈。
一边指着任杰和任婉莹笑道,“看看你们两个废物的样子,太好笑了。”
任杰强忍着怒气,道,“潘银莲,你要家产,我可以和你商量,你为何非得在今日擎苍下葬之日来闹?”
潘银莲脸色却变得极为冷漠,“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
“就是因为给任擎苍生了个孩子,导致我身体出现了问题,再也没法生育,无法给兰姆生育一个完美的黑孩儿!”
“这是我一辈子的痛!我恨他!我就要让他死不瞑目,无法安心下葬!”
“我还要在他的坟墓上撒尿,和兰姆当着他的面做那种事,我要让他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句话,任杰和任婉莹都愣住了。
这么狠毒的妇人,全世界都少见!
“兰姆,动手!”
“哈哈哈,想想那场景,就有趣啊!”
兰姆满脸阴笑,靠近了北龙主之棺。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
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
“你们,真是找死啊!”
随后,便看见一抹雪亮的剑光闪过,伴随着清脆响亮的断裂声。
剑光划破空气,直直射向兰姆的喉咙!
兰姆猝不及防,顿时被那剑光击穿了喉咙!
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少年,缓缓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喉咙,鲜血汩汩流出……
他的身体缓慢的向后倒去,瞬间毙命。
“兰姆!”
“亲爱的!”
潘银莲尖叫着,立刻冲了过去,抱着兰姆的尸首嚎啕大哭,“我们还要生宝宝,我们还要生完美的黑宝宝,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其余的几个黑大汉,也纷纷拔枪指向那个缓步走来的少年。
任杰看着那个熟悉的少年,眼眶泛红。
“陈先生,多亏您来了!”
“否则,我任家将受屈辱啊!”
任杰老泪盈眶,哽咽道。
任婉莹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此时的她,身心俱疲,早已没了傲气。
“陈先生,你怎么才来!”
“我爸的棺材,差点就被人毁了。”
“如果是那样,我也不活了!”
任婉莹扑到陈师行怀里,泣不成声,仿佛终于找到了依靠般。
陈师行拍着任婉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相信我。”
任婉莹点了点头,擦干净脸颊上的泪痕,站在陈师行身旁。
她抬头看了一眼潘银莲,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这种人,为何是我母亲?
任婉莹心痛若刀割。
“你是谁?”
其余四名黑大汉举着枪,警惕的望着陈师行。
刚才那惊鸿一瞥,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这个少年,绝不简单!
“你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陈师行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
“混蛋!”
其中一个黑大汉怒骂一声,扣动扳机,朝着陈师行打去。
可是,他的手臂才伸出一半,陈师行的身影已经化作残影,瞬间掠至他的面前。
“咔嚓”一声,骨折声响起。
那个黑大汉惨叫一声,捂住右臂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名黑大汉见状,赶紧把枪口调转过来,同时向陈师行扫射。
可惜,他们根本瞄准不了陈师行。
陈师行身形诡异的移动,躲避子弹的同时,挥剑斩断了最近那位黑大汉持枪的右臂,并且将长剑送入了对方的胸膛内!
鲜血飞溅!
另外两名黑大汉看得心惊胆颤,连续换了几个角度射击。
“砰砰砰砰砰”,火花迸射,枪声密集如雨。
可他们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攻击,都像是打在了棉絮上,丝毫没能触碰到陈师行的衣衫。
他们只感到一阵风吹过,陈师行就从原地消失了,等再次出现,他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噗嗤——”
锋利的剑刃,刺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脑勺。
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另一个黑大汉的脸上。
那黑大汉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彻底毙命。
陈师行收回长剑,淡定的将沾血的剑鞘塞进腰带里,然后又取出一块锦帕,轻轻擦拭着剑柄上的血迹。
“我不想杀女人。”
“可是,我讨厌脏东西。”
“所以,你自裁吧。”
陈师行冷漠的目光望向潘银莲,“别逼我动手。”
“不!!”
潘银莲吓得肝胆欲裂,疯狂摇头,“陈先生,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求求您了!”
潘银莲跪伏在地上,拼命磕头。
陈师行神情冰冷,任杰怒指着潘银莲,骂道,“你这个贱人,难道不该死么?”
“婉莹,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别叫陈先生杀,那会脏了他的剑。”
“你去,杀了她!”
任杰转头看向任婉莹说道。
任婉莹咬着唇,看着潘银莲。
她知道潘银莲的歹毒,但她也很清楚,潘银莲是她唯一的母亲。
“婉莹,快去!你还犹豫什么?”
任杰催促道。
任婉莹迟疑片刻,握住爷爷递来的匕首,朝潘银莲走去。
“婉莹,我是妈咪啊!”
潘银莲哭喊道,“你可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你知道我怀胎十月,有多痛苦才生下了你么?”
任婉莹攥着匕首,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是,我更知道,你抛弃了我!”
“你宁愿把所有的爱都给那个黑人,也不愿意回来看我一眼!”
“你知道我每天有多痛苦吗?同学们都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任婉莹颤抖着吼道。
“可是,我的母亲呢?”
“我的妈妈在哪里?你告诉我!”
“她一直在这座城里,可是,她只想着等爹爹死了,回来抢家产!”
“你不配做妈妈,不配做妻子,不配做人!”
任婉莹一边哭,一边用力将匕首插入潘银莲的胸口。
鲜血飙射而出,洒落在地上。
潘银莲浑身抽搐了一下,然后,缓缓软倒在地上。
任婉莹的脸色苍白无比,整个人像是脱水的鱼一般,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