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与袁师姐回到洞府,出了刘献这一码事儿,两人一路上相对无言。
袁师姐躲在这里两年,没想到还是被刘献找到,如果不是运气不错,恰巧遇到了郭云,只怕是已经落到刘献手里,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苦难。
刘献今日吃了大亏,以他的城府,一定忍不下这口气,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如今郭云在明他在暗,一旦郭云露出破绽,只怕也会被刘献暗算。
“这次任务过后,就去大宋国为可盈报仇,报仇之后,如果一切顺利,那就寻机脱离飞星宗,做一个没有多少顾虑的散修吧。”
“散修虽然非常辛苦,每日为灵石忙碌,经常为了灵物争斗,但是却没有多少限制,非常适合郭云的心性。”
短短的一段路途,郭云心里就打了几个弯儿,两人回到洞府,郭云见袁师姐愁眉不展,轻声劝道:“袁师姐,不必过分担忧,刘献今日受伤颇重,三五个月之内,恐怕是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袁师姐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凄苦的说道:“出了这一档子事情,我们都彻底得罪了刘献。”
“你已经筑基成功,又是二品炼丹师,在宗门之内,地位只比他高,不比他低,我就不同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你身后吧。”
郭云站了起来,在洞府中转了几圈,然后说道:“你何必如此害怕,今天要不是你救他,他中了剧毒,一定会耽误解毒时间,即使保住了性命,也会法力消散,不能为我们带来危险。”
袁师姐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我救他,不是怕他,也不是为我自己。”
“你在宗门的时间不是很长,不知道宗门之内错综复杂的关系,刘献是玉霄阁马老祖的外甥,一旦在这里出了意外,惹出了马老祖,我们两人一定没有好结果。”
“我连续两次筑基失败,浪费了太多的资源,前途已经渺茫,但是郭师弟你不一样,你已经筑基成功,还是一位二品炼丹师,在宗门内前途广大,结丹的机会也不小。”
“何苦为了一个小小的刘献,将自己搭进去,断送了自己的道途,哪怕是你愿意,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哪怕是我为他做侍妾,也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郭云盯着袁师姐的眼睛,只见她的双眼通红,尽管有几分哀怨,还带着一股庄重之色,看上去更有几分神圣。
“袁师姐这几句话固然是发自内心,但是也未必没有表明心迹的意思,可惜自己已经有了可盈,对袁师姐暗中的表白,也只能装作听不见。”
袁师姐话一说完,脸上一红,带着几分羞涩,更增添了几分艳丽,袁师姐本来就是绝色美人,单论美貌,比可盈也强上一分。
郭云也见过不少绝色女修,论起美貌来,没有一人能强过袁师姐。
郭云不敢接袁师姐的话茬,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袁师姐见郭云逃避自己,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郭师弟,这件事情你以后也不要管了,刘献若再次前来,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郭云没有答话,但是心里决定,袁师姐的事情他一定要管,这也算是报答袁师姐的恩情吧。
两人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洞府中也没有一点声音。
时间仿佛过得很漫长,到了最后,郭云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在加入飞星宗前,我已经与一位女修私定了终生,这位女修名叫可盈,如今也在飞星宗,三年以前,我们两人已经拜过天地,结为夫妇了。”
还没等郭云把话说完,袁师姐就觉得身子发软,心中也多了几分寒意,她打断了郭云的话茬,开口说道:“我今天还要去采集灵火晶,就不打扰郭师弟修炼了。”
袁师姐话还没有说完,就马上告辞离去,郭云耳目敏锐,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袁师姐的哭声。
郭云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的几分遗憾,虽然修道之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有几位道侣也是寻常之事,但是他的心中很在乎可盈,也不敢随意接纳袁师姐。
郭云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洞府,远远地跟着袁师姐,袁师姐心情激荡的出来,也许会发生什么意外,郭云也不想留下遗憾,远远地跟着袁师姐。
只见袁师姐速度不快不慢,缓缓地向刘献洞府而去,郭云也不知道袁师姐想要去干什么,只好继续跟着袁师姐。
不到一个时辰,袁师姐已经来到刘献洞府,袁师姐伸手一淘,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粒天雷子,就要向刘献洞府打去。
刘献受伤很重,现在正在全力逼出余毒,况且这些临时洞府也没什么防御阵法,如果这枚天雷子就这样砸下,一定能够轰开洞府的禁制,击杀刘献。
郭云跟在后面,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袁师姐性情如此刚烈,居然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
这样一来,郭云虽然能够摆脱刘献带来的麻烦,但是袁师姐一定不能幸免。
郭云距离袁师姐也比较远,眼看来不及阻止,大声喊道:“不要,袁师姐,不要犯傻。”
刘献听到郭云的呼喊,心中一惊,马上从入定中起来,打开了洞府中的禁制。
刘献见到了这一幕,心中大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大喊道:“袁师侄,不要这样,我算是怕了你,再也不敢招惹你了,还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袁师姐吃了一惊,没想到郭云已经暗自跟来,脸上带了几分喜色。
但是想到郭云已经心有所属,更没有自己的位置,心中一横,脸带厉色,将手中的天雷子祭出,向刘献打去。
郭云发现袁师姐的异常后,心中一惊,还没来得阻止,袁师姐就祭出了天雷子,将刘献炸成粉碎。
郭云心中一痛,袁师姐打杀了刘献,彻底得罪了马老祖,面对金丹修士的怒火,也不知道会什么后果。
即使这次躲过了危局,在赵国也万万没有生存之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