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元摇头，然后又认真想了想，忽然皱眉道：“按照衍北堂的行事风格，是不可能隐瞒此事不报的，毕竟就算他们不讲，殿下你回朝后也会讲。所以，最好只是衍北堂知晓你身份的几人并不知道当时你也在队伍中。只是……”
居陈感觉有些理顺了，道：“只是一查名字便知的事情怎么可能隐瞒得住，除非是下山之时便没有把我的名字写在名册内。”
衍元顿时感觉有些冷汗淋漓，有谁会想害死居陈？
最可疑的还是皇后，可是她的手竟已长到可以不知不觉伸入律堂中？
居陈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扯开道：“对了，你刚才说人院出来的弟子折损率极高，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往人院挤？”
衍元因为刚才的发现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但闻言还是耐心解释道：“人院的人一般分三种，第一种是天赋不够的大族子弟，入人院只为镀个金，出山后也未必给律堂办事；”
“第二种是不入流的小族子弟，一个小家族中若有人能加入律堂，不管今后是死是活，对家族来说都是一种无上荣耀；”
“第三种是孤注一掷、寻求出路之人，这种人一般都是些稍有一点修真天赋的平民，他们若不甘平凡，便很愿意走这条路。”
“但其实修真天赋很大一部分是看遗传，所以修真者也都有自己的族群。平民中几乎很少出现有极高修炼天赋之人，一般能出个筑基已经算是出人头地了。”
居陈点头，但想起那杂院梯田至今也没搞清名字的老头，就觉得其实还有第四种人：混吃混喝的人。
队伍继续前行，但随着居陈和衍元默契地停下对话，整个队伍又开始变得有些沉闷。
其实在刚才的谈话中，居陈已经意识到威胁，但此时已在路上，再说破也没有太大意义，况且这队伍中也未必不会混入皇后的人。
他现在开始考虑起他自身的实力。
这次突破，他明确发现自己可以直接略过杂气、真气，而吸收纯净的真源气了。至于他的身体强度，他没机会尝试。但那日的自我修复，让他现在回想起来极为好奇。
“衍元，我身上一点武器也没有，有没有匕首给我一把？”他突然朝衍元道。
衍元想说皇子的安全由他和皇侍负责，但再想想有个武器防身总不是坏事，便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居陈。
居陈接过，翻来覆去看了“看”了一会，趁旁人不注意，他偷偷在手上划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真源气融体，皮肤韧性好，划得还稍稍用力了些，可划过之后手指上根本连痕迹后没有。然后他又划了几下，还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有点生气，他假装将匕首收入袖中，借着袖子的掩盖用力一勒。
“咔”
居陈脸色一变，刚讨来的匕首断了……
这时他还不知道，这一把普通匕首，其实本还不如他的指甲来的坚硬……
皇侍们大多穿着铠甲，走起路来叮铃嘡啷响个不停，居陈这里的一声杂音只是让衍元好奇的看了下，但又转回头去没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