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爷心中别提多高兴,没枉费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让傅修晏这小子垮台了!
他越想越激动,脑袋转的都比平常活络一些,顿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兴致勃勃的问傅赖深,
“对了儿子,你说如果我们现在派人去营救老爷子,把他从傅修晏那个混账手中救出来,老爷子被救之后对傅修晏心存怨恨,把他那个混账搞下位?”
傅赖深却想都没想,直接皱眉反驳他,“不行,爸。”
他怎么有这么个蠢爹,这件事用脚趾头想想都行不通!
“为什么?”傅二爷不理解,他感觉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啊,怎么就行不通了?
傅赖深暗中翻了个白眼,“暂且不说我们如今没有能力和傅修晏抗衡,单是老爷子这次被绑架,就说明他的势力已经远远不如傅修晏,这些年他的落魄我们看在眼里,就算我们把他救出来,他也对傅修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傅修晏为所欲为,”
“到时候别说老爷子,就是我们也要遭殃!”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傅修晏如今的势力已经扎根s国地底,他们就是加起来都不一定能伤傅修晏分毫,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扯澹!
傅二爷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但也不由得着急,“那怎么办?”
傅赖深直视着傅二爷,眯了眯眼,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傅二爷显然不理解。
怎么个等法,等什么?
傅赖深陡然加重音调,眼神森冷如蛇,说出的话也凌厉,“等傅老爷子死。”
堂外突然飘来一阵风,勐的打在父子二人身上,配上傅赖深的表情,照的厅内宛如地狱。
傅二爷被吓得心脏勐然一跳,颤颤巍巍许久没有平静。
不知到底是被傅赖深的眼神吓得,还是被他说出的话吓的。
他从前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心中有想法有主意。
如果不是被主家打压,傅赖深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但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无形之中胆子大到了这个地步。
先是不声不响的派人跟踪程家独子,再是出这种狠毒的主意。
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活了半辈子都不敢这么想。
傅赖深见傅二爷脸色惨白,心中暗骂一声他胆小如鼠,收起脸上的神情,压住声音缓声劝他,“爸,老爷子一直都看不上我们,他就算是活着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而且,死人是不能开口的,到时候我们把他的死因扩散出去,再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傅修晏,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傅二爷瞪大双眼,他没有想到,他们父子两人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不愧是他的亲儿子。
那他就暂且赌上一把,把所有的赌注压到自己这位小儿子身上!
“好。”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赖深,你长大了,爸我也老了,以后咱们家的事可都得靠你了,这件事就先交给你去做,我相信,你一定能出色完成,给傅修晏那个小子致命一击!”
傅二爷声音陡然一低,“最好,能让傅修晏直接垮台。”
傅赖深听他画大饼的话,心中讥笑一声,嘴上却应道,“是,爸,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傅赖深算是看出来了,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傅二爷依旧不敢冒险。
表面上是看中他,其实就是为了防止万一出事,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事到如今,也怪不得主家能做大做强---傅老爷子敢闯,傅修晏也敢闯,除了出了傅庚一个败笔,傅家主家一脉几乎都是高门大户。
傅赖深微微眯眼,迸射出危险的光。
但是现在,分家有了他,他偏偏不肯居于人下,他也要闯出一片天地,不再受主家打压。
傅二爷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意之间扫了一眼外面的天,突然发现天色已黑,急忙催促傅赖深,“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时间,给尹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身为重要宾客怎么可以迟到。
“好。”傅赖深微微对他俯身,慢悠悠的转过身,迈步准备离开,却再次被傅二爷叫住。
傅二爷撑着胖幼幼的身体,绕到他身前,想起刚才他说的话,皱着眉问,
“对了,你刚才说你自己有想法,你是怎么想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敢轻看自己的小儿子了。
“呵,”傅赖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爸,你说既然上层圈子里那群大人物看不上我们,我又何必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什么意思?”傅二爷迷茫了,完全听不懂自己的儿子在说什么。
傅赖深心中再次暗骂一声笨,嘴上却解释,“爸,你也清楚,我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或许该找一个妻子了。”
傅二爷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骤然瞪大双眼,“你准备去吸引那些家族的小姐?!”
傅赖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今天穿的这么昂贵,不勾搭一些桃花回来,怎么说得过去。
而且勾搭女人这件事,他可在行的很。
“不,不是普通的小姐。”
傅二爷再次迷惑,他突然发现,他对自己小儿子的内心根本就不了解。
这小子野心分明大着呢!
他一个几十岁的老头,几十年的心眼子竟然比不过自己二十出头的儿子!
“什么意思?”
傅赖深直视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的目标,是尹家那个从未露面的独生女,尹妤柔。”
傅二爷瞪大双眼,“你这?!你胆子也忒大了!!”
这个小姐,他连想都不敢想啊。
对方是谁啊,对方是尹家的独生女!
尹家又是谁啊,这两年圈中的实力新秀!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傅赖深反问他,“爸,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咱们有了尹家的帮助,就再也不用憋屈的被傅修晏打压了,这样的生活你不向往么?”
“大名鼎鼎的尹家被我们拿捏在手里,任由我们为所欲为,这样的生活,你不期待么?”
这就是傅赖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