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见状,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在那边的时候没收回来?”
“不应该啊。”我手里拿着手串晃了晃:“我能感觉到她确实是在手串里面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难怪,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鸡马上就要叫头遍了,这个时候葛琴是不敢出来的。
既然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那我和任臻也就打算先睡觉了,都忙活了一晚上了,也该休息了,不然的话明天早上都没精神去开门。
因为现在鱼鼎走了,任臻也就不用再和我挤在同一张床上了,她直接去了鱼鼎准备住着的那一间睡觉了。
关了灯之后,我躺在了我的床上,准备睡觉了,可包老的声音又一次的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看你最近是遇上了什么事儿了,心不静,所以才会这么说。”
我确实是心不静,自从司南把鱼鼎带走了之后,我心里一直是感觉有点东西哽着的。
也不知道鱼鼎现在怎么样了,是已经去投胎了,还是被司南送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一想起鱼鼎,我就十分自责,我也算是被司南的美色给迷惑了,没有想到他才是和蓬孙道人一起的那个幕后主谋,要是看好鱼鼎的话,他就不会被司南给带走了。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我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竟然徘回在我的窗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枕巾上面已经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留下来的泪水渍。
起床之后,我将枕巾丢到了洗衣机了,叫上了人任臻,两个人一起去了店里。
这一天对我来说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了。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晚上十点多,我和任臻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立马关了店门,朝着小区赶去了。
回到客厅之后,我让任臻先去找点线香给屋子里面点上,而后我从手串里面放出了葛琴。
相比较于上一次,这次的还算可以,我刚一念口诀,葛琴立马就从里面出来了。
这也减少了我的担心,否则的话,要是葛琴今天还是不出来的话,我真的要考虑是不是昨天晚上把她没收回来了。
我让葛琴先去吸食一点线香,一会儿我们可能还得好好聊聊。
我在旁边看着,等她差不多快要吸食完了之后,我才缓缓的开口问道:“葛琴,昨天晚上你跟着她下去之后,看到了什么?”
葛琴还在继续吸食着线香,我用十分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如果葛琴看到了确凿的证据,那我们就可以立马给陈奇胜打电话,揭发阮连的这些行为。
“从楼梯走下去之后,拐到左手边,然后继续走,坐台电梯下去,就会到达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里面的人很多,听着好像都还是文化人。”葛琴说道。
“文化人?什么意思?”我问葛琴。
葛琴说她附在宋慧的身上进去之后,那里的人都称宋慧为宋医生,而且看着那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穿着白大褂,应该全部都是大夫。
以上的全部,都被葛琴看在了眼睛,所以她才会这么回来告诉我。
我问心想着,阮连这是在下面干什么呢,要那么多医生干什么。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无缘无故的,搞那么多医生去,要说他们都是在研究什么东西的话,应该也不可能。
见不得人的,一定是不太好的。
“在那之后呢,你还看出什么来了?”我问葛琴,葛琴说那就没有了,她说她刚准备宋慧一起进去看看,就被我的法令给拽了过来,之后她的回到了手串里面。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虽然说是没得到什么特别有用性的信息,但是起码我们知道,竹桥苑里面真的是不正常的。
他们说不好都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呢。
我有点责怪自己那时候为什么着急把葛琴的魂魄给收回来,要是多一分钟的话,也不至于什么都没看见了。
将葛琴收回了手串里面之后,我问任臻,看她对这件事儿是怎么看待的。
任臻告诉我,她的想法基本上和我没差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一定有问题,况且阮连他们估计都不光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又是上楼又是下楼的,说不定整个一号楼都快别他们的打通了呢。
如此这般,肯定是没干好事。
任臻说的有道理,我打算等明天早上睡醒了之后,给陈奇胜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具体情况,以及他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再来决定我们是再守株待兔一段时间,还是立马就将他给打掉。
竹桥苑里面的东西,看起来不是阮连的,就是武富的,要是借由这件事情把他们两个给抠扣下来,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胡定应该也不会为了两个小喽啰而和他手下的一个局长闹僵吧?
不过这也说不好,因为我们除了心狠手辣之外,还真是不怎么了解固胡定。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好不好办,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说不定还得寻求林子清的帮助。
陈奇胜一个小小的局长没办法来跟他抗衡,可是林子清的身份,还是非常能说明问题的。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店里,就给陈奇胜打了个电话,说了竹桥苑里面的时候,陈奇胜那边听着十分激动,问我还知不知道点什么更多的。
我说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能够确定的事,他们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儿。
陈奇胜在电话那头思量着,说其实要是现在带人过去直接端掉那个窝点也可以,不过就是怕里面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不能给敌人一招致命。
我想了想说是啊,这事情搞了一半,还真是让人没办法,主要是葛琴没看到他们在里面具体是在干什么,只知道里面都是一堆医生。
我说要不然等我这两天再去看看,只不过会比较危险一些。
下道楼梯之后基本上都是密闭的空间了,要是在那里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们根本不好逃脱。
陈奇胜想了想,说那还是算了吧,安全问题才是最主要的,关于竹桥苑的事情,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现在,也只能这个样子。
而后,我又想起来包老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我问陈奇胜知不知道阮连和武富最近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他们两个叫他领导的。
陈奇胜说这个他倒还真的不知道。
我说估计是又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如果是依照着这个形式的话,那竹桥苑的事情我们还得赶紧去解决,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后面会来多少人。
陈奇胜说他知道,他说他那边最近也在调查着阮连。
直到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陈奇胜又突然问我,有多少把握能够确定阮连在竹桥苑里面干的事情一定不是好事儿。
我说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吧。
其实我是能够确定阮连没干好事儿的,否则他们也不用那么的费尽心思去遮掩,只是我不知道,如果竹桥苑的事情被公之于众的话,他们两个会不会被绳之以法,如果不会的话,那我们这样无异于是打草惊蛇了。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陈奇胜,陈奇胜说他心里也有这样的顾虑,可是看着面前的局势,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不如快刀斩乱麻,切断了竹桥苑这一条之后,形势可能还会更加的明朗一些。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是,毕竟我们不知道阮连的犯罪集团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个像胡定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