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年和岳父荣国公短暂的交换了信息,二人一直认为唐冰萱应该不在京都城里,最可能的就是在南郊某个庄子里。
寻香虫寻到那处开始摇摆不定方向,估计是唐冰萱身上的香味变淡或者被其他味道遮掩了。
两方人马都秘密在南郊活跃,企图找到周围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大家踌躇不前的时候,晚间寻香虫有了动静,开始朝一个方向爬行。
江疏年不敢掉以轻心,自己拿着寻香虫的器皿眼睛不理片刻,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庄子。
早在寻香虫在南郊打转的时候,暗卫们就开始搜集附近农庄的信息,对这处地主豪绅之家的农庄并没有太过在意。
他们想当然的认为对方武艺高强必然是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地主豪绅论起来身份不高等级不够,并不在他们搜索的目标范围内。
既然找对了地方,江疏年就开始安排营救行动,此刻天黑正是探寻的好时候。
“我和江明去庄子的屋舍寻人;江启,你带几个身手好的去探探院里的防护如何;留几个人在外边放风和接应...”
江疏年带着寻香虫攀附在屋顶瓦砾上,走的缓慢又小心,生怕走快了错漏了地方。
...
面具男就在唐冰萱醒来的那天凌晨来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唐冰萱也不在意。
唐冰萱下午从杏儿那里拿到材料就开始制作脂膏,顾不得脂膏不够细腻傍晚就开始使用。
下午的时候,杏儿见唐冰萱很安静不哭闹离开,特意好心让她出来放风,因此唐冰萱大致知道自己是在一处农庄里。
庄子不大就一进的宅子,正房加上厢房大概十几间屋子,院子倒是不小,边上还堆放着一些晾晒的干菜和菌菇,看起来就像一处农家小院。
唐冰萱思量着寻香虫的能力,估计距离远香味逐渐变淡,找寻她不容易,这才特意要求杏儿买来了材料制作脂膏。
此时力量悬殊识时务为俊杰,唐冰萱只能虚与委蛇的尽可能想办法脱困。
夜里,唐冰萱并没有轻松入睡,一直躺在床上闭目西厅外边的动静。
这时,有轻微的踩踏声在屋顶上响起,唐冰萱立刻精神集中,轻巧的下床穿鞋抬眼望着屋顶。
江疏年带着寻香虫走过七八间屋子才在西厢房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搬开屋顶的几片瓦片朝内观望。
此时屋里一片漆黑,唐冰萱和江疏年都看不到彼此,江疏年小心的将随身带的夜明珠拿出来照亮。
隐隐绰绰的一女子身形在屋子里正朝上观望,夫妻两人借着微弱的光亮无声的对视一眼。
江疏年和江明无声的打手势,让外围的人进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将人安全带走不走露风声。
今夜在这个不大的农庄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江疏年径自进屋将唐冰萱带出农庄,江明和江启负责带人将庄子里的人解决。
秉承着自家主子的意志,江明也是能不费力气就撒毒药,很快就将原本比他们人多的庄子护卫拿下。
江启为人不够圆滑机灵和对方直接近身搏斗,还是江明眼见他不敌特意帮了一把。
这番打斗惊动了庄子里的所有人,有人试图放出求救信号,被江疏年的人及时发现掐灭。
江疏年带着把全身围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唐冰萱正要上马车归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杏儿和几个仆妇忐忑的站在院子一角,见到唐冰萱离去上前一步。
“夫人...”
唐冰萱踩到脚凳的一只脚顿住,回头看了一眼似有千言万语的杏儿。
杏儿照顾了唐冰萱两天还算尽心尽意,没有故意加害于她,况且能这么快找到她还多亏了杏儿带来的材料,唐冰萱念她的情。
“相公,这丫头照顾了我两天,若是没什么牵扯就放她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唐冰萱不作停留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和小别的夫君一起回家。
唐冰萱安全回府,江疏年和荣国公将庄子里的人进行严刑拷打,却没有人知道他们效命的是谁,只知对方是个大人物。
那个劫持唐冰萱的面具男一直没有音讯,这种被人惦记却不知对方是谁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面具男应该是见过她或者两人认识的,唐冰萱还记得那夜那个男人靠近床边的那声低叹。
唐冰萱自认不是爱出头的性子,尤其成亲后基本都拘在内宅不大出门应酬,她这是在何处惹得烂桃花呢?
...
三日后的深夜某处:
“主子,奴婢不敢暴露身份,被江疏年念及尽心照顾过唐大小姐两天给放回家中。”
在唐冰萱眼里年纪不大性子好的小姑娘杏儿,此时却是严肃呆板一身夜行衣装扮跪在面具男身前。
杏儿表面上的身份是庄子里一户佃户的独生女,自小在小在庄子里长大。
江疏年因为唐冰萱特意提及杏儿,查了杏儿的身份属实就放她安然归家。
“可知江疏年是如何找到庄子的?”
那处农庄是京郊一位大地主的农庄,平日里就是晾晒、仓储粮食等,在外人看来十分的不起眼。
当初将唐冰萱带到那处庄子,面具男是十分自信隐秘的,没想到不过两天就被人找到还损失了几个人手。
杏儿惭愧的低头,“奴婢不知。”
虽然唐冰萱在杏儿眼皮子底下被江疏年带人救走,但庄子里但凡知道丁点面具男的人都被杏儿在江疏年动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
那几人或在和江启几人的打斗中催发药性,或在江明撒毒药后加速致命,最终留下来的都是原本庄子里的人。
无论其他,杏儿的主要任务是看守唐冰萱,最后却在她眼皮子下被救走,杏儿难辞其咎。
“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面具下的男子表情有片刻狰狞很快消失不见,低沉的道:“下去自领二十鞭。”
杏儿听到这个惩罚心里松口气,不是让她离开京都就好,恭敬地领命退下。
面具男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手执酒杯一口饮尽,神情低落无奈。
“藏得如此深还能有本事找到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