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内,吴国京城密布阴云!
在吴帝的雷霆手段之下,裴天临的旧势力被全部连根拔起!
无数大臣们,在这风雨飘摇的态势下,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么多年,吴帝一直以平和示人,让人几乎忘了他也有作为皇帝的愤怒和威严!
而此次裴天临的倒台,将他的狠辣展现的淋漓尽致!
最让人恐怖的,是他对裴皇后的处置!
当初据说和吴帝无比恩爱的裴皇后,被吴帝打入冷宫,并未于三日后乱刀剐死!
死相之惨,简直骇人听闻!
虽然林一秋很清楚,吴帝和裴皇后的恩爱乃是假象。
但是当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照如此表现看来,吴帝必定对裴皇后做的事情也有一定了解,否则何以至于能用着这么残酷的手段来对她呢?
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
裴皇后在宫中快快活活过了那么多年,怕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五日后,使团府邸。
陈墨涵此时已经被升职了,兼任镇府司统领。
他带着一大箱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让人运进了府邸之内。
等见到林一秋,他立刻恭敬笑道:“林督主,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陈大人说笑了,听说陈大人升了职,可喜可贺啊!”
林一秋客气礼让,看着外面人不断把大箱子给搬进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一会,他开口问道:“这些莫非都是陛下的赐礼?”
陈墨涵笑着点头。
“不错,林督主乃是有功之臣,若不是因为您,陛下如何能除掉裴天临这个祸患?”
“您对我吴国有功!陛下自然要大加赏赐!”
“而且陛下已经修书一封,差人即刻送往乾国!以表示对乾帝陛下的感谢之心!”
看得出来,这次他们是真的由衷感谢林一秋。
闻言,林一秋笑着道:“我也只是信守对陛下的承诺罢了,如今夏凌风已经救回,裴天临也被消灭,我算是不负陛下所托。”
“只不过这圣火教的事情,还有军饷事情,我还要继续查探,陈大人,我看来得在吴国继续留上些时间了!”
“林督主乃是我吴国的贵客!无论留多久,我吴国必定都以礼相待!”
陈墨涵再度拱手道。
而这时,只见屋内,夏念巧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不行!还是不行!”
她脸色焦急。
紧跟着的还有苍鸿,脸色也很不好看。
“受的伤太重,目前虽然活着,但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林督主,这是?”
陈墨涵没怎么听明白。
林一秋闻言,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无奈摇头。
“夏凌风在明狱当中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却被折磨的已经昏迷不醒。”
“虽然我稍微替他疗伤了几日,但还是没有好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
人虽然救出来了,可是宛如植物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样回去,林一秋也是没办法交代啊。
而此时,夏念巧已经止不住落泪。
“这到底该怎么办?我哥哥难道一辈子都要这么躺在床上?”
见状,林一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这时,陈墨涵却想到了什么,说道:“林督主,要不我给你们去找一些医生来?”
“罢了,这伤普通医生是无用的。”
林一秋摆了摆手,谢过他的好意。
但陈墨涵又道:“林督主,普通医生不行,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
“嗯?谁?”
“淑妃!”
陈墨涵沉声开口。
“淑妃?”
林一秋楞在了原地。
淑妃他自然知道是谁,最开始跟随陈墨涵潜入宫的时候,不就是在淑妃那里逗留了一阵时间嘛?
这个女人,她会疗伤?
林一秋有些不信。
陈墨涵看出了他的怀疑,笑道:“淑妃乃是我吴国一个医药世家的才女,早年被陛下看中带入了宫内。”
“虽然她的父亲丹圣子已经离世,但淑妃却也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此前陛下有着几处的陈年顽疾,都是靠淑妃的手给治疗好的!”
对于淑妃的医术,陈墨涵可以说相当了解,也相当自信!
而其实,吴帝对于淑妃也有着十分的好感。
只不过后来因为裴皇后入宫,为了让淑妃不受迫害,吴帝才故意冷落了他。
于是这一冷落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间,吴帝对于淑妃的感情也变得淡薄了。
而淑妃在宫中也是有着自己的性格,她知道皇帝冷落自己,也不刻意讨好,就安静坐着自己的闲散妃子。
只不过这个女人,竟然会有着出神入化的疗伤医术,林一秋实在是难以相信。
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其他办法,既然陈墨涵推荐了淑妃,那就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再说。
片刻后,林一秋拱手请求道:“那就还麻烦陈大人向陛下请求了,请他允许淑妃出宫替夏凌风疗伤!”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和禀告陛下!”
陈墨涵客气回道,说完便离开了府邸。
下午,吴帝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一道旨意传入景德宫。
淑妃在景德宫生活了那么多年,上次接旨还得追溯到十几年前,所以听到有旨意传来,心中有些惊讶。
“奇怪,陛下难道是想起我了?”
她心中狐疑万分。
旁边的婢女笑着说道:“娘娘天姿国色,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比起那个什么裴皇后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陛下也早该想起娘娘了,这么多年冷落属实让人寒心。”
淑妃对此却毫不在意。
“我只是一个普通妃子罢了,陛下想起来就想起来,忘了就忘了。”
“我也不求他对我多么看重,这宫中就是我的宿命,我早就已经认了。”
很快,传旨的太监已经走了进来,宣读了吴帝的旨意。
淑妃本来心中平和,没什么想法。
可是在听到陛下让自己出宫给人疗伤的时候,向来温文尔雅的淑妃,还是气恼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现在的作用等同于一个工具是吗?”
“陛下他想不起来倒也算了,我不在乎,可是这十几年才传一道旨意,竟然是让我出宫给人疗伤?”
“我这个妃子,难道只有了这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