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柳辰没有躲。
紧紧盯着横冲过来的铁狼,双臂暗暗灌输神力,炼化出龙骨的拳头攥成一块,在两人相距不足半米的紧要关头,柳辰冷哼一声,突然屈膝下蹲,一拳轰向铁狼两腿中间的要害……
“啊——”
旋即,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起,壮如蛮牛的铁狼虎躯一震,登时脸色发青,身体打颤,双手捂住要害,缓缓瘫软在石板上,缩成一团。
人群中一片唏嘘,围观的贼寇全都傻眼了。
“这……”
饶是南霸天、威镇山、白衣书生这三个威虎帮的贼首,也面面相觑,满脸错愕,感觉不可思议。
对于这些,柳辰早就习以为常,置若罔闻。
“是你非要硬碰硬的,我是个男人,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低头俯视着铁狼,柳辰双手一摊,露出一幅懊恼神色,叹息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若不然,恐怕你已经断子绝孙了。”
“混蛋,你卑鄙!”铁狼瞪着柳辰,忍痛骂道:“老子让你以硬碰硬,你却……”
“看来你有所不知,男人嘛,身上最坚硬的部/位其实并非拳头,而是那里。”柳辰耸了耸肩,指着铁狼的要害苦笑道:“唉,没文化,真可怕,熟不知,我拿拳头碰你那里,已经很吃亏了。”
“你……”铁狼一愣,龇牙咧嘴。
听了柳辰这番“道理”,围观的贼寇一阵骚动,想笑不敢笑,想替铁狼报仇又不敢擅自动手,一个个左顾右盼,啼笑皆非。
“你们一起上,给我杀了他!”
就在这时,那名白衣书生冷眼盯着柳辰,冰冷的眸子里杀机毕现。
“慢着!”
南霸天挥手拦了下来,朝那白衣书生道:“三弟,进门便是客,柳辰虽然杀了聂楚,但咱们不能坏了威虎帮的规矩。”
白衣书生哼道:“杀人事小,威严事大,他敢在威虎帮撒野,就必须得死!”
“对,这小子该杀!”
威镇山也附和道:“今天若是让他逃了,恁的坏了威虎帮的名头。”
“这件事我自会定夺,先把聂桥带上来。”南霸天声音一肃,气势顿生。
威镇山和白衣书生对觑一眼,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违逆,咬牙没有吭声。
旋即,两名贼寇把铁狼扶到一边,另外两名贼寇则把聂桥提到了大殿中央。
南霸天大袖一甩,径直走到对面最中间的交椅上坐下,冷声道:“聂桥,你可知罪?”
“知罪,小的知罪……”
聂桥浑身一震,跪在南霸天跟前连连叩头,求饶道:“大当家大人有大量,明察秋毫,请大当家格外开恩,我们兄弟也是走投无路,被陆家那些狗杂/种给陷害的呀。”
“陷害?陷害个屁!”
威镇山一听就恼了,不等南霸天发话,冲上去就是一脚,把聂桥当场掀翻,怒骂道:“俺不管你被何人陷害,敢背叛威虎帮,就是死路一条!”
“饶命,求二当家饶命……”聂桥喷出一口浊血,蠕动几下,脸如死灰。
那白衣书生道:“你背叛威虎帮在先,逃到天机城为非作歹、败坏威虎帮名声在后,你的罪,死十次也不够。”
威虎帮的规矩,十分严苛。
依照帮规,聂桥和聂楚叛帮,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死的方式不同而已。
“既然你认罪了,那就要伏法,来人——”
南霸天拍案而起,朝周围的贼寇扬手示意道:“把他拉进烈虎笼,祭祀神祖!”
“是!”
登时,便有两名贼寇走出人群,把瘫成一团的聂桥架了起来。
聂桥腿骨已断,浑身带伤,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惊慌中挣扎道:“大当家饶命啊,天地可鉴,我真是被歹人逼迫,身不由已呀……”
“是他,是聂楚,是聂楚经不起严刑拷打,怂恿我背叛威虎帮的……”命悬一线,聂桥注意到聂楚的尸体,想也不想,直接把罪名推到了他身上。
“哦?这么说,你真的是身不由己喽?”那白衣书生走到聂桥跟前,似笑非笑道,好像是相信了他的话。
“是是,请三当大家明察!”反正是死无对证,聂桥眼也不眨地强辩道:“如果不是聂楚从中作梗,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敢背叛威虎帮!”
“是吗?”
“是是是……”
“是个屁!”
不料,白衣书生神色一寒,瘦如枯槁的手掌陡然劈出,不偏不倚地击在聂桥胸前,将他当场掀飞。
“噗!”
下一个时刻,聂桥双眼圆睁,面部扭曲,喷出一口鲜血,狠狠摔倒在五米外,踉跄半晌,竟晕厥过去。
“哼,胆小如鼠的东西,为了苟延残喘,连死去的兄弟都肯出卖,像你这种败类,死不足惜!”白衣书生盯着聂桥骂道。
见状,周围的贼寇全都安静了下来,噤弱寒蝉。
柳辰心里也吃惊不小。
眼前的白衣书生身形消瘦,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不曾想,随意一掌便能爆发出如此威力。
柳辰原本以为,这个白衣书生应该是南霸天身边的智囊,专门负责出谋划策,现在看来,这家伙不仅心狠,而且手段毒辣,堪称文武双全。
“好!打的好!像他这种杂/碎,就该碎尸万段!”略微一愣,旁边的威镇山便拍手称快。
“带下去吧。”南霸天沉声道:“把他泼醒,丢进烈虎笼。”
“是!”
两名贼寇领命,一左一右把聂桥拽向东北角。
柳辰这才注意到,大殿东北角的方向,竟然设有一道两米来高的石门,石门微微开启,露出一条缝隙。
缝隙内,漆黑一片。
“大哥,聂楚的尸首如何处理?”威镇山问道。
“抬进烈虎笼,一同解决了吧。”南霸天斟酌道。
威镇山点点头,指着旁边的两名贼寇道:“你们两个,把他抬进去,记住,要让聂桥那个狗杂/碎亲眼看着聂楚被神祖吞食!”
“遵命!”
那两名贼寇神色微变,却不敢违逆,像拖死狗一般把聂楚的尸首拉进了石门。
对于烈虎笼,柳辰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从周围那些贼寇畏惧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那绝对是一个比牢狱更加恐怖的地方。
“哼,处理完了家贼,该轮到了外鬼了!”说着,那白衣书生转过身,再次盯向柳辰,冰冷的眸子犹如鹰隼,寒气逼人。
柳辰和他对视一眼,心中微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