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念慈被玉初菱扯的头皮生疼,眼泪不断在眼眶打转,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
“当年在苍冥崖,你生剖我脊背取凤骨,今日,我要从哪开始呢?”
玉初菱把玩着手中灵光森冷的匕首,看向玉念慈的目光,宛若她是一只即将被解剖的尸体。
目光所经之处,引起人一阵颤栗。
最后,那目光停在了玉念慈的丹田之处。
染笑的女声像极了淬毒的罂粟,“那就从灵根这开始吧?”
“不,不要,求求你……”
玉念慈被吓到泪失禁,张皇无措地猛摇着头。
玉初菱却没有丝毫怜悯,手中的匕首,直刺入玉念慈的丹田处。
“啊——!”
伴着一声凄厉惨绝的叫声,一旁的李成风也不忍直视的瞥过了眼。
匕首染红了白色的纱裙,还在继续深入,玉初菱的面上,却是一片肃杀狠戾的森冷。
在巨大的惊恐与疼痛中,玉念慈昏死了过去。
却又被玉初菱命人用水泼醒。
“别着急晕过去啊,我当年所受之痛,还要你一点一点,全部感受呢!”
说完,匕首又是狠狠刺入,玉念慈又是一声痛呼惨叫,脸色变得煞白。
而就在玉初菱要生剖出她灵根,报当年凤骨之仇时。
一道身影,却突然跑到她面前。
连跪带磕头的恳求她,饶过玉念慈。
“家主,我求你饶了念慈,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杀便杀我!”
白舒雅看着自己一贯骄傲的女儿,此刻宛若破布偶般任由玉初菱摆布,心中一阵的钻心剧痛。
“杀你?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玉初菱眸眼无波,示意李成风将这母女二人拉开。
白舒雅紧抱着玉念慈,母女俩宛若交缠的藤蔓,宁死不分。
这幅母女情深的画面,让玉初菱不由想到了当年,母亲护她的场景。
漫天的捶打鞭笞,母亲将她护在怀中,她嘶哑了喉咙求饶,也没能让她们手下留情。
她恨,恨自己当时无能无用,保护不了母亲。
更恨,那一张张吃人不吐骨头,残忍至极的面孔。
她永远忘不了,那入目的血色,滚烫的热血,还有母亲到死都将她紧紧护住未松的手。
一抹血色自玉初菱瞳孔中闪过,她突然抬手,示意李成风他们住手。
而后,怀抱着玉念慈的白舒雅,战战兢兢地看向她,那眼神,如同在看什么食人血肉的恶鬼。
“要我考虑放过她可以,那就一命换一命,你,亲眼死在她面前。”
玉初菱手指向的赫然是白舒雅。
她要白舒雅,为了救玉念慈,亲自死在她女儿面前。
就像当年,她亲眼看着母亲,为护她而死一样。
玉初菱的提议,让白舒雅猛地一震,似没想到,玉初菱竟丧心病狂至此。
“娘,不要,她不会放过我的,就算你死,她也不会放过我——”
玉念慈紧紧拽着白舒雅的手,生怕她真做什么傻事。
白舒雅却在短暂的怔愣后,眸光坚定,看向玉初菱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落,不等玉念慈反应,猛地撒开她的手,用尽全力朝着身旁的石柱撞去。
“砰”地一声,伴着飞溅的血花,白舒雅缓缓倒地,咽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