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家法不是棍棒藤条,而是镶嵌金钉的木板。
木板长一米五,宽二十厘米,自上而下,越来越细,末端成人一握刚好,而另一端则镶嵌金钉,每隔十厘米一对。
金子打造的钉子不会生锈,能保存长久,打下去瞬间,钉子刚好打在骨头上,每一寸肌肤都能痛不欲生。
但那钉子不深,不会要命。
从这家法创造至今,鲜少有人受过,但凡受过的,后半生都将落下残疾。
这一刻,大家吓慌了神。
三秒后。
打扫的阿姨哭吼道:“二爷,我错了,都是我贪心,拿了小少爷的东西,我知错了,知错了!”
这一声,击溃了剩下十几人的内心防御。
悔恨与愧疚如同决堤的黄河汹涌澎湃的流淌着。
“二爷,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二爷, 求您不要动家法,我马上把东西还回来,还回来,求您了,求您了。”
“二爷,饶了我们吧……”
一时间,哭吼求饶声震天。
沙发上的男人,无动于衷,自始至终,他的神色都没有起伏,冰块还能随着时间与温度变化,而他则是超越寒冰的存在,只一眼,便让人尝到濒死的苦痛滋味。
傅圆跪在众人前面,闻言,惊愕回眸,眼童里皆是痛色:“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她惊恐看向齐姐:“你……也做了?”
齐姐面无表情,掷地有声道:“我还是那句,我对小少爷,无愧于心。”
傅圆松了口气,朝其他人看去:“我们傅家对你们不错吧,你们怎么连小孩子的东西都偷!”
“那可是呈逸的遗物啊!”最后一声,直接嘶吼破声。
傅圆双眸含泪,她抬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这一次确实连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都是我的错,没能看管住呈逸的遗物,让这群家贼得逞,景黎,你要罚便罚吧,我都认!”
傅圆垂眸,泪水从眼角滑落,凄美至极。
傅景黎深邃眸光落在傅圆身上。
傅圆哽咽道:“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呈逸的脸,他与你那么相似,彷佛是一个人,他性子好,总是爱笑,我记得那时候,他能喊一声姑姑,我笑着应他,他笑的越发开心,我那时候就在想啊,反正我已经护着一个傅景黎长大,再护一个傅呈逸也行,可我怎么也没料到那一声姑姑是最后一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萧筱神色不太好,她稳了稳心绪开口:“姐姐说这些年,家事一直是你在管,三年的失职,是一句我的错就能抵消的?”
傅圆身子一僵,泪水模湖的地板倒映出萧筱的身影,她眨了眨眼眸,泪水掉落,视线逐渐清晰,她便紧紧盯着那一抹身影。
齐姐带着怒气道:“敢问萧小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别说只是夫人的替身,就算是夫人本人,也不能对大小姐这般无理。”
随即,她看向傅景黎:“二爷,我今天宁死也要说几句,您现在的地位权势,不说全部,五成都是大小姐帮您从傅家那几个长辈夺来的,她为何至今未婚,您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