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心跳,仿佛在告诉她,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陈景砚向后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拉开,沈又灵才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别开视线,沈又灵自然也就错过了陈景砚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深意。
“那个……”
沈又灵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陈景砚一只手斜倚着桌子,“你是想问这是为什么吧。”
沈又灵呆呆的点了点头,难得见沈又灵这般,陈景砚心情不错,伸手在沈又灵头上摸了一下,“小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早点休息。”
语毕,陈景砚便消失在了原地,沈又灵看着陈景砚的背影,鼓了鼓腮帮子,什么嘛,还以为会说什么呢,这吊人胃口又不说的行为,真的是很恶劣啊啊啊!
【宿主,你好像变了。】
沈又灵小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哦?”
【难道宿主就没有发现,你面对那个……那个人的态度一直很包容吗?】
沈又灵刚想反驳,小草莓又继续道,【你看,别人别说是摸你的头了,连太靠近都不行,像刚刚那样,宿主你早就动手了,可是那个人,你却什么都接受了。】
沈又灵默默咽下了自己想要反驳的话,因为,这玩意儿好像……没法儿反驳啊。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草莓顿了顿,【宿主,你等等,我最近刚好在研究人类的情感,我去找找资料。】
沈又灵:“切。”
“你慢慢找吧。”
说完,沈又灵就屏蔽了小草莓,就知道它不靠谱,此时,空间站内,一个头顶上有着一颗小草莓的光屁股娃娃正翻找着什么,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宿主正在吐槽它。
其实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宿主受伤之后,在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大的能量场,之后,它就有这么个身体了,不过宿主好像看不见。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要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还得是世子爷率兵剿灭猛虎寨一众匪寇,为首的土匪斩首示众,陈景砚在京中一时之间是风头无两。
景阳王府。
太子翻看着陈景砚桌上的书,过了一会儿,陈景砚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身墨袍气宇轩昂,端的起这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看到陈景砚,太子脸上带上了些许笑容,“你回京也没来找我,我便自己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陈景砚坐定,“你这话可就见外了。”
“不过你身体不好,一般不会离开东宫,今日怎么亲自来了?”
太子对于陈景砚的敏锐也是很佩服,不过这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好解决,太子的声音有些沉重,“你应该知道,再过几天,南疆公主云中清漓就要入京了吧。”
陈景砚颔首,“知道。”
“这事儿……有什么不对?”
太子点头,“今日宫中传来消息,南疆公主此次前来是为和亲,而和亲的人选,将从几位皇子以及你还有南萧之间选择。”
“我已成婚,不在人选中,你和南萧,得早做打算了。”
这件事情也是今天上朝的时候皇帝决定的,若说身份,一个王府世子,一个侯府小侯爷,也不算亏了那位南疆公主,至于那两位皇子,也不知是何打算。
陈景砚眉心微蹙,“我知道了,南萧那边,我会去说。”
太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许是常年生病的缘故,透着些许冷白,此时缓缓敲击着桌子,总给人一种易碎之感。
“此次南疆突然来使,怕不是和亲那么简单,城中布防是龙武军负责的,我对他们不放心,你到时候,也派人盯着一些。”
“知道。”
太子没在王府待多久就离开了,离开之后,清风看向陈景砚,“世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备马,去侯府。”
“是。”
……
顾南萧本来正在练剑,听到下人说陈景砚来了,挑了挑眉,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去了正厅,屏退下人,这才看向陈景砚,“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今日京中可有不少人盯着你呢。”
他们这种身份,说话做事总是要格外小心,毕竟一不注意,可能就是临安侯与景阳王交好,恐有反叛之意。
其实吧,上一辈人关系都挺好的,可是为了防止皇室猜忌,慢慢的,也就演变成了临安侯与景阳王一个驻守南疆,一个驻守漠北,水火不容。
当然,这是皇室最想看到的场面,毕竟两人互相制衡,皇家才安全。
不然,两个手握大军的将领交好,他们就要害怕了。
“衍之今天来找我了,说南疆和亲公主将会在我们与那两个皇子之间择婿。”
顾南萧刚喝了一口茶,闻言,猛地被呛了一下,此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景砚,“不是,和亲公主找皇子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景砚看着顾南萧,“这就是问题所在,来的路上我也想过了,皇帝肯定不是真心想要我们与那公主和亲,估计,是试探。”
顾南萧何其聪明,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说,他想试探我们的想法。”
此时他和陈景
砚要是谁争取当那个驸马的话,恐怕在皇帝眼中,就是他们想要借南疆的势力,反了。
顾南萧眉心微微皱着,“这南疆也是,这个时候和亲,怕不是成心要搅乱京城的水。”
陈景砚颔首,“现如今几位皇子斗得如火如荼,衍之虽有太子之位,但并没有母族支持,二皇子背后有皇后,就连三皇子都有齐家支撑,齐家又与沈家有姻亲,沈鸿文虽然现在没有表明态度,可若是三皇子何时占了上风,保不准就会倒戈。”
顾南萧神色沉重,“如此看来,衍之的情况目前很不好啊。”
陈景砚周身氤氲着寒意,“这还不是最糟的,现在毒害先后的凶手并未查明,其中是否牵扯皇帝也未可知。”
顾南萧一惊,“你认真的?”
陈景砚声音透着冷意,“如果没有皇帝的默许,把一个早就浸了毒的东西送到皇后那里还不被发现,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