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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桃花流水之见面就结婚

不要她把脸埋起来,强忍住这最后一口坚韧的气。如果她受不了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眼泪从眼眶中冒出来,浸湿着她的手臂。

蹬蹬蹬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她剧烈颤抖,怎么没有声音了?明明到了门口,明明听到了的!怎么就没有声音了!

吱门被打开了,一道浅浅的月光照进来。

啪,这座木屋亮堂了,刺眼的白光,铺盖过来,那黑色无处可藏,全部被驱逐。

她松懈,直接坐到了地上,眼睛里含满了恨意,看向他。

你怎么坐到地上了?他蹲在她面前。

只见她额前的头发濡湿,软软地贴着她的额际。

她偏头,闭上眼睛。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跟眼前这个人说任何一个字。

他反应过来,轻笑,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她勾起嘴角,猛地挥开他的手。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就算惩罚她偷拍,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他的手被甩开,还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待遇呢。

这里有灯,不至于害怕成这样。他起身,没有再动她,我没有其他意思,也不是故意吓你。

苏明媚眼珠动了两下,心里却是满满的心思想要咒骂他。真是混蛋,把她吓成这样子,还在说他不是故意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鲤鱼翻身,伸出细嫩的手指,把手机给我。

严槿燊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还以为,她要半死不活一阵子。

手机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手机给我,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要答应你条件。她冷着脸,没想到竟有他那么厚脸皮的人。现在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苏梓然一定早就打过她电话了。这一直找不到她,等她回去肯定会说她。

现在你觉得,你能直接从我手上拿到你的东西?他转过去,面向高堂,过去点燃了两只蜡烛和三支香。

她想起那个光头说这里是他阿姆生前住的地方,现在他烧香的意思,就是在拜他阿姆了?

站在一旁看着他,自然地做着这些。

什么条件!见他烧香后往外走,她匆匆跟上去。

外面的三人已经等好,毕恭毕敬地等他上车。

眼见着车门就要关上,她一咬牙坐了上去。

手机给我,条件是什么。看他无所谓的样子,真怕他就不把手机给她了。手机对于现代人来说有多重要,这都不用想。她不可能直接抛下手机走人。

他手摸上手腕的手表,轻点,不是不想理我么?现在厚着脸皮过来?

报复心理要不要这么强。她放软语气,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想你把手机给我,我想回家。至于刚才不理你,我想,这是正常表现吧?胆小的人,强迫她面对难以承受的事,本就无礼。我不理你,难道不应该吗?

他平静地听她说完,把错都推他身上了?

你可要知道,是你把我掳过来的。我想也跟你解释的不少了。她摊开手掌心,所以,手机给我。

你的手机震动了二十次,你觉得,是哪些人?他把问题抛给她。

朋友,同事!她凶着眼光看他,越看越不顺眼。

哦?就没有,小男友?

为什么要有小男友?有

他抬手打断她的话,我的条件很简单,和我结婚。

咳!她一口气没顺出来,压出咳嗽,你在开玩笑吗?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很跟你结婚!

我需要一个妻子。言简意赅,她算是听出来了,他就是想摆脱一个单身的标签而已。

不可能,我不喜欢你,干脆的拒绝。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现在我还能心平气和地通知你,倘若再欲擒故纵,我不介意,用非常手段。

威胁?她斜着眼睛看着这个高傲的男人,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欲擒故纵?我脸上写了?还是我表现得很急迫想把你吃了?

有胆。半晌,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有病啊!她烦躁的咬牙。

夜色被月亮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凭空生出一种淡淡的幽静。

呜呜~他内口袋的手机又在震动。

肯定是他她低声自言自语道。

谁?没有说出是谁,看来,是个独特的人。

车子行驶了多久,她的手机就震动了多久,也亏他不拿出来,让它一直在响。

喂,你把手机给我吧。虽然知道这陌生的男人不太可能真的把手机拿出来,但她还是想问,万一他把手机给她了呢?

除非答应我。

好吧,她是想多了。今天真是运气不够用,才上班就发生这些事情来。

你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吗?我老公,所以,你最好是把我放了,如果他知道他老婆被拐跑了,一定会把这里翻一遍。你斗不过他的哦!她自信地抬起高傲的小脸。

他嗤笑,她这个年纪,说结婚了,有谁会信?

接吧。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圆自己的谎。

呃,她想要手机的时候不给,待她不问了就给她,这是不是,太欠揍了?不过,她肯定不敢当他面说,迅速接过手机。

苏梓然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她突然觉得,这时候,他的名字,分外好看,分外入心。

喂?她忐忑的接听。

苏梓然看着手机一遍一遍的提示对方无人接听,心已经冷到北极点了。持续了一天,他根本就联系不到她!

要不是她工作那边的社长跟他通报这个消息,他还根本就没意识到!

严槿燊?哼!

喂?一声胆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他的手一颤,你在哪里!

她握着手机,对上严槿燊戏虐的眼神,一梗,马上换了语气,老公啊,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你在哪里!他听着她怪异的语气,更是着急,一张脸紧绷得不像话。

我呀,我没事啊!你怎么还没睡觉?是不是想我了?厚着脸皮,讲了一句又一句暧昧的话。

嗯,我知道了。他刷的把电话挂了,然后眼中闪着冷厉,出门。

她还没说几话呢,怎么就挂了?

车里面安静得不像话,她把手机紧紧地握在了手中。他能不能找到她?

不错。

她眼睛转向他的方向,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看错,对方,也姓苏。那就极有可能,是她的家人。为了拒绝他,还真敢随意把喊别人老公?好像更有趣了。

其实,就算不是他想的那种血缘关系,苏梓然,也是她的家人。毕竟苏梓然跟苏明媚结婚了是事实。

她撇撇嘴,任由他说。她是装了,装给他看,让她知道她结婚了,过的有多甜蜜。不信,她也没有办法。

在午夜时间,她快困得打瞌睡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恍恍然的,她知道,以后一段时间,她是很难睡个好觉了。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她也不用受惊!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改变的就是,只要受了惊,她就会连夜做噩梦。那种感觉,就像乌云一直压在她头顶,露出狰狞的笑。

上午她被带走的地方的花坛,紫荆花来得依旧灿烂,虽然是晚上,但公寓豪华的灯光已经把周边的各个角落照的透亮。

这就是她摔跤的地方。

当她被光头一把拽下来,再次落到地上的唯一感想。才刚出来,她就栽在了这个地方。

严槿燊双手插进西装裤,倨傲地走在前面,苏明媚则还是被光头拎着跟了进去。可恶的是,她没有感受到他的恶意,只是因为她太矮小,跟不上步子才助她一臂之力。

真的是!她忧伤地垂着脑袋,两只手也无力地悬空,失去意识地摇晃。

夏天是极热的,但还没踏进公寓门她就感受到了寒冷的气息扑面。

我勒个去,果然有钱,开这么低的冷气,要冷死个人呀!

她最后还是被送进了房间内。

暖暖的灯照耀再房间,她轻吐一口气,幸好他没变态地要求她和他呆在同一间房里面。

最入眼的是那中央的一张大床,浅蓝色和卡其色拼接,墙头挂着两张白色底的简单风景画。

在地上铺着一看就是高级的地摊,她耷拉着头踩过去,直接奔向那长长的挡住一面墙的窗帘。

落地窗一打开,外面的风景空旷的出现在眼前。

她撇撇嘴,如果不是因为被迫关在这里,她会很喜欢这种感觉。

真烦!她又有气无力地反身,倒在床上,呈十字。

头顶铝合金玉石水晶吊灯上的水晶微微闪动,奢华有内涵,炫目。她无聊地用手圈成圈对着它比来比去。

对,她就是这么的无聊,手机又被缴了!

她的房门轻轻地被打开,走路的声音被地摊吸收,她完全没注意到,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对着吊灯自娱自乐。

看不出来,你心态这么好。

她一惊,好忙坐起来,盘着腿,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他穿着一件很骚包的金色土黄色混合的纹路睡衣,端着红酒杯过来。

需要敲门吗?他不客气地坐在她地大床一边。

她吓得跳起来,从床上下来,跑到边上,紧贴着墙,你要不就现在出去,要不就让我出去!

明天,我们去领证吧。他仰头又喝了一口红酒。肆意,帅气。

她发现他们这种人都喜欢在床边喝被红酒,难道是有钱人的爱好?

不可能,你耳朵应该没聋,都说了我结婚了结婚了,明天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

哦?是吗?我同样说过,你抵抗不了我的,还不如,接受。哦,对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他胸有成竹地看向她。

她都快要疯了,为什么这么想跟她结婚?总不能自恋地认为,她是个抢手货吧?

你了解我什么,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嘛!如果了解她,他就不会对她死缠烂打了。

他倒是一点都不急,他相信,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抢走她。如果有,他一定会让对方倾家荡产。

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她忍住,呼吸再深呼吸,不跟他计较,总行了吧?她坐等苏梓然来接她回去总行了吧!

还真就坐到了地上,像个和尚一样打坐。

越来越好玩了。他走到她身边,蹲下,宝贝,晚安。他俯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

胆栗的感觉充满她全身,她的睫毛抖动。

期待我们明天的婚礼。说要,轻轻一笑,离开了这里。

她屏着呼吸,一直等到那细微的关门的声音,她才打开眼睛。虽然是帅哥,但是个臆想症太严重的帅哥!

她松了气,瘫坐着,但猛然间想到,万一他又过来了,她该怎么办!飞奔着过去,伸出头一看,两个门神堵在门口,砰地把门锁上,这才放下心来。

臆想症患者,还想明天跟她结婚?也不看看她愿不愿意!苏梓然,你不快点把我救走,我就管了!我就嫁给别人了!

对,她不打算做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连手指头都出不去只能依靠他了。

这一身疲惫,她想着,还是要去洗洗。紧张兮兮地在镜子前用手指测量,有距离。看来,这是真的镜子了。

突然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起来,她是不是像惊弓之鸟了,有点风吹草动酒浑身紧张。

用长长的浴巾把自己裹上,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挺漂亮的,嘻嘻,怪不得有人一见面就求婚。

不要脸!竟然自己夸自己心情好了点,在里面慢腾腾地倒腾了很久,吹吹头发,洗洗脸。

洗完澡后,并没有把浴室门关实,毕竟只有她一个人,那股警惕性一过,她也就放松了。用卸妆水缷去脸上的妆时,一只手推开了门。

啊尖叫被捂住,所有惊吓往肚子里咽了。

惊喜地抱过去,你终于来了!

他摸摸她的头,吓到了?

嗯嗯!她紧紧抱住他的腰,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找到我了!

慢慢地,她的语音带上了哭腔,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来!

苏梓然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依赖他了,安抚着她,好了,我已经到了,不要怕。

她埋在他胸前哽咽着,又马上抬起头,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头看向外面,还有其他人?你出去!她现在可是穿着睡衣!

他无奈地看着她动不止担心不停的样子,说道,就我一个。

她扁着嘴,稍微盘起来的头发被她给蹭松了,全部散开来。

他看到她胸前的风光,想着挪开眼神,她是他老婆,应该合情合理?

她顺着他眼光看过去,竟然!慌忙地护着胸部,脸上染上一层红,你先出去!

他轻步转出去,不怎么样。

知道了,不要你说!她闷闷地说道。

在里面快速把衣服穿上,早知道他会晚上来,她就不洗澡了!

怎么样?我们怎么离开?

他翘起退,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不急。

不急?她很急!她可是非常非常想离开这里!

我要走,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吧。

他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你知道他是谁吗。

她一听,心里沉了下来,难道,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连他苏梓然都忌肆三分?

收回你现在的眼神。他挑眉,是在质疑他么?

谁叫你说那句话。她撇嘴,也坐了下来,如果你确实没他厉害,那我就改嫁好了,反正他很热情地要我当他的新娘。

你敢!还登鼻子上脸了?

切。她翻了个白眼。

就她那一根筋,估计是不会知道,严氏代表了什么。不过,他不是忌畏他严家,而是,不想惹麻烦。事情既然有更好的,而且可以绝后患的方式,为什么不用呢?

晚上在这睡一眼,明天,演场戏。他说完这几句话,便慵懒地躺下来,霸占了一个位置。

什么戏?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轻声说出来,好像累了,都不睁开眼睛看她。

什么鬼!说话说一半会让人折寿的知不知道!她生气地踢了他一脚。

无奈,他根本就没有动。最讨厌这种人了!

关灯。

她冒火地躺下,不关!为什么要关灯,为什么要她去关灯!

脾气还挺大,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他语调绵绵地说道。

去你的!她怒视着他。

只好亲自动手了,灯啪地关上。

黑暗涌进来,融于呼吸。她的身心一紧,亮与黑果然是两个不一样的感觉!

她在害怕。苏梓然感受到身边人的紊乱的呼吸,侧身过去,你怎么了?

那种窒息的黑暗让她呼吸不畅,涨得难受,想哭。脑子里紧绷着,她意思里满满的都是抱住他的想法!

抓不住摸不着,她在睁开眼睛看到一片黑暗是,迅速团进他地怀抱。

借你的胸膛一用。音色还在颤抖,她在整个人都埋进了他胸前时,内心膨胀的压力慢慢淡下来。

我今天被吓到了,所以会很害怕。我一害怕就会这样,她耐着不适,跟他解释着,但你一定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会止不住去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把她都护在怀里,好了,没事了,有我在。

她满意地闭上眼睛,现在心里暖暖的,像有束阳光照在了心房。

维持着这种依赖的睡姿,她终于能安静下来,然后睡着。

严槿燊,你伤害到我的人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本来还只是打算给他闹一闹,现在,他换主意了!

不知是不是有他在身边,她一晚上竟然睡得很好,没有噩梦,也没有难受。她是被他拍醒的。

怎么了?她的声音还是重重卡卡的,睁开眼睛看着他。

听我说,今天,严槿燊今天会让你跟他举办婚礼,你配合他。

什么?她脑袋还晕晕的。

他鼓励地在她额前留下一个吻,我会处理好一切。

她起身,却看到他已经从落地窗前消失了。

她跑过去,人已经不见了!难道他就是这样上来的?

他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她都不知道!

扣扣扣。

传来了敲门声。

她把头发随手一扎,过去开门。

你,你怎来了?

严槿燊穿戴整齐,头发黑的反光,一身清爽。

早安宝贝。

好恶寒!她被他一声宝贝喊的头皮发麻,有事?还是打算送我回去了?

他抱胸倚靠在门上,看到她乱成鸡窝的头发,打了个响指,行动。

他的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伙人,端庄地排列着。

你想干什么!她吓得后退,这阵势,还有苏梓然说的配合演戏,什么意思!

还不懂么?他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结婚。

结,婚?她舌头结巴了,真的结婚!不是开玩笑!

乖,我们一起。他挑眉,眼中发光。

她有答应吗?苏梓然就是要她跟他演结婚?会不会太荒诞了!苏梓然,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那微笑着的人,一串一串地进来,她被这气势吓到后退。婚纱,化妆品,化妆师,鞋饰,让人眼花缭乱。

不要啊!她扭动着,怎么会有如此草率的人!

严槿燊撇了眼旁边的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站在他旁边的人,恭恭敬敬地点头,一切准备好。

他弯起嘴角,笑得秀气,今天,就是他大喜的日子。想要的,就该迅速出手把她握在手里。

苏明媚被赶进浴室,然后几双手来扒她衣服。

这种羞愧的感觉让她躲都没地方躲,只得紧紧抓着自己的衬衫。要不要这么疯狂!他是不是想结婚想疯了啊!

在浴室,各种香精往她身上抹,泡着鲜花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浴室忙活了个把小时,她又被带到外面,无数双手伸向她

头发,婚纱,鞋子,首饰,什么都弄好了,她动了动僵硬的脸蛋。

凭什么她弄得这么好看,却是要被迫跟一个变态结婚呀!她哭丧着脸,要不要这样子!

严先生,新娘出来了。门口的人垂首说道。

他安静坐在外间的身子动了动,她出来,眼中闪过惊艳。这才是符合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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