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再次听到月门这个名字,心中有一瞬间惘然,随即点头道,“好。”
她好像很久没听到月门的消息了。
水阳州一边往上爬楼梯一边哀声载道,“哎,我也是倒霉,早知道来这一趟碰见这么多烦心事就不来了。算了,现在也不早了,咱们都先去睡一觉吧,剩下的明天再想。”
至于怎么给月门说起这件事,他还得仔细想想,细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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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赞成,“行,先去休息吧。”
正好她也累了。
两人说话间,走到四楼走廊。
徽音站在四方形的走廊口,环顾几眼四周灭了一圈的房间,在沉时紧闭的房门前停了一下,随即叫住水阳州,“我今晚住哪?”
“跟我住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睡床,你打地铺。”
水阳州有气无力的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正推开门准备进去,旁边的门却猝不及防从里打开。
沉时走了出来。
水阳州:???他推的不是自己房间的门么,怎么把沉时的房门推开了?
徽音在看到沉时的刹那间想原地遁走,虽然知道如今的样子他多半认不出来,但心里还是总有种想逃避的感觉。
水阳州在对和沉时对上目光时吓得全身一抖,急忙挡在徽音身前,挤出假笑,“这么晚还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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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时身上依旧是那件衣袍,看得出一直都没休息过。
他眸子越过水阳州落在徽音身上,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她是谁。”
水阳州笑的心虚,“这个啊,这是我刚才去买吃的路上捡回来的孤女,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这番话能不能瞒过沉时,沉时会不会刁难他一些问题。
可沉时并未多问什么,只走近越过他,垂眸打量着徽音。
徽音吓得头都不敢抬,生怕被发现些许端倪。
说来憋屈,她曾经手把手训教这小子,如今却不得不在这小子面前低头。
直到许久,她听到沉时开口问,“她可有住处。”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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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阳州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
“跟我住。”
此话一出,顿时两声尖叫声的质疑脱口而出,“啊????”
“什么?!”
这下别说是徽音,就连水阳州都如遭雷噼。
他震惊的转过头,仔仔细细打量徽音如今的样子---
这怎么看都看不出和以前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啊,沉时为什么能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徽音求救似的对他挤眉弄眼,“水公子,您将我救回来我很感激,可这太...太...太荒谬了!”
她掩面欲泣,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奶奶的,三年过去了,她怎么越来越看不透沉时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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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干什么,不会真的相中她这幅身体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水阳州咳嗽一声,挺直腰板义正言辞道,“沉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人界有一句话叫男女有别,这毕竟是一位女子,你也太冒昧了吧。”
沉时轻飘飘一句话回怼他,“跟你同住一间不冒昧?”
水阳州语塞,半晌才干干巴巴反击道,“不是,你不是心里还有人么,现在又跟她共处一室算个什么事?”
“与你何干,”他抬手扒开水阳州,直接牵起徽音的手,“跟我走。”
“哎哎哎哎哎...”徽音路过水阳州,急切的道,“要不你给我再定一间客房吧!”
水阳州顿时拒绝,“不行,那可得一锭金子呢!”
徽音:......她这碰到的叫什么事啊!
眼看着沉时真的要把她带到他的房间,她急的忘了伪装,“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问没问过我的意见...”
“不必问。”
徽音的怒火直接升到了极点,“好啊你,三年没见你变了个人是吧,沉时,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以前那么单纯一个屁颠颠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摇身一变成了看见个民女就想据为己有的色魔了是吧?
沉时骤然停下脚步,背对她片刻,随后转过身来,低头凝视她,“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我说反了你了!”她双手叉腰,一副不讲理的样子,“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苗子!”
在她心里,赫然把他当成了对这副身体一见钟情的大色狼。
沉时的语调终于有了澹澹起伏,“你,认识我?”
他一向深沉的眼中分明多了丝丝笑意。
她还准备发火,却被这句话一语点醒。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气的通红的脸瞬间有些蒙蔽,反应过来后机械的朝水阳州望去。
她干了什么?
她刚才说漏嘴了什么?
水阳州贴着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嘴都吓得合不拢。
“嗯?”
沉时胸腔中再次发出一声轻问。
徽音无比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悔的低下头,“公、公子,我刚才什么都不知道,我其实吧...有点疯病...”
水阳州:......?!!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疯病?”沉时眼中笑意更甚。
她胡扯,“是啊,我自幼丧父,受的刺激太多,从那以后就得了疯病,时不时犯病,刚才一下没控制住就发病了。”
塔读@ “是、是啊,”水阳州反应过来后也硬着头皮帮腔道,“这我可以作证,她的确有疯病,我刚要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对我犯病了,那样子好吓人啊,差点把我吃了!” 他说着悄然拉起徽音的另一只胳膊,“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和安静着想,还是让她今晚住我房间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他想把徽音往自己的方向拉,可沉时根本不松手,而且从始至终没看他一眼,一直都看着徽音。 眼神还有一些...宠溺?! “那你刚才为何说,错认了我?” 她硬着头皮再次瞎编,“我其实吧,之前听过公子的名号,以为公子是个正直之人,没想到咱们一见面,公子就这么...大胆,所以公子,我今晚还是不打扰你了。” “无妨。” 沉时没等她反应,手腕直接一用力。 徽音感觉一股莫名霸道的力量从手上传来,她在懵逼中失去了重心,不受控制的往前跌去。 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她震惊的瞪大双眼。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跌到了一个微凉的胸膛之中。 下一刻,她直接被沉时搂着腰强制带去房间,留下水阳州再次石化在原地。 “喂!喂!这是我救回来的孤女,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可别对她动手动脚啊,她发起疯来很吓人的!” 沉时根本不搭理他。 徽音也彻底石化了,等到了房间里时坐在床榻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眼看着沉时抬指煞气将门关上,又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直接惊的站起身来,警惕道, “这位公子,无论你心里对我有什么不正当的想法,但我可要警告你,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疯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沉时似笑非笑看着她,“我对你如何,你又能怎样。” 他不断逼近她,把她逼得一步步后退,嘴上还硬道,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我、我能发疯...我发起疯来村口家那条大黄狗都害怕,你还是不知道好。” “正好,我从未见过发疯的人,”他俯身逼近她,薄热的呼吸快洒在她的脸上,“让我看看?” 徽音彻底无语了,也意识到这个办法行不通。 她脑袋飞速旋转,换了个思路示弱道,“公子,我想不明白您为何一见到我就对我这么感兴趣。” 难不成真是看上她了? 沉时没有回答她,而是盯着她问,“你可认识月门的徽音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