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什么,转头对沉时说,“你先温习我这两天教给你的东西,等我见完掌门再回来教你新剑法。”
沉时不由分说走到她身旁,“我随师父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去干什么,在安乐亭等我就好。”
塔读@ 浮尘是个急性子,要是到时候他再发疯,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对沉时做一点什么,她来不及阻挡怎么办? 到时好不容易刷上来的好感值岂不是要直线下降! 所以眼下安乐亭是最安全的地方。 沉时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重复一遍,“我和你一起去。” 徽音想到他吃软不吃硬,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乖,那是长老议事的地方,你一个徒弟去不合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就好。” 这一句话说出口,其他两人纷纷愣了。 云渡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徽音。 自从他有记忆起,徽音就是一副要强的性格,半点不肯服输,何时这样软下语气哄别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曾经半分不留情虐待的徒弟。 沉时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的相随剑,绷着脸,再次重复一遍,“带我去。”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这下轮到徽音抓瞎了,她知道沉时倔,但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倔。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云渡的声音响起,“带他去吧,浮尘的弟子也去了。” 好家伙,还是带着徒弟去告状的?这浮尘也太小心眼了。 正在此时,沉时脑袋上的数字隐约有浮动下降的痕迹,把徽音吓了一跳。 她顿时换上一副严厉的神情,信誓旦旦的对沉时说,“徒儿,你放宽心,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到时候一切都交给我,我就不信那浮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你怎么样。” 沉时冰冷的心突然强烈地跳动一下。 他静静地望着她气红的脸,以及那从未听过的陌生的话,有一瞬间竟然对她有一丝心软。 他自小到大,都没有被这样坚定的选择过。 云渡惊讶已经遍布整张温润的脸,但徽音一心都落在徒弟身上,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变化。 察觉沉时头上的数字变为-42,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高兴又心软。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这孩子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听到过这种温暖的话,所以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竟然也会触动。 就凭这,她今天就不能让浮尘动她的徒弟一下。 三人一起走在路上,她再次嘱咐身旁的徒弟,“等会你跟在我身旁,不要多言,一切听我说就好。” “嗯。” 一旁的云渡终究没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似是无意的问起,“以前似乎没见你对你的徒弟如此上心。” 徽音还记着他对她的态度,不客气的怼他,“师兄每次见我都是警告我,估计也没空了解我,自然不会注意这些。” 云渡难堪,清风霁月的神色不复存在。 掌门怀榆所在的神明堂位于不栖阁和扶灵阁中央,门口坐立两座一人多高灵石砌成的狮子,颇有世家大族的气概。 等徽音三人越过路上的层层弟子,刚到神明堂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浮尘怒气冲冲的声音。 “这徽音未免太不把我们月门当回事!当年我念在她在我师兄妹几人中年龄最小,凡事不与她一般见识,可多年过去,她未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加放肆,实在可耻!” 浮尘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清亮的女声,“师兄真是告得一嘴好状啊。” 神明堂中几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三人,以及中央一袭白衣的徽音。 坐在主位刚刚出关的怀榆在看到徽音的刹那,神色骤然柔和,满脸仁爱。 徽音直接走到浮尘身旁,与吹胡子瞪眼的他对峙,“原本这只是一场徒弟之间的事,可师兄明里暗里嘲讽我,还说我可耻,这是几个意思?” 人身攻击她? 浮尘被抓住话柄,顿时语塞,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我难道说的不对?” “说的对,但如果我真的无耻,那日你带着徒弟来对峙时,我早就把你们脑袋削到地上去了。”她神色骤然凌厉,“师兄,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我做得出来,如今我来,才是给你面子。” 这具身体的原主和浮尘一向都不对付,她原本想冰释前嫌,可既然浮尘这么不给面子,当众揭她老底,那就别怪她说话不客气。 翻脸就翻脸,反正她的口碑已经坏到姥姥家了,也不怕多一个人戳嵴梁骨。 但她此话一出,全场死一般寂静。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以慈爱为怀的月门,徽音身为长老,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而且还是在掌门面前,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坐在高位上许久未言的怀榆脸色微变,“徽音,莫要胡闹。” 徽音不卑不亢的望向怀榆,声音清亮,“师兄放心,我既然今日前来,就是准备好好解决这件事,不会做出格的事。” 浮尘脸色由紫变为铁青,难看极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准备怎么解决?” “好说,”她扫了一眼躲在柱子旁的陈卓,脸上多了些狡黠,“让你徒弟跟我徒弟道个歉,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刚在离她不远处站稳的沉时骤然抬头,微微皱眉。 她这是在...维护他么。 不,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颜面。 沉时身旁的云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师徒二人,最终落在徽音身上,心中不知在思索什么。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浮尘都气笑了,“你一个闹事的让我这个挨打的给你道歉,你还真是说得出口,我看你不如下山找个医馆去看看脑袋吧!” 这要是真道歉,他们扶灵阁以后还能不能在整个月门抬起头了,他绝不妥协! 徽音皮笑肉不笑,“谢谢关心,我这个人一向敢说,行了,大家时间都很珍贵,赶紧道个歉散了,别耽误时间。” 她边说边指向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陈卓,“你,过来道歉。” “等等!”浮尘勐的打掉她的手,整张脸气的狰狞,“你这张脸皮真是厚到家了,我徒弟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跟你徒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