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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败类纨绔,杀之以儆效尤

管红不敢插手二人之间的事,也不想插手,她将疑惑埋在心中,抱拳欠身道:

“谢先生,赵举人,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管红就先行离去,好带人赶紧在城中搜寻歹人,早日将其缉拿归案。”

说罢,管红便赶忙起身,装作火急火燎的样子朝二人再次行礼,就要离去。

赵元良侧首拱手,感谢道:“有劳管捕头了。”

谢卜禸摆了下手,“管捕头且去,老夫弟子的安危,就拜托颍川县诸位了。”

“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告辞!”

管红撂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她在小厮恭送下走出仙味楼后,管红绷着的脸,这才舒展开。

她侧仰看了眼身后二楼的明亮烛火,眯起了眼睛。

“总感觉这二人心怀鬼胎。”

随后,管红看着依旧灯火明亮的颍川县,感慨道:

“这些时日,颍川县发生了这么多事,这里也要不太平了么?”

管红右手握住了刀柄,恨不得立马抽刀而出,将世间所有不平斩个干净。

管红朝前走了一段路,寻了个酒水摊子,点了份女子喝的桂花酿,慢慢的品着。

约么一刻多钟后,累到踉跄前行的衙役,这才出现在管红眼中。

管红拎起小酒壶,走到了衙役面前,淡定道:

“事情已了,你回去歇息,明日点卯莫要迟到。”

脑子缺氧的衙役,大口喘了半天气,才用破风箱般的声音喘道:

“是,是管,捕头。”

管红点了点头,跃过他,径直离去。

这衙役见状,撑着膝盖,艰难走到了小酒摊前,痛苦的举起手道:

“摊主,给,给我上碗,上碗水。”

“好嘞~”

……

清晨。

赵宅。

一夜未睡的赵元良,走出寝卧,深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明,细细感觉腹部不再有刺痛感,这才将气缓缓吐出。

他看向不远处的客房,金宝恪尽职守的靠坐在门前,头不停栽下。

赵元良双手负后,思忖道:

“那暗器铁针到底跟夫子有何关系?到底是谁想杀行之兄?此事要不要通知行之兄?”

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也没做出决断的问题,此时依旧。

“公子,水已烧好,可以洗漱了。”

虹蕊依旧是书童打扮,不过没有哑着嗓音,清凉悦耳的声音,听着舒服极了。

赵元良颔首,看着雀跃的虹蕊,心中一动,询问道:

“虹蕊,昨夜遇刺之事已有些许眉头,你觉得是否要先告知行之兄一声?”

虹蕊眨动了一下灵动大眼,认真道:

“公子一夜未睡都在思索此事,若想告知,必然早就让虹蕊去传信了,此时公子依旧犹豫不决,可是因为公子的夫子?”

赵元良哑然失笑,捏了捏虹蕊细嫩柔软的脸蛋。

“你真是本公子肚里的蛔虫,连这都能猜到。”

脸上浮现一抹羞红的虹蕊,抬眼看向东边浮现的些许金光,眼中浮现着睿智。

“公子如这朝阳,即将刺破黑暗,东升耀目,您心中已有决断,问虹蕊不过是想再坚定一下内心。”

赵元良脸上温暖笑容,如初春白雪,顷刻溶解,显露出了笑容遮掩的冷冽。

虹蕊依旧盯着东方,樱唇开合道:

“要虹蕊说,公子考取功名为重,其余一切都不能成为公子的阻碍。”

宽大的手掌,落在了虹蕊的头顶,轻轻揉搓着柔软顺滑的青丝。

赵元良语气复杂道:“知我者谓我心忧。”

温柔的浅笑挂在了虹蕊的脸颊上。

而赵元良看着女生男相,极为聪颖的虹蕊,想到了叶青的警醒,心中越发复杂。

最后,他看向东方破晓金光,转身走回屋中,“虹蕊,传信一封去城北马帮。”

“是,公子。”

虹蕊快步跟上。

颍川县不大,稍微有点热闹事,不多时就会传遍整个县城。

那夜春泥坊内周培寒遭受侮辱,马帮同富贵赌坊大打出手,源头都是叶青。

赵元良差人稍一打听,再顺藤摸瓜多打听一些,就分析出了个百句不离十的结论,断定叶青必然同马帮关系匪浅。

读书艰难比之贫苦学子更为艰难的赵举人,才智城府之高深,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叶青睡了个安安稳稳的大觉,直接睡到了辰时二刻,才被赵满仓的敲门声吵醒。

他打了个哈欠,这才伸了个懒腰坐起,迷糊道:“谁啊,进来。”

赵满仓推门而入,将门关上后,才开口道:

“公子,祸水东引已经办成,您可以出去看热闹了。”

如平地惊雷的话,瞬间驱散了叶青寥寥无几的瞌睡虫。

他猛地在床上站起,激动好奇道:

“老赵你做了什么,快来说说?”

赵满仓卖关子笑道:

“公子且出去看看就知。”

叶青撇了撇嘴,随意套上鞋子,披上外衫就朝外跑去。

没了掣肘之人,叶青大摇大摆的从清和轩正门走出,看着本该热闹的街道上,此时竟有一队队身穿武服,手持刀枪的府兵巡逻。

这一幕直接惊得叶青瞪大了眼珠子。

“这,这是怎么了?”

一名站在门口的马帮老叟,闻言,担惊受怕的朝叶青抱拳道:

“东家,出大事了,咱们江州刺史的嫡长子昨夜死在了咱们颍川县,被歹人将尸首挂在了北城门上。”

“四更天城门开的时候,被进城的农户发现了,县衙乱作一团,管捕头即刻差人前往江州城报信,刺史大人震怒,派府兵封城,捉拿歹人。”

叶青眼珠子又瞪大了不少,倒抽一口冷气,啧嘴道:“这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同时心想,“我次奥,老赵这祸水东引闹的阵仗也太大了吧。不过,这也撇不开我的嫌疑啊。老赵莫不是还留了其他后手?”

这时,老叟凑近叶青,颤声继续道:

“东家,刺史大人嫡长子的尸首被扒了个精光,被歹人用匕首在皮肤上刺字,写着‘败类纨绔,残害百姓,杀之以儆效尤’。”

“这狠狠的抽了刺史大人还有江州文坛魁首谢卜禸的脸不说,最恐怖的是...”

老叟咽了口口水,仿佛眼前浮现了地狱恶鬼,吓得浑身哆嗦,下巴上潦草的胡须,都开始在空中舞动。

老叟拍了拍胸口,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颤声道:

“尸首上,那歹人还留下了一个标记,一个大乾皇朝心术不正之人最为恐怖的标记,一个被遗忘许久的标记。”

这信息量有点大,叶青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赵满仓这般做确实抽了刺史的脸,说他管教无方,纵子行凶,有失父德。

若此事传到京都,御史台那帮疯子,跟闻见腥味的猫一样,一波风闻奏事的操作,江州刺史不死也得扒层皮。

若查明是真,凭借当今圣人的贤明,江州刺史降职罚俸都是轻的。

可想而知,死了孩子,还可能丢官的江州刺史,怒火烧的有多么热烈。

但这跟江州文坛魁首谢卜禸有什么关系?

而且,老赵留下了什么标记这么恐怖?

叶青瞧这老叟的模样,老赵留下的标记比刺史大人发飙还要恐怖,还要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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