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家茶楼出来,杜真真便有意找一家青楼去开拓市场。贺酩指了指太阳,“还没落山呢,时间早了些!”
“哦!”
两人继续沿路走下去,就见主路两旁的店铺上,凡是贺家商铺,已经贴上红红的告示。前方钟楼街过街的钟楼,也拉出一条鲜红的条幅。
“七夕花魁赛,最美利州城!”
这广告鱼是杜真真想的。这词儿第一眼,会让你觉得举行花魁赛,可以把利州装扮的最漂亮。再一想,又可能是参加花魁赛,有可能成为利州最美的花魁!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反正啊,你怎么解读都是对的!
再走一截,又是一条横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词一出,让利州城里的文士纷纷叫好。
这自然是出自杜真真之手。贺酩初看这一句,便不禁为之倾倒。“杜小姐,你的才华,几乎就是大江东去滔滔不绝啊!”
“贺公子,你的马屁功夫,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两人齐声大笑起来。
沿街走来,处处可见围着红色告示仔细阅读的人。有些人不识字,便会问别人这是什么?
便有人热心的给他们解释,说的那个绘声绘色。于是这些人也开始悠然神往,赶紧问明时间地点,准备回去就招呼街坊邻居,届时去看。
这股风刮到晚上,剩余几家青楼也便坐不住了。贺酩带着男装的杜真真刚走上春风楼,就见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贺公子,您来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杜真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贺酩老脸一红,这老鸨这么说话,杜真真如何不知道他是来过青楼的?这让他一时之间,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杜真真了。
“都是男人,我懂的!”杜真真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的说道。
贺酩的脸红的比楼上的红灯笼还红,扭捏的道:“也不是经常,就是跟别人来谈生意,来过几趟。就是喝酒,什么也没做哦!”
老鸨云妈妈是何许人,立马就笑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证,贺公子来了几回,都是与人谈事,听听曲子喝喝茶就走了。”
她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杜真真是女扮男来。而且照她的面相看,这位杜公子也是个精致的美人儿呢。
看贺公子还有一点点尴尬,她赶忙道:“贺公子杜公子楼上请,我叫玉儿来给两位弹个新曲子。”
贺酩赶忙道:“云妈妈不急,我们今天来,也是来看看云妈妈对这次花魁大赛的看法。”
说起这事来,那云妈妈想说的话就多了。她眼珠一转笑着说道:“我还真有些话儿,要跟贺公子说呢!那我们一起上去吧!”
然后对身边的丫头道:“你去把云儿,媚儿都喊来,就在一号仙客来。”
“是,妈妈。”
云妈妈带着两人进入一号仙客来,立刻有人送来茶水糕点果品。
“我们春风楼的茶,自然是比不上贺公子的茶,两位公子且将就着用些。我那两个女儿,一会就来。”
春风楼里最红的两位姑娘,就是玉凝和媚月了。玉凝善歌而媚月善舞,为春风楼双绝。
没过一会,两位姑娘娇怯怯的走了进来,一人衣白如雪,楚楚动人,一人红衣鲜艳娇艳似火。白衣女子还抱着一支琵琶,看人的时候,眼波流动,含情脉脉。
“这是玉凝!”云妈妈指着白衣女子道。
“这是媚月!”红衣女子对着贺酩和杜真真款款行礼,那脉脉含情的眼波,几乎要黏在二人身上。
当然,她对贺酩的兴趣更大。贺酩来自定州贺家,是有名的富贵之家。若是能得他青眼,离了这污秽肮脏之地,岂不妙哉?
不过云妈妈在这里,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是含笑站在一旁。
云妈妈笑着道:“本来中午就听了贺家商铺筹开花魁赛的消息,我这两个女儿,就想着去报名呢!只是这告示里说了,一家只准定一个,就难住了。”
“贺公子你看看,我这两个女儿,都跟娇花一般样,我是一样样的心疼啊!”她笑着挽起两人的纤手,“这哪一个去,哪一个不去,我可头疼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好在贺公子您来了,您来帮我看看,看谁比较合适吧?”云妈妈笑着把这个难题丢给贺酩。
“这个……”贺酩有点为难,悄悄的看向杜真真。
杜真真笑了一下,“贺兄,依你之见呢?”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难为贺酩的机会。
贺酩认真的想了想,“其实呢,咱们说一家出一人,其实可以细调为一家出一人或一组。像玉凝与媚月姑娘这样的,一人善舞一人善歌,完全可以组合起来亦歌亦舞。”
杜真真笑着道:“贺兄此言大善。如此一来,两位姑娘都可以出面,却又不违一家一个的原则。”
贺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然这个也有个问题,就是若有人抓住这个漏洞,把最多的人塞进来,那我们怎么办?”
杜真真嗤笑一声,“这次我们的主旨,是选出最美最佳才艺的花魁,她们要是不嫌人多分散注意力,那就随她们吧!”
云妈妈一听这话有理。本来参加这个比赛,就是为了推出自家的红姑娘。可你要是去的人多了,怎么能显出你家姑娘的特色?所以人去的多了,反而不美!
玉凝与媚月一听,也各自生了心思。是啊,两个人都去的话,总要分个主次吧!那她们两个人,谁为主谁为次?
云妈妈一下子给噎住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这个咱们回头在商量!”云妈妈勉强笑了笑,对二人道:“你们现在,是要拿出你们的拿手活来,让两位公子品鉴一下,提出意见好加以改进。”
“是,妈妈!”两人也是千伶百俐的,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过了二更,两人从春风楼出来。
“如何?”贺酩笑着问杜真真道。
“嗯,怎么说呢?”杜真真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对于这里的曲风和音韵,她也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分属两个世代,她觉得好的,别人未必接受。而他们觉得好呢,杜真真也无法苟同。
但媚月的舞姿,还是十分妖娆妩媚的。
“不虚此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