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打算来,但是,我挺介意别人说我们,所以,大胆一些,还是来了。”
凌雨之心里挺纠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该不该这样说,总之,他说完,轻叹了一声,好像说这么几句话,就挺累似的。
“原来,你最终的意思,是不愿来?”
墨蝉苦笑了一笑,自觉可悲。
她说完,就和丫鬟们顺着走廊离开,她不愿多听凌雨之编织那么多不像他会说的话。
凌雨之自觉尴尬,苦笑了一笑,也感谢墨蝉没有故意为难,他当即回到筵席,和大家一起庆祝。
院子里摆满了桌席,就连平时琴阁弟子们习武的练武场,这时也派上了用场,摆下了酒桌。
就在大家喝酒庆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苗条的身材,一身红衣,正是凌雨之的徒弟,焚梅。
犹记得,她曾经想要当琴阁掌门,但是,这样荒唐的事,是不会有人同意和赞同的,也就没有下文了,后来,她看上了琴阁弟子琰竹,琰竹面对她的追求,好像也没有拒绝。
就在焚梅四处张望的时候,凌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焚梅背着一个包袱,没有看见凌雨之,心里很是生气,她来到正在招待宾客的杨汉亭和曲中亭身边,询问:“我回来了,看没看见我师父?”
曲中亭看见焚梅回来,恐怕自己应付不好,急忙说道:“焚梅姑娘,好久不见,你这么久去了哪里?怎么这时候回来?”
焚梅夸口道:“我去四处游历了,杀了不少坏人,行侠仗义,哎,我去蜀山找师父,他们都说他来琴阁吃酒了,他在哪?”
曲中亭听懂了她的意思,她不是来找琴阁麻烦的,是找凌雨之。
他看向凌雨之所坐的酒桌方向,说:“他在那里。”
焚梅望向他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人,曲中亭也发现不见了凌雨之,他奇怪道:“方才他都在那里喝酒,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凌雨之
早就看见了焚梅,他讨厌的要死,横着心就离开了琴阁。
杨汉亭和别人不一样,他很喜欢焚梅,看见大家对焚梅的态度,他有些不平,他独自攀着焚梅坐下,替她夹菜,倒酒,说今天是他孩子的满月酒,所以人多。
焚梅心想,凌雨之可能真的在这里,只是,他却躲起来了。
她一边吃酒,一边寻思。
曲中亭和笠仙儿站在一起,寻思这个姑娘和别人真是不一样啊。
杨汉亭右手边坐着墨蝉,左边坐着焚梅,他对焚梅说:“你一个姑娘,怎么总是四处乱跑,看看墨蝉,多听话,嫁给了我就在家生孩子,什么事也不管,你不是喜欢琰竹吗,我叫他娶你怎么样?”
焚梅听见他为自己做媒,立刻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的说:“我哪有喜欢他,是他喜欢我吧?”
杨汉亭看见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说:“可是,我时常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你若不是喜欢他,怎么不和别人?是不好意思了吗?”
墨蝉见杨汉亭死心眼,这时举杯对焚梅笑说:“焚梅,来,我酒力不行,最后敬你一杯。”
焚梅笑着举杯,和墨蝉碰了一下杯。
杨汉亭看见自己被冷落,心想自己也真是多事,他起身离开墨蝉,去到曲中亭和笠仙儿身边,和他们一起招待客人,四处敬酒。
正在大家不亦乐乎的时候,琴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她的出现,使得宴会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
杨汉亭知道是敌人找上门来了,曲中亭和笠仙儿一时也变得严肃起来,停止了敬酒。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清逸废了法力的羊素衣。
她的身影苗条如仙,脸上总是蒙着一块纱巾,想必相貌也倾国倾城的。
她一步步走进筵席,一副失落怅然的神态。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也赶到了酒宴,那就是清逸,他落下地来,走在羊素衣的前面几步,杨汉亭大声喝道:“拦住羊素衣!”
羊素
衣愤怒的道:“杨汉亭,你杀了我弟弟,现在他死不瞑目,天天想找你报仇,你就不怕吗?”
清逸见她说出一番与自己废她法力无关的事,原来是和杨汉亭有恩怨,他当即说道:“你仗着有袭宁撑腰,气焰嚣张,想必你的弟弟也是该死的人,杨阁主说不定是帮我们除了一害。”
羊素衣面对清逸的强势,愤恨到了骨子里,她当即跪了下来,哭求道:“清逸,你杀了我吧,你实在欺人太甚。”
说着,她就拿出一把匕首,立刻就要向脖子上抹去。
所有人大惊,这里是琴阁喜宴,怎么可以见血?
清逸自知过火,以强欺弱,欺负一个女人,但依然无动于衷,一副冷漠的神态。
杨汉亭眼见她的匕首就要割伤脖子,发生流血事件,他远远施法,隔空打落了匕首,琴阁弟子拥了上去,控制住了羊素衣,就在这慌乱的时刻,羊素衣脸上的纱巾掉落下来,大家第一次看见她的相貌。
清逸觉得她真是一介女流,他上前扶起她,承诺道:“是我不对,不该废了你的修为,我答应你,一定助你恢复。”
清逸这一举动令大家震撼,都佩服他的德行。
羊素衣也不是那种很高的个子,属于中等,古典的行列,但凡那些高挑过头的人,不论男女,都让人难以适应。
羊素衣看见清逸态度转变,一时半信半疑的,琴阁弟子看见清逸有维护她的意思,看了一眼远处的杨汉亭,就放开了她。
羊素衣伤心生气,她说道:“废都废了,哪里还能恢复,你莫非痴人说梦?还有你,杨汉亭,杀了我弟弟,害的他死不瞑目,冤魂不散,你们做出这些事,良心能安吗?”
大家都无语的时候,袭凡也来到了宴会,他是来护着羊素衣的,藐视这里的所有人。
他牵着羊素衣的手道:“别傻了,他们都是假仁假义,只顾自己的人,哪里会理会你的苦楚,跟我走,我会给你你一个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