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想了一下,才说:“我心里挺佩服你的,有寒魔护体,把它放出来,我们看看它。”
天邢觉得他真是见识有些短,那寒魔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寻常的神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杨汉亭还算奇了,能有寒魔护身,他想着,不禁出了一下神。
杨汉亭环顾四周,看见这里是集市,人太多,述说:“寒魔太强势,它一出来就是冰天雪地,只怕冻死了人。”
凌雨之思量有理,他在一旁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替杨汉亭和天邢倒酒,最后给自己倒。
杨汉亭心里实在佩服他是一个人才,他们琴阁弟子上千,没有几个能够匹及。
就连他自己,也比不上他。
琴阁风气不如蜀山,教出的弟子也是不一样的,杨汉亭和他们两个喝得很晚,三个人,只有杨汉亭一个人最后醉了,他们搀扶着他在一个客栈住下,自己则是回了蜀山。
杨汉亭心里有些事,这事对谁说都不好。
他给琴阁改了一个名字,叫做风云阁。
他说:‘以后,这里就叫风云阁,不再有什么琴阁,收弟子,也不再和以前一样,需得能吃苦耐劳,心底善良,即可。’
他以凌雨之为榜样,想做一个实在的人。人嘛,都有缺点,为着这些缺点,拼命挣扎,拼命升华,就像两脚踩在炭火上,煎熬着向前走去。
这一天,恰逢临西祭日,他们都来他坟前祭拜,风云阁有女弟子,他们统统穿着黑衣,坟墓前一片黑压压的,天上下着雨,他们在起誓,替临西报仇,他们抓起了柳绿兰,想用她来要挟左平之。
他们改名的事,传遍了整个江湖。
杨汉亭放话说:“左平之,你敢血洗我风云阁,我就敢追你一辈子,三日之内,若是不出现,柳绿兰必死无疑。”
风云阁让人感觉害怕,人人谈之色变,跟不用说,拿他开玩笑了。
柳绿兰被绑在风云阁练武场上,日晒雨淋,奄奄一息,变得十分
憔悴。
墨蝉被人看管,不许去给她送吃的和水。
左平之听说风云阁这样认真,想来,他是该出现,他来到风云阁,经过那个仙桥,他知道自己今天要九死一生,可是,他已经甘愿一死。
杨汉亭答应他,只要受他一剑,即可放了柳绿兰。
左平之点头答应,杨汉亭最后杀了他,放了柳绿兰。
他出剑的那一刻,想起来当初杀羊愁怀的时候,有点狠。
杨汉亭也想给自己也改个名字,叫做杨汉聆,他想背离了从前的所有。他只想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聆听她最真实的心里话。
风云阁因为宗旨有些狠辣,于是蜀山和他们断了友谊,分道扬镳。
其他门派也渐渐和他们离的远了,杨汉亭说:“宁做孤寡鬼,不做笑脸猫。”
杨汉亭和曲中亭去北地看望孔亭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孔亭之这辈子都留在了北地,只怕只有等到天地老去,他才能走出那里了。
曲中亭站在那里看着闭目盘坐的孔亭之,他苦苦的笑了,杨汉亭来到他的身边,曲中亭看着他为琴阁做出的这些改变,他赞道:“好样的,师弟,以后,你的路会更长远,本来,你就是个不一样的人,你的身体里有寒魔,我很羡慕。”
杨汉亭觉得奇怪,他知道曲中亭知道的多,于是询问他:“寒魔是怎样一个来历?”
曲中亭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思考了一下,决定不说那么多。
他说:“它只是普通的神兽。”
杨汉亭也不多问,他们一起回到风云阁。
以后有更长的路要走,这一天,杨汉亭和墨蝉想去蜀山做客,墨蝉走的累了,他们两个在客栈休息,杨汉亭出去一趟,他买了一些当地的果子,回来送到墨蝉面前,墨蝉没有什么胃口,叫他放在那里,等会自己去吃。
杨汉亭一个人坐着,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
这个客栈的位置就在蜀山附近的小镇,他从窗子看向大街,人来人往的,匆匆忙忙,杨汉亭也不知他们什么事
那么忙,关上窗子,他回到屋里,坐在桌边到了一杯茶。
他说:“蜀山不远了,外面都是你的师兄弟。”
墨蝉说:“因为山上什么都没有,他们经常都要下山来买用品,这很正常。”
墨蝉又说:“掌门师兄几年来不怎么联系你,咱们这次去,也不知他会怎样?”
第二天,他们一起上了蜀山,杨汉亭十分居于礼节,不像以前那么傲慢,凌境云客气的很,并没有不欢迎他的意思,墨蝉和杨汉亭去了一趟玉霞峰,四处游玩了一番,走到凌云峰广场上的时候,看见了凌雨之,他正和尧子卿一起。
凌雨之看见墨蝉和杨汉亭,他没有先招呼,而是等他们两个过来,墨蝉喜说:‘你看,凌师兄在那里。’
杨汉亭才感觉不那么尴尬,和墨蝉一起走到他身边,他拱了拱手,凌雨之面色严肃,说:“原来是风云阁的阁主,我这有礼了。”
尧子卿说:“墨师妹,你回来了?掌门叫我们有事,我们不能奉陪了。”
墨蝉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去远。
杨汉亭搂着墨蝉,山上的空气很湿,很冷。
他说:“你的凌师兄,是个,没有凡念的人。”
墨蝉不禁心里一笑,心想:‘他虽然好,你也不能这样崇拜,你们以前的门派,确实没有什么实力,如今变好了,一样惹人敬仰。’
她说:“你不能打扰他,他需安静的走他自己的路。”
杨汉亭点头称是,没有多说什么。
墨蝉叫了声:“亭哥哥。”
没多久,天邢迎面走来,他看见墨蝉和杨汉亭,上来攀着墨蝉,偷偷对杨汉亭笑。
天邢说:“我可吃你的醋了,杨阁主,墨蝉这么漂亮。”
开完玩笑,天邢恢复正经 ,说:“我要去找你凌师兄了,他说在别苑等我的。”
杨汉亭感觉他们有什么大事似的,目送着他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