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目前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王继堂肯定不会放过这次会议的,他要保证自己的权益不被减少,一定回去参加会议的,我应该能得到准确的消息。”钱义仁说道。
华北方面军并一定会选择北平和天津这样的大都市。
毕竟只有这样的大都市,才有一定的面子,而且这样的城市风貌非常不错,人口密集,商业繁华,为世人皆知。
而且天津的驻军力量强大,拥有一定数量的陆军和海军,很有可能被选中。
天津一直以来就有大量的日本移民居住。
全面开战之后,日本在天津更是大量移民,竭力扩张经济势力。
所以这里也是日本人盘踞的重点城市。
当然还有一个有利的条件,那就是天津的交通便利,有机场和港口。
看来华北方面军是用了心思的。
毕竟三方当中两方是华中扶持的,华北扶持的人比不上王填海名气大,想要得到更多,必须要占据主动。
蔡水根点了点头,他略微思索了一下。
不过天津的城市建设比较发达,能够有资格召开三方会议的高级建筑有很多。
想要找到具体场所,看来还需要继续确定一下,才能汇报给总部。
他对钱义仁说道:“三方会谈的干系重大,一旦整合成功,伪政·府就拥有了相当的地位和影响力。
你在近期内要多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尽早汇报给我。”
“是!”钱义仁点头领命。
他现在的身份不同,可以接触到不同的情报。
所以搜集情报的能力远远超出之前,做这些事情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因为两个人的见面时间不能太长,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各自离开。
与此同时,在特高课行动大队办公楼里。
一间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之声。
“进来!”行动队长林宁没有抬头,随意喊了一声。
最近情势紧张,人手不足,原本驻扎在外面的林宁,最近也在总部值班。
只见郑会笑呵呵的推门而进。
他手里拿着茶杯,脚步随意而轻慢,好像是漫不经心的前来串门一般。
嘴里打着哈哈,脸上笑意满满的说道:“忙什么呢?我这里闲着无聊,过来找你聊会儿天。
不打扰吧?哈哈!”
林宁一见是郑会,顿时心头咯噔一声,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恢复正常。
林宁连忙起身迎了上来,请郑会在沙发上坐下,笑着回应道:“郑队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平常请你都请不到,何谈打扰二字,来,快请坐!”
林宁比郑会低一级,自然不会怠慢了郑会。
郑会微微欠身,将茶杯放在客桌上,连声说道:“生分了,太生分了,咱们都是兄弟么。
这样你比我大了不少,以后就叫我老弟,或者老郑,哈哈!”
郑会一进门就表现的亲近而随意,迅速拉近和林宁之间的距离。
不过郑会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林宁心中更加不安。
他当然清楚郑会一直在追查给金万里下毒的那件案子。
就在这几天里,郑会已经把很多特高课的人员叫去一一当面谈话。
哪怕就是江远这样的高层也没有例外,任谁也不敢拒绝他的调查。
而自己之前和他几乎没有什么来往,更谈不上交情一说。
今天郑会突然登门拜访,又摆出这么一副姿态,不用说,今天就是对自己的甄别谈话了。
想到这里,林宁不禁心中忐忑难安。
他知道,别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满脸和悦之色,可绝对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
交谈之中只要自己一句话应对失当,对方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可不会有半点留情!
林宁笑着说道:“那我就托大了,郑老弟,今天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只要你用得着我,一句话的事!”
林宁故作镇定,神情自若地和郑会打着哈哈,可是心中却是打突。
他到底是从中统投过来的人,时间又短,还没有足够强力的靠山,所以在郑会面前没有什么底气。
郑会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嘿嘿一笑。
沉默了一会,郑会开口说道:“你看,你心明眼亮啊,我还真是有事情找你。”
说完,他轻咳了一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再次出声说道:“你是我们行动大队的高层干部,事情你也当然都清楚。
现在呢,我是揽了这个差事,老实说也是身不由己,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不过事情到这一步了,也该查清楚了。
毕竟有些事情查清楚了,对大家也是一个好事,也省得日后疑神疑鬼,你说呢?”
郑会的话已经表明了来意,林宁当然不敢怠慢,马上一拍胸脯,表态说道:
“应该的,我当然理解你的难处,只要是有问题,你尽可以询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还是老哥痛快!”郑会笑道。
郑会也就不再客套,直接问道:“据我所知,大动乱的前一天晚上,老哥你可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楼里休息了一夜。
这是不是有这回事?”
林宁点了点头,听到这个问题,到是放松了一些。
林宁回答道:“确实是这样,那天我手头上有些工作没有做完。
而且当时外面一直下着大雨,雨势是越下越大。
我这个人也懒得淋雨,所以干脆就没有回家,留在办公室里加班。”
郑会眼光一闪,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哥,你是行动队长。
你的住所就在我们的总部公寓,下了楼过了小门没有几步路。
现在就为了一场雨,就不回去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郑会的话吓得林宁身子一挺,赶紧解释道:“郑队长,你可不要误会。
你也知道,我是投过来的人,在这儿是孤身一人,回去也是一座空房子。
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平时我也经常加班,不信你去问问别人。”
看到林宁焦急地样子,郑会赶紧挥手示意,安慰着说道:“好了,老哥,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太敏感了。
咱们实话实说,我仔细询问过陈双华的口供。
就在事发的前一天,他还在医务所值班,给人用过药,那个时候他的药还没有问题。
所以啊,他的药被人下毒,一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可是那天晚上留在总部的人很多,我只能一个一个查证。
你放心,对谁都是一样的问题,绝不是针对你,你可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