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军听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你老实告诉我，我儿是不是犯什么事了？说吧，事到如今，我什么都能接受。”
“这个，我们还没有查出来。”莫晓北老实的说。
“我觉得，他一定是犯了什么事。我的儿，我了解。虽然不相信他会做违法的事情，可我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能两年多都不回来看看我们两个，他是个孝子。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他最后给我的那通电话就是在告诉我们，他犯事了，不想连累我们，可能想一死了之。”
莫晓北觉得王卫军的猜测大概率是对的，知子莫若父，这更加的让他确定凶手就是王刚。他问：“或许，您有没有见过杨婷？”
“一次都没见过。”王卫军说道，“但是我知道有这么个人，我儿子之前和我说过，说想要再婚，说是人不错，要找个机会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可谁知……”他脸上的肌肉绷了起来，“我儿是个重情的人，定是那女人gou引我儿，害了我儿。”
“也不能这么肯定。”莫晓北道。
“怎么不能肯定？”王卫军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肯定是她，我说是就是。”他的声音像炸雷。
“别激动别激动。”莫晓北连连劝道：“您这么说的证据是什么呢？”
“不用证据。”王老气呼呼的道。
这不是蛮不讲理么？莫晓北觉得脑瓜子有些疼，他看向了一边的景甜，谁知景甜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抱着肩头。
“唉，你就不想问点什么么？”他悄悄的凑近了景甜的耳边轻声道。
“该问的早问完了。”景甜淡淡的回他：“都说了，你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来这里就是在浪费时间。”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莫晓北反驳。见求救不成，也只能在继续面对老人，“消消气，我知道，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这样，但我们要冷静一下，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王卫军攥了攥拳头，“要是我儿媳没死，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您儿媳是怎么过世的？”莫晓北顺着话问。
“家里起火。”王老叹了口气，“我这什么命啊！”
莫晓北整理了下思路，“人死不能复生。”他安慰说：“能问下，您儿子平时有没有什么暴力倾向？”
王老听后一愣,“什么意思？”
“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性格。”莫晓北道。“您也知道，两口子住家过日子，那有碗不碰盆的时候，争吵总是在所难免……”
一声爆响忽然打断了莫晓北的话，王卫军啪的一下拍桌子站了起来，神色无比的激动：“你意思说是我儿子杀那个年biao子？我还真巴不得他杀了她。你是谁的律师？为什么护着那个biao子说话？为什么说话的口气和那biao子的家人一模一样？啊？啊？啊？”
“别别别激动。”莫晓北没想到他随意的一句话竟然激起了这人这么大的反应，他忙跟着站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昂？你说你什么意思？”王卫军激动的连嘴唇都在发抖。
“我……我……”莫晓北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出辩解的借口。他这才意识到，虽然他这话是随口一说，但实际上也是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是偏向女方一家是被王刚杀死的。这要怎么解释？为难间他看向了景甜，却发现景甜依旧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看着王卫军铁青的脸，一幅要杀人的样子，莫晓北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想，这父亲都这脾气，儿子能好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