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神庭所信奉的神明,终末之主,其真实身份居然是女神创造的第一个孩子?!
洛川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荒谬了。
预想中隐藏在暗处,反派势力信仰的至高神明,幕后的最终大boss,摇身一变居然成为了友军?
就连反派势力的统领,其真实身份也是友军。
这算什么?
洛川突然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一个故事。
两拨警察各自扮演犯罪团伙,然后准备收网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居然都是友军。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现实和故事并不相同,但本质上却很相似。
都满是荒诞意味。
洛川打开了可乐,吨吨吨喝了几口,擦擦嘴。
经历了最开始的讶然之后,现在的他出奇平静,理智的分析着议长讲述的话语。
“女神的第一个孩子……终末之主是守护者还是监视者?”妖紫烟也恢复了冷静,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都不是,祂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议长摇摇头、
“独一无二。”洛川轻声呢喃,抬头看着议长,提出了第二个问题,“那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终末之主。
无数终末神庭成员信仰的神明。
既然是女神的第一个孩子,祂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为什么会成为……终末之主?
洛川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老板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议长轻轻笑了一下。
很浅。
很快便如潮水消退,最后余下的只是平静。
“既然是牢狱,肯定需要一位典狱长。”她说。
问题得到了解答。
典狱长……
这才是终末之主的真实身份。
昔日镇守牢狱的典狱长,却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被污染侵蚀,陷入沉睡。
当那位大人出现在深海的时候,祂从沉睡中短暂苏醒了一瞬。
与污染纠缠不清的意识不受控制的溢散,再加上那位大人的引导,最终……
终末神庭诞生了。
这就是终末神庭诞生的真相。
毁灭与死亡,疯狂与秩序,混乱与规则……
诸多矛盾的特性在他们的身上体现。
他们是灾难的使者,也是新生的希望。
“终末之主,你们都是怎么称呼祂的?”
既然已经知晓了真相,若是再用原先的称呼怎么看都不合适。
“初,母亲这样称呼祂。”议长说。
初。
终末之主的名字。
和洛川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很普通,寓意应该就是“第一个孩子”。
看来那位女神起名的能力也就在平均水平。
“能说说祂的故事么?”妖紫烟已经彻底对麻将没了兴趣,她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些守护世界的强大存在的过往。
祂们不应该默默无名,最终消弭在岁月的长河中。
可祂们已经选择了这条路。
神之所以为神,并不是拥有神明的力量,而是承担着神应有的职责。
天澜大陆与科洛本就一体共生,类似于现实中的事物与镜中的倒影。
不同的是,无论是现实还是倒影,都真实存在。
倒影的存在稳定性甚至比现实还要高。
毕竟在最开始的设定中,科洛本就相当于最终避难所的存在,天澜大陆属于在外层防御的“屏障”。
然后,席卷整个宇宙的震荡突然出现了。
震荡如同浪潮,以超出既定物理规则的方式席卷了整个宇宙,天澜大陆与科洛交换了位置,为其挡下了冲击。
宇宙的构成被彻底改变,名为“深海”的区域诞生。
然后那位没有上过学,自学成才的学霸女神一拍脑门做出了决定。
她决定给世界进行一场“手术”。
就像是切除病变的区域,将宇宙中被污染的彻底分离,然后又选择将科洛、天澜大陆作为镇压的牢狱。
先前洛川还不太理解女神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思索了这么一番,他差不多也明白了女神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
牢狱最重要的特性是什么?
足够牢固,安全,尽可能的将囚徒永久性的封禁。
在宇宙中,又有什么地方比她耗费无数精力打造的最终庇护所更为合适?
庇护所摇身一变成为了牢狱。
被救下的文明的火种,依旧生活在原先的地方,对这一切的变化并不知情。
洛川突然觉得女神还挺心大的,倒是符合她莽且头铁的性格。
在牢狱表面生活,相当于脚下踩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地雷,当时机合适,就会“轰”的一下把所有人送上天。
又像是居住在火山口,保不齐哪天火山喷发,让所有人体验一次熔岩沐浴。
事实上这个火山已经小规模喷发了不知多少次……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凡人并没有离开火山的能力。
他们甚至都快要将火山的小规模喷发当成自然定则了。
不过总而言之,洛川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无知在很多时候,是最宝贵的财富,知晓的越多,越接近世界的真相,san值就会掉的越快。
所以到最后,知晓最多的人都会变成疯子。
或者被那些疯狂的知识吞没,化作不可名状的一部分。
总而言之。
初成为了牢狱的典狱长。
其实这并不是女神的命令,在对宇宙做完手术之后,所有的守护者与监视者便失去了对女神的感应。
初是自行决定成为典狱长的。
祂耗费了漫长的岁月,将自身融入了囚笼,蠢蠢欲动的污染自此被彻底镇压。
可是囚徒从来都不会甘心被囚禁的命运。
即便是再严密的囚笼,也会在无尽的岁月中逐渐腐朽。
封锁的囚笼逐渐变成了污染的温床,典狱长也受到了污染的侵蚀,不得不陷入近乎沉睡的状态。
混乱与秩序的抗衡中,某种怪异的平衡出现了。
以天澜大陆为中心,当污染的力量抵达阈值,超出牢狱的承受范围,便会经过某种处理后宣泄。
“这就是纪元更迭的真相?”洛川摸着下巴,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只是我的推测。”议长摇头,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纪元更迭的原因和目的我也不清楚,需要老板自己去找寻答案。”